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啊?”
呂老九扯着我往後退了一步,儘量與這些站立的稻草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自己人好說話唄!”
這時,我發現地上有一層奇怪的紫蟲子,一下子四處散了開來,這些蟲子一直處在稻草人身下,絕對不是什麼善類,我提醒道:“別光顧着說話了,小心地上的蟲子!”
話音剛落,前方轟隆一下所有的巨石都滾落了下去,我一個踉蹌,飛快的躲到了冷木頭後面,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別怕。”
除了地上三個摸金校尉的屍體,其餘的稻草人幾乎都跪在了地上,衝着洞外的飄忽不定的人頭開始了叩拜,我努力使自己剋制住心底的恐懼,不安的問:“它們這是在幹嘛呢?”
冷木頭伸手製止了我,“不要出聲。”
外面的人頭大有衝進來的架勢,我在裡頭看的是心驚膽戰,只聽見他們嘎吱嘎吱的發出一陣陣怪音,只聽得人汗毛都豎了起來,可外面的人頭似乎不買他們的賬,那種陰森的怪聲越來越激烈,像是隨時都能打起來一樣。
只聽得我們幾個人臉上一陣陣冒冷汗,呂老九低聲道:“能不能行啊,看着幾個稻草人面子不大呀。”
愣了一會兒,冷木頭對着我們幾個人命令的口氣厲聲道:“跪下!”
“跪?”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呂老九按了下去,我斜着眼瞥見了正在施展馭屍術的人,憑什麼他們兩個人不用跪,我們就要下跪?!
呂老九用手指頭戳了我一下,“讓你跪就趕緊跪!哪來那麼多屁話!沒看見張地圖那小子臉都嚇白了嗎!”
我們幾個人磕了幾個響頭之後。不一會兒,外面那些東西陸陸續續的離開,果然全都飛走了,我迅速站了起來,“現在可以拿護身符了嗎!”
冷木頭點點頭,“趁這些屍體還未清醒之前,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好。”
待我們趕到岩石上面時。發現拿一點亮光居然消失不見了。緊接着我翻遍了整個潭水上面的岩石,連護身符的蹤影都沒有見到,頓時心急如焚。急的我都哭了出來,“糟了,肯定是那些東西退出去時,把我的護身符弄水裡去了。”
冷木頭這時瞥了眼中殿的方向。“如果再不走,那些屍體隨時可能再出來。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瞥了眼水面,可千萬不要落到食人蛇肚子裡,心中縱然有千般萬般不捨,也只能咬咬牙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剛走一會兒,兩崖壁越來越窄,裡面黑乎乎的。這時候,我有點怕了。真希望快點通過這片黑洞,手碰到的崖壁時黏糊糊的觸感,挺恐怖的,這時要側着身子前進,還好我不算太胖,鼓足勇氣後繼續前進,偏偏這時候,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在前面叫了一聲,嚇得我背後一陣發寒,“誰一驚一乍的這麼討厭!”
話音剛落,前方又傳來一陣叫聲:“啊!!!”
聽這聲音十分悽慘,充滿了恐懼與求生的*,我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將視線投在了呂老九身上,他搖搖頭解釋道:“不是我叫的啊!”
“那……韓曄!是不是你?”我問。
他反問道:“我就在你前面,你說呢。”
呂老九突然對着我們瞪大眼睛說:“難道是前面鬧鬼了?”
見他盡說這種有的沒的,鬧得人心惶惶,我狠狠的踹了他一下,“狗屁!人見了鬼不叫就不錯了!還沒聽說過鬼見了人就嚇哭的!再說這可是它的地盤,連它自己都能嚇成這狗樣,那這地方還能呆嗎!”
“難道是個人?”
衆人突然間恍然大悟,“黑骨精!!!”
韓曄走在最前面衝我們招了招手:“走!過去看看!”
他拿着狼眼手電在前方照了照,恍然間我只看見一個人滿臉是血,面目猙獰的衝着我們跑了過來,我和呂老九幾乎同一時間大叫了一聲:“鬼啊!”
撒腿就準備往後跑,幸好冷木頭拽住了我,然後我們幾個人仔仔細細的瞅了瞅前面的人,只見他左半邊臉上有個血紅的空洞,正在臉上不斷的滲血,跑在這黑暗裡,活像一隻厲鬼一般,再看看他的身上,全都是血淋淋的,哪怕他走到了我們前面也沒有發現我們,發了瘋一樣的往外跑,幸好呂老九及時拽住了他,感應到周圍有人的存在,他猛地一個回頭,那樣子恐怖的比死屍還要難看,嚇得呂老九一個哆嗦摔倒了地上,鬆開了他,連爬帶滾的躲到了冷木頭身後,“靈哥,這這小土豆咋……咋啦這是?”
只聽見他失控的大叫:“獨目王的詛咒應驗了,獨目王要復仇了!獨目王……獨目王要來殺我們了!快跑!快跑啊!”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說的我們幾個人心煩意亂,更多的是對這古墓的恐懼,對獨目王的牴觸,韓曄聞言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希望他可以解釋個明白,“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黑骨精已經不記得我們誰是誰了,沒命的在空中胡亂揮舞掙扎,“獨目王它它……它不是人,它要追來了!快跑!快跑!”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躲在冷木頭身後弱弱的問了一句。
見他嘴裡重複來重複去就是這麼幾句話,冷木頭走到前面拽住了韓曄,“放了他。”
韓曄欲言又止道:“靈哥……。”
他冷冷道:“他已經神志不清了,再問也問不出東西。”
呂老九也是一臉不可思議,“我曹!這小子居然嚇瘋了?”
韓曄鬆開他後,只見他一邊跑一邊喊:“獨目王的詛咒應驗了,獨目王回來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是恐怖,是詭異?我沒有心情體會,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嚇成了這個樣子,至於他爲什麼跟過來,怎麼找到我們,爲什麼要進古墓,我卻一點也不得而知,這麼一個人,不管他是好是惡,最終淪落這麼一個結果,甚至我還來不及爲他默哀,就已經被他的話嚇得差點跟着精神錯亂,“要不,我們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