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咕布傷勢仍未痊癒,再加上這西陰谷中還有可能存在着不測之險,餘飛將他又收回到了斬仙寶葫之中,便與拂塵散人領着赤焰神獸沿着山谷繼續往前行進。(/ )
如今餘飛已經能夠使出光遁術,其實要到達西陰城是輕而易舉之事,不過,他卻並不打算這樣做,因爲他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上神境界,畢竟真正的勁敵還尚未現身,過早的暴露自己,只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並使自己身陷危險當中。
西陰谷約摸有五六里長,他們在遇到玄陰寒鱝之前,已經走了兩三裡,再又走了十幾分鍾之後,便到達了西陰谷的盡頭。
這一路上,除了霧氣比較濃一點之外,並未再碰到其它什麼魔怪,也未遭遇拂塵散人所說的鬼門陣法,餘飛心裡不禁有些小小的失望,因爲他原本還想着,若是再遇到什麼厲害的角色,正好可以練練手。
走出西陰谷,一座瀰漫着白色寒霧的巨大魔城出現在了餘飛等人面前。
魔城的正前方,橫着一條靜靜流淌着的大河,聞到由那河水之中所散發出來的血腥味道,餘飛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河,恐怕正是號稱鬼界第一大河的冥泉河。
望着眼前近百米寬的河面,餘飛不禁皺起了眉頭,在這河面上,並不見船隻,更不見橋樑,要想渡河,看來又只能是飛過去了。
之前在冥泉河上領教了那傳說中的“冥泉河神”的厲害,餘飛心裡還是有些顧忌,雖說以他現如今的修爲,那冥泉河神估計也奈何不了他,但他擔心只怕難免會暴露了自己目前的實力。
他正思索着是御氣飛過去,還是以光遁術瞬移過去,忽然,原本平靜的河面劇烈的翻滾了起來,並掀起了陣陣波濤。
餘飛不由微微一怔,他仔細一探查,這才發現,原來水中藏着什麼東西,而且,不是一兩隻,竟是一大片。
拂塵散人並未能探查到水下的情況,他見河面忽然變得波濤洶涌,立刻說道:“莫非是冥泉河神又來了。”
餘飛微微一笑,說道:“什麼冥泉河神,分明就是有東西在水下搗鬼。”
他話剛說完,無數團白影冒出了水面,這些白影全往岸上涌來,直撲向餘飛等人。
這些白影便是餘飛剛纔探查到的藏在水下的那一大片玩意,他這纔看清楚它們的模樣,體型和腦袋倒是有些像夜魔,不過身上沒有長毛,而是長着如魚鱗般的細甲,而且沒有手腳,而是長着八條觸鬚,其中兩條尤爲粗壯,它們便藉助這兩條粗壯觸鬚支撐着身體,蠕動式地往前行進,同時,一齊揮舞着另外六條稍微細一點的觸鬚,放眼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觸鬚在半空中舞動着,讓人感覺心裡一陣發毛。
這些怪物雖說是依靠觸鬚蠕動前行,但速度卻並不慢,不一會兒,便將餘飛等人團團圍困了起來。
被這麼一大羣稀奇古怪的怪物給圍住,赤焰神獸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它立刻仰起頭來,發出了一聲怒吼着,並且將身子半弓了下來,看它那架勢,彷彿隨時都要衝上前去一般,餘飛趕忙伸手撫了撫它的額頭,讓它暫時平靜了下來。
餘飛認爲,這些怪物極有可能便是守護西陰城的兵士,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與對方發生衝突。
而怪物羣也只是將他們團團圍住,似乎並不急於發動進攻,餘飛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餘飛,特來求見玄陰冥王。”餘飛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因爲他原本便沒打算隱瞞,所以倒不如干脆直接一點。
誰知那羣怪物一聽是餘飛,卻立刻變得騷動起來,尤其是站在前面的怪物,顯得尤爲興奮,餘飛見狀,立刻想了起來,之前鬼武曾經說過,鬼王幽泉懸下重賞要捉拿自己,想必這些怪物以爲是可以捉住自己前去領賞了,所以纔會如此激動。
就在這時,忽然從怪物羣身後傳來了一聲極具震撼力的巨吼,儘管這一聲巨吼似乎是從水中傳出,卻依然可謂是震耳欲聾,怪物羣頓時都被震住了,方纔還興奮異常的它們一時之間全都停了下來,而赤焰神獸也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巨吼嚇了一跳,它的身子猛地一顫,立刻仰頭朝着巨吼聲傳來的方向也咆哮了一聲,以示迴應。
而對方卻不甘示弱,又發出了一聲震耳巨吼,這一次,怪物羣便彷彿是得了什麼指令一般,紛紛往兩旁散開,讓出了一條道來。
順着那條道望去,只見方纔還是波濤洶涌的河面,忽然之間竟然被冰封了起來,見此異象,餘飛不由心頭一驚,正納悶着是什麼情況,忽然只聽“咔嚓”一聲巨響,一隻體型巨大的白色異獸衝破冰層,從河中鑽了出來。
這隻異獸的體型比赤焰神獸還要大上一圈,嘴角生着兩顆近兩尺長的獠牙,模樣甚是猙獰,倒是與桀魔獸有幾分相似,不過它通體無毛,潔白的身體顯得異常地光滑,看上去便像是一具冰雕一般。
異獸揚起頭來,發出了一聲響徹天地的巨吼,緊接着,便直撲餘飛等人而來。
餘飛趕忙催動靈識一番探查,發現在這隻異獸的體內,竟然蘊藏着極爲強大的水性氣場,甚至比那能夠噴射極寒之氣的玄陰寒鱝體內的水性氣場還要強大得多。
餘飛不禁心頭一驚,暗道既然那玄陰寒鱝已經號稱是冥泉河中最爲強大的水性靈獸了,怎麼會又鑽出來這麼一個怪物呢。
眼看着白色巨怪越來越近,餘飛不敢怠慢,趕忙將一團勁氣暗聚於掌心之中。
而就在這時,赤焰神獸忽然發出一聲怒吼,迎朝着白色巨怪便撲了上去。
餘飛見狀,心頭暗叫不好,赤焰神獸雖然厲害,但它畢竟是火性神獸,而這隻白色巨怪體內所散發出來的卻是十分強大的水性氣場,水恰恰能夠克火,赤焰神獸與它相鬥,不吃虧纔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