卡米爾看到圍過來的人,俏臉出現緊張的神色,嬌軀站直,冷冷地注視着陶旺,一言不發,看樣子是找機會脫身。
“這件事與他們無關,你放了他們,我跟你們走。”卡米爾嬌聲一笑,指着我與張夜華,對陶旺道。
“想得美,你們把那個女人給老子一起帶走。”陶旺指着正在玩球的張夜華,對圍過來的人下令道:“這個小子,給我廢了。”
“一切好商量,千萬別亂來。”我裝作慌亂無比,雙手亂擺,顫聲對陶旺道。
“媽的,敢跟老子搶女人,知道錯了嗎?”
“知道,願意賠償。”
“嗯?”陶旺怎麼也想不到我這麼慫,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沉吟了一下,道:“你準備怎麼賠償?”
“你說呢?”
“這個女人,以後跟你沒關係了,另外再加一百萬賠款,一切就這麼算了。”
“一百萬,是不是少了點兒?兩百萬,怎麼樣?”
“媽的,兩百萬就兩百萬了。”陶旺像是看到傻子一樣,哈哈大笑,手下圍過來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兩個去抓張夜華的人,也都住手了,跟着笑了起來。
張夜華對我蠻有信心,雖然也感到有些害怕,但還算比較鎮定,在我與陶旺對的話的時候,偷偷朝我看了過來。我一直關注着張夜華那邊的情況,見到她朝我看來,我故意對她拋了個媚眼兒。張夜華微微一笑,一時間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也知道我能夠擺平,更加放心了,呆在那裡沒有慌亂。
卡米爾看到我的樣子,一臉的鄙視,但形式比人差,倒也不敢輕舉妄動,滿腦子盤算如何脫身。
“至於我的女人嘛,我也做不了她的主啊!”我嘻嘻一笑,對陶旺道:“我問問他,看她是什麼態度,好不好?”
“哦?你問問看。”陶旺蠻有興趣地看着我道。
“黛西,在這種情況下,你還願意跟着我嗎?”
“不塵,我願意,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都願意跟着你,生死不離。”張夜華美眸看着我,一臉堅定地道。
“陶少,說不定這小子使用的緩兵計,還是早行動爲妙。”陶旺身邊的一個瘦子俯首在陶旺耳邊道。瘦子說的聲音小,但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看樣子,瘦子是陶旺的壞鬼軍師,這個傢伙的一番,已經被我列入清除的名單之內。
“小子,你耍我是吧?”陶旺指着我,不滿地道:“媽的,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馬上把個女人帶走。”
兩個站在張夜華身的男子一聽指令,馬上伸手去抓張夜華。就在手指頭剛要碰到張夜華肩頭的時候,感到內臟受到很大的壓力,頓時動彈不得。這時兩人才駭然發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張夜華的面前。
我伸手在張夜華俏臉上輕輕拍了一下,邪魅一笑,閃身到陶旺身邊的瘦子身邊,一指向瘦子點去。瘦子大驚,將陶旺一扳,將陶旺擋在了胸前,我並不換換招,一指點在陶旺的胸口,土氣涌入,陶旺頓時動彈不得。
瘦子趁這一點空隙,錯步朝卡米爾撲去。我怎麼放任瘦子抓到卡米爾?在瘦子正慶幸得手之際,眼前的卡米爾直接換成了我。我右手擋住瘦子一抓,左手一指點在瘦子胸口,瘦子如受雷擊,踉蹌跌退,接着腿一軟,倒在地上。
我連續將這種鬼魅般的身法發揮到了極致,體內的真氣消耗極快,就在這片刻之間,身體涌了一種虛弱感。這種功法正九異功法裡的玄鳥身法,消耗真氣過了厲害,我一般不輕易施展,更別說這般連續施展。
瘦子挨我一指,涌入體內的不是土氣,而是火氣。火氣一經入體,在瘦子的體內肆虐不停,一會兒就半瘦子經脈與真氣毀去,瘦子知道不妙,又無力改變什麼,癱倒在地上,像一團軟泥一般。
“你們還要動手嗎?”我看着剩下的手中拿着球杆的人,冷冷地道。
也許是我剛纔的出手太過於震悍了,剩下的人一片驚懼神色,均是面面相覷,無人再敢動手。剩下這些人都是一些小混混,沒誰會蠢得去要跟自己過不去。
“不想動手的人,自己去辦公室裡坐着,不要妨礙我。另外,將手機交出來,放在球桌上。”我指着亮着燈的辦公室,對這一羣人道。
不知道誰帶的頭,丟下球杆,掏出手機,放在在球桌上,轉身向辦公室走去。剩下的人紛紛效仿,丟下球杆,掏出手機放在球桌上,然後朝辦公室走去。
“等等,把這兩個傢伙手機掏出來,人也擡進去。”我指着動手抓張夜華,被我制止的兩個傢伙,對未來得及走的傢伙道。
幾個傢伙遲疑了一下,上來四個人,掏了兩個傢伙的手機,放在球桌上,然後將兩個傢伙架起來,朝辦公室走了去。片刻間,這近二十號人都擠入了辦公室內。
張夜華笑吟吟地走到我身邊,一臉崇拜的樣子,我直接阻止她的說話。卡米爾則是一臉震驚,臉色數變,一時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走近陶旺身邊,再一指戳在陶旺胸口上,一股木氣涌入,與陶旺體內的土氣糾纏起來。土氣受到木氣的制約,陶旺身上的壓力減輕,但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卻涌了上來,陶旺頓時慘叫了起來。
等陶旺慘叫了三分鐘之久,我才冷冷地道:“剛纔談好的兩百萬,有問題嗎?”
“沒,沒有問題。”
“好,將錢打在我的卡上,你就可以走了。”我一掌拍在陶旺身上,將土氣收回,只將木氣留在了陶旺身上。
“你,你,這是敲詐。”陶旺恢復了活動能力,看着不滿地道。
“哪來這麼多廢話。”我又是一指戳在陶旺胸口,土氣涌入,片刻間,陶旺又開始嚎叫起來。
賴得理會陶旺,我走到瘦子身邊,蹲在身子,冷冷地看着瘦子。瘦子看着我,眼裡閃現恨意滿滿的光茫。我突然伸手捏住瘦子的臉腮,將瘦子的嘴捏得張了開來,探手在瘦子的嘴時取下一顆假牙。我冷笑一聲,掏出紙巾將假牙包了起來,再將自己的手在瘦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此時的瘦子看着我,眼內滿是驚恐。
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然後又將手機放回了褲袋中。接着我又是一指,點在了瘦子胸口上,土氣涌入,將瘦子制住。做完這一切,我返回到陶旺面前。
張夜華看過了炮製許立仁與齊森,倒也沒有感到奇怪。卡米爾卻是第一次看到我修理陶旺,美眸中滿是恐懼。
“怎麼樣,還要說話嗎?”我再收回陶旺收上的土氣,冷冷地問道。
“別,別整了,我轉錢,轉錢。”陶旺此時眼淚、鼻涕齊流,精神萎靡,再無一點兒風度,慌亂地道。
我邪魅地一笑,伸手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片,上面有我的銀行帳號信息和名字。我將卡片遞給陶旺,道:“將錢轉到我的這個卡上。時間只有一個星期,轉錢之後,你可以找到我給你治療,否則過了一個星期,你的內臟將會逐步萎縮腐爛,在持續到你的胸口完全爛穿之前,你都不會死。記住了嗎?”
“記住了。”陶旺驚恐地點了點頭道。
“看樣子,你是沒有記住。這樣吧,如果你不相應,三天後你可以去醫院檢查一下,那時候你的內臟已經開始初步萎縮了,可以檢查的出來了。”
“你……”
“去辦公室呆着吧。”
陶旺聞言,如逢大赦,慌忙朝辦公室跑去,擠入到辦公室裡面去了。
“你,你是什麼人?”瘦子臥在地上,艱難地問道。
“那你又是什麼人?”我看着瘦子,懶懶地問道。
我自然知道瘦子不簡單。剛纔與我動身施展的功法,像是華夏古傳功法,而不是現下火熱的溶合了西方練體之術的功法。一個會古傳功法之人,輔佐紈絝子弟胡混,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你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嗎?”
“這個我倒是很想知道。”
瘦子情知自己說學習漏了嘴,神情尷尬,知機地閉了嘴。我對瘦子施展的土氣,只是很少量的一部分,只是壓制瘦子一部分活動能力,並不影響瘦子說話。
我冷冷一笑,不再理會瘦子,去到張夜華的身邊,道:“我們走。”張夜華甜甜一笑,伸手挽着我的胳膊,跟着我一起朝電梯走去。
“卡米爾,你難道還捨不得走嗎?”我回頭朝卡米爾喊了一句,卡米爾才恍然醒悟,朝我們追了上來,同我們倆一起上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樓梯口就出現了兩個穿黑色風衣,帶着鴨舌帽與墨鏡的男子,直接向瘦子走了過去。兩人直接走到瘦子身邊,將瘦子架了起來,帶着向外走去,瘦子被土氣制住,無力掙扎,口齒不清地急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兩個男子並不搭話,左邊的男子伸手一掌砍在瘦子的脖子上,瘦子暈了過去,被兩個男子架得飛快地走了。這些情況,我們在電梯裡,都沒有看到。
“羽塵,你究竟是什麼人?”電梯裡,卡米爾緊張地問道。
“華夏古傳功法修習者。”
“古傳功法?”
“是的。”
“小塵,這個陶旺是陶氏集團的二公子。陶家在星漢市很有勢力,這次陶家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張夜華有些擔心地道。
“一個富二代而已,不用擔心。”
“話不能這麼說,你惹的雖然是陶旺,但打的卻是陶家的臉,陶家肯定不會輕易落下這口氣……”
“有道理,那我就讓他們嚥下這口氣。”
想想張夜華擔心的也有道理,而且我也沒有想與陶家爭鬥,還是要將事情化解一下。一念至此,我拿出手機,拔打了樑在意留給我的號碼。電話鈴聲催拔了幾聲,便接通了,裡面傳來樑在意的聲音,道:“哪裡?”
“樑處,羽塵。”
“羽少,你怎麼有空想起我來了?”
“那是因爲我有個麻煩,想找你幫忙處理一下。”
“什麼麻煩?”
“陶氏集團的二公子陶旺,被我修理了一頓。陶家會找麻煩,但我不想與陶家爭鬥,想請你約談一下陶家,他們二公子惹了不該惹的人,需要好好管束一下陶二公子,而且不要輕舉妄動的來惹我。其餘的,你懂的。”
“好,這件事交給我了,一定辦好。”
“好的,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和樑在意閒了聊了兩句,我掛了電話,笑着對張夜華和卡米爾道:“事情搞定了,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去吃個晚餐,如何?”
“好啊!這次你請客!”兩個女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針對我了。
“那好輕,咱們就去吃吃正宗的淮揚菜。”
“什麼是淮揚菜?”卡米爾不解地問道。
“我也沒有吃過淮揚菜,好吃嗎?”張夜華問道。
“淮揚菜最大的特色,就是……”
“什麼?”
“快說啦!”
“這樣吧,我來考考你們。吃過了這頓菜,看看你們誰能吃出淮揚菜的真義來。”
“好,那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哼,有什麼了不起!”
“想吃的話,那就出發了。”我當先而行,張夜華與卡米爾連忙跟了上來。
我很主動從張夜華那裡拿過車鑰匙,擔起了司機之職。卡米爾不好跟張夜華搶副駕的位置,只能一個人坐到了後排。
“小塵,你找的人真的能搞定陶家嗎?”車子啓動之後,張夜華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的出來。
“放心,這點兒小事,他有什麼搞不定的。”
“羽塵,你究竟是什麼人?”卡米爾忍不住問道。
“我只不過碰巧認識一個人而已,恰恰這個人有些能量,僅此而已。你知道的,在華夏這個地方,很多時候都是講人情的。”
“真的這麼簡單?”
“如果不是這麼簡單,我早一飛沖天了,還用這麼苦熬日子嗎?”
這個問題一經拋出,卡米爾和張夜華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這樣一來,我也樂得安靜,最怕兩女東問西扒了。
事實上樑在意在掛了電話之後,馬上展開了行動。陶氏總裁陶林正在辦公室辦公,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正是自己那個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二兒子陶旺打過來的。陶旺是陶林的小兒子,出生的時候,陶林已經發家。陶林的老婆跟着陶林吃了不少苦,家境好些生下了小兒子,自然十分寵溺,結果養成了現在的陶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