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九一把打掉他的手,“她她她什麼她!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腦子啊!人家可是古家公認的族長夫人,再看看咱們這位蠢妞,別說小妾了,連公認的傻帽都按不上。”
黑骨精眼神還是捨不得從古歆身上移開,滿臉羨慕的對着冷木頭長嘆了口氣,低聲對呂老九說:“看來靈哥不怎會享受啊。”
呂老九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廢話,他要會享受,好好地媳婦能跑了嗎。”
黑骨精聞言忙跟了上去,“老九爺,誰跑了!”
呂老九這人賊的很,哪怕對待自己的敵人,都能聊得跟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大搖大擺的在這中殿裡走了一圈,邊走邊說:“反正不是你看上的那位。”
我們明面上雖說要在中殿休息,其實都在研究這獨目王的殿宇,黑骨精一直不停的對着古歆噓寒問暖,她滿臉黑線的低頭看着那身高只在自己腰下的黑骨精,惹急了就提起他暴揍一頓,厭煩了能一腳把他踹到殿宇的最東面去,這短暫了半個小時,黑骨精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連五官幾乎都分不清了。
我無心理會這些小事情,見張地圖盯着這壁畫有些出神,我問:“你在看什麼呢。”
張地圖見我在他身後,指着這壁畫上的人說:“你看,壁畫上這些殉葬的人,即使被施以酷刑,臉上血肉模糊,但仍舊都是笑着的,而且笑的很假,不知是畫師刻意而爲之,還是這些人臨死前本就是這副神情。”
壁畫上的人畫的特別小,難得張地圖看的這麼認真。聞言我仔仔細細的湊近壁畫一看,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詭異,一時也摸不着頭腦,索性把這個問題推到了他身上,“看你對這座獨目王宮的瞭解,這些你應該比我們清楚纔對呀。”
呂老九指着壁畫道:“我覺得肯定是這畫師故意裝神弄鬼整出來的,不過話說回來。都疼成這德行。你瞧那臉猙獰的,不哭就不錯了,還能擠出這麼一個笑容。除非這些人根本就沒知覺,要麼就不是人。”
張地圖原本還沒有一點頭緒,被呂老九這麼一說,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恍然大悟,但很快又搖了搖頭。把他剛纔的念頭給否決了,這麼一個仙風道骨的大白,一瞬間變幻了這麼多表情,我還真的有些不適應。對着他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經過張地圖的詳細解釋,我對這位獨目王也稍有了片刻了解。
聽聞這位王爺專一人的眼球爲食,假若一日沒有吃人眼睛。便會變得狂躁不安,慢慢的。挖眼成了獨目王部落的一種酷刑,可就算是犯人,畢竟人數有限,所以就殃及到了這些族民,無論男女老少,每天都要上繳三十雙眼睛,如果獨目王心情不好,甚至一天可以食用一百雙眼球,久而久之,國民都變成了獨目人,饒是如此,可食量終是不足以供給,再加上獨目王身邊的人說,獨目王喜愛食人眼並不是覺得眼球好吃,而是十分喜愛這種形狀,再加上他又喜眼球上的人肉,國人爲了免遭雙目失明,經過族人幾個月的商議,探討,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找了一種和眼睛十分相像的東西來代替人的眼球,但也卻因此引發另一段殘酷的記載。
因爲獨目王的嗜好十分古怪,平生最痛恨雙目之人,若被他發現,定要將那人的眼球活生生的挖下來,可他卻也看不起雙目失明之人,一旦這類型的人出現在他的部落,就會慘遭獨目人捕獲,並且割下人皮用來做‘人’用以祭祀,一般來說,古時候的君王都流行用活人祭祀,但唯獨獨目王會將這些人皮做成假人,褻瀆神靈,反而將這些屍體用來餵養一種蟲子,一種和眼睛長得很相像的蟲子!!!
據說這種蟲子和蠱大有相似之處,至於能否控制人的心智,張地圖說他也不是十分清楚,而且這種蟲子不管族人愛不愛吃,那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嚐到的,當然賞到自己面前時,絕對也不能說個不字,而這些壁畫上殉葬的人或許殉葬前可以吃一隻這種蟲子,他們的笑容會不會與這隻蟲子有關?
但張地圖仔細想了想,自己又把這種猜測給否決了,縱然這蟲子有些邪惡,但挖人眼球與它似乎並無什麼聯繫,又怎會露出這麼詭異的笑容,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現在壁畫裡殉葬之人身上。
呂老九聽得雲裡霧裡的,早就沒了耐性,“哎呀!我說你們這羣人就是麻煩!咱們來這裡是幹嘛的!幹嘛的!你倒你的鬥,誰也礙不着誰的事,你管它們是笑是哭呢!那怕人家瞪着眼狗血淋頭的對着你哈哈大笑,又不會出來咬你幾口!咋這麼多事呢!走走走!一張壁畫也惹得你們在這裡長篇大論,趕緊該幹嘛幹嘛去!”
我還沒回過神已經被呂老九推開了,見韓曄和黑骨精不知道在黑鼎前面聊得什麼,我被呂老九打斷十分不悅,本想拿他們撒氣的,但看到他們神情十分專注的樣子,只好走過去問:“你們在幹嘛呢。”
我走過去一看,還未等他們說話,馬上將韓曄拽到了一邊,他從未見過我如此蠻橫過,一時不解道:“蔚蔚,你做什麼。”
我指着黑鼎下面成堆的火蚯蚓,至少有幾千只,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估計能吐出來,也不顧的渾身氣的雞皮疙瘩,對着他們怒道:“你瘋了!這是火蚯蚓!身子裡都是白磷,燃點很低的,就單憑人的正常體溫也足以讓他們燃燒起來,在加上這古墓裡溫度這麼低,它碰到你就會自燃,到時候,你熄都熄不滅!”
黑骨精聞言馬上退後了幾步,自言自語的說:“這麼厲害。”
這時正好呂老九和張地圖也跟了過來,黑骨精對着呂老九驚訝的問:“老九爺,我瞅着這蔚蔚姑娘,幾個月沒見變化很大啊?”
呂老九瞅了我一眼,低聲在黑骨精耳旁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做了靈哥幾個月的女人可不是白乾的,長見識先放到一邊,要不了名分,學點本事防身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