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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老九愣了下,認真的問:“那會不會就是死人呀?”
我白了他一眼,“別瞎扯,那照你這麼說,古靈是不是也是死人!”
韓曄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跑題了。”
然後他指了指棺槨,“趁着還有時間,先研究這東西吧。”
我心想也是,不過自我進到這裡後,儘管這裡有這麼大的一具青銅棺槨,然而我卻始終聞不見一點屍氣,這裡胖叔資歷最深,爲了證實心中的猜測,我問:“胖叔,你有沒有發現這棺槨有點不大對勁呀?”
胖叔拍了拍這棺槨,一層灰塵蕩了下去,朝我說:“你是說……沒有屍氣?”
我點頭,“嗯,而且這棺槨根本就沒有密封,看着像有幾層,可經您剛纔這麼一拍,我感覺,裡面好像就一層,基本上咱一推可能蓋子就開了。”
呂老九說着拿手電往青銅棺槨上照了照:“那照你們說,這裡面會是個什麼東西呀?”
胖叔沉吟了片刻,盯着它道:“我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要麼就是個寶。”否則誰會費這麼大勁,還讓兩條蛇在這裡守幾千年呀!
呂老九想了想,“那倒也是,不過這裡面的東西……靈哥又不在這,萬一咱們招架不住,那不就死翹翹了嗎!”
我望了望洞口,趁那兩條巨蟒沒有回來,“時間來不及了,既然沒有屍氣,再恐怖能危險到哪兒去?”在古墓裡最可怕的無非也就是這糉子了,既然這裡連個糉子都沒有,那再招架不住,還能從棺槨裡飄出來一隻鬼不成?
韓曄呵斥他道:“蔚蔚說的對。再說咱們以前沒碰着靈哥的時候,管它什麼東西不照樣開嗎!我看你現在是依賴上靈哥,整日不思進取,膽子倒變得越來越小了!”
他面子上掛不住。果斷別過去了頭,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道:“開開!不就是一破棺材嗎!還是空的!我怕什麼呀!”
話音剛落,我用力一掌將棺槨蓋子推到了地上,只聽見哐噹一聲,地面上的塵土全都飄了上來。我掩着鼻子一邊盯着這棺槨裡面看,因爲周圍有浮塵的原因,在燈光的照耀下,宛如白霧,倒顯得這棺槨十分神秘。
不過看到這棺槨裡面的東西,我瞬間瞪直了眼睛,呂老九好奇的走了過去,“這什麼東西啊?”
我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厲聲吼道:“別動!”
“怎麼了?”衆人詫異的問。
我盯着它顫聲道:“我……我好像見過這東西。”
他們異口同聲的衝我喊道:“什麼!”
他們不可思議的眼神我理解,畢竟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我居然對這棺槨裡面的東西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狼眼的光照在這棺槨的‘屍體’上,我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玉人,不錯,是用玉石雕刻的屍體。
這玉石的材料應該是一種黃褐色的和田玉,平躺在棺槨裡面,頭上帶着平頂的冠帽子,愈發顯得拿玉人的臉十分狹長,那雙漆黑空洞的大眼看似無神,但仔細看後。彷彿這眼睛像活的一樣,死死的盯着遠方,彷彿在尋找期待什麼東西一樣,口小鼻寬。而且耳朵還是方形的,十分嚴肅的表情,這上半身倒十分好描述,關鍵是在於這玉人的身體,我糾結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玉人的雙肩上面雕刻了一種特殊的蛇形紋路,左膀右臂各有一條。線條柔美,神韻生動,雕刻的十分傳神,玉體晶瑩剔透,單看上半身十分雍容大氣。
只是這玉的下半身,雕刻的就有點不像話了,線條粗糙……其實也不能說是雕刻的了,我看着它身上卻一層一層的起着雞皮疙瘩,實在是,這下半身簡直跟魚尾巴一樣,魚鱗一層層,一片片,層層疊疊,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估計都想自殺!
但是這樣也就算了,問題的關鍵在於,偏偏這玉屍的主人居然還有翅膀!!!當然這不是天使的翅膀,還長在肩膀後頭,這是不可能的,它就長在這玉屍的腰下,翅膀十分短,而且豐滿,似是像展開,又似是想合攏,看着十分難受,而且尾巴十分修長,又是長鱗,又是長毛的,這是什麼東西呀!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居然還對它有種熟悉感!!!
其實在商朝,有這樣的造型,我不是很奇怪,因爲商朝的起源就來自於一個傳說,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商人就是玄鳥的後裔,後人自然也有崇拜神鳥之風,當然我們閒聊時,胖叔也有一直跟我們說,其實玄鳥就是燕子,不管他是玄鳥也好,燕子也好,有羽毛也就罷了,還要長點鱗片,這是怎麼個說法?
呂老九見我剛纔那麼激動,一時也沒敢近看,就在遠處張望着,小心翼翼的問:“胖爺,你見過這東西嗎?”
胖叔盯了這棺槨裡的玉屍片刻,搖了搖頭,“蔚蔚,你剛纔說,這東西在哪裡見過?”
現在我整個大腦都亂糟糟的,一些熟悉的畫面不斷衝擊着我的腦門,可我就是想不起來這東西,難道真的有前世今生的說法,我上輩子見過它?
“看這玉應該值不少錢吧?”呂老九剛要拿手去碰,被我一巴掌拍開了,正巧手裡的黑驢蹄子掉到了這棺槨裡面,只聽見莎啦啦的響聲,眨眼的功夫,黑驢蹄子上面長滿了一層青銅色的鱗片,看着跟個麒麟腳似得,我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對胖叔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想不起來,但是我知道,千萬不要碰這東西,否則全身會長滿鱗片的,就像外面那些鱗屍一樣。”
幾個人看到這玉屍不禁愣住了,呂老九推測道:“那這兩條巨蟒在這裡守了幾千年,就爲了守這麼一塊霍霍人的一塊玉?不過看着玉跟剛纔那倆巨蟒身上的鱗片挺像的哈?這該不會是它倆造出來的蛋吧?或者它把這東西當成它們的蛋來守護了?母雞孵蛋你們總聽過吧?”
“孵蛋?”真是夠了,這種理論他都能推測的出來。“我看你的頭比蛋還光,它們咋沒孵你呢?”
“我給你說正經的!你個臭娘們,別以爲你挺着大肚子有靈哥撐腰,我就怕你!不就是懷個孩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靈哥想,想給靈哥生孩子的女人那都得排隊!!老子隨便在大街上喊一聲,像你這樣的,隨手都能抓一大把!”
我就不相信那個呆木頭有這麼隨便。“那你抓啊!你給我抓一大把讓我看看!”
誰知他扯開了我,“別瞎幾把鬧!在這裡我往哪給你抓!我給你抓一大把母糉子啊!”
胖叔見我們就要吵起來了,呵斥道:“你們倆還有完沒完!”
話音剛落,我和呂老九果斷的閉上了嘴,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玉屍身上,等等,這棺槨的顏色……青銅棺槨……綠色妖棺?長生鳥?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張地圖的話,那時我們剛到人形樹森林,他給我們介紹迦樓羅王時,曾說了這麼一段話:
相傳。這位部落首領在倒鬥時,遇到了一口綠色妖棺,而這墓主人生前似也是信佛者,棺材上刻着一些名曰長生鳥的銘文詛咒,出於好奇,他一手打開了妖棺,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因爲只有他一個人從墓裡活着走了出來,從此他便被纏上了這種詛咒,他回去後。先是渾身奇癢難忍,身體開始長出金色的羽毛,肚子也越變越大,五官也逐漸扭曲。他怕以後再難恢復成人的樣子,趁着族人未曾發現時,便令人爲他雕刻一蹲雕像,就是我們之前在洞口遇到的迦樓羅石像了。
我突然問:“你們還記不記得,張地圖給咱們介紹過迦樓羅部落時的一段話。”
“什麼話?”
“就是在人形樹森林時,咱們遇見的金絲籠。”我提醒道。
“那又怎麼樣?”呂老九問。
我指着棺槨說:“那我們現在所碰到的青銅棺槨和他所說的綠色妖棺。其實,這兩種顏色……尤其是在這青銅經過年代久遠的洗禮後,顏色應該就是他所說的綠色妖棺了,然而傳說終歸是傳說,但是這棺槨裡面的確有一兩種東西跟他所說的十分相近,那就是長生鳥,這玉石身上就有長生鳥的痕跡,而且下半身都是魚鱗,任何東西碰上去都會變異。”一點都不能用正常邏輯,科學的角度去推理。
胖叔打量這口棺槨,“你接着說。”
我接着分析道:“他說回去後就纏上了這種詛咒,長出金色的羽毛,你們看……是不是與這黃褐色的玉石翅膀十分接近,然後的症狀是,肚子越來越大,五官扭曲,再加上我們進墓時,見到真正的迦樓羅形象,你們有沒有注意,他下半身的確像長滿了鱗片,只不過用紅色的斗篷給遮蓋了,我是再想……難道迦樓羅王就是受到了它的詛咒?”
呂老九問:“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東西把他坑的這麼慘,他應該躲得遠遠的啊?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把它弄到自己的墓穴裡,這不是埋到土裡都不想讓自己安寧嗎?難道他們還想大幹一場?還專門弄倆巨蟒在這裡看着,他圖什麼呀?”
我搖頭,“不……我想說的不是這些,我只是覺得咱們都上當了。”
胖叔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一下就猜出了我的意思,“你是說,這個傳說有可能還隱瞞了一部分?”
我點頭,“對,而且我還懷疑,他當時倒的鬥,應該就是這裡。”
呂老九做出一個打住的姿勢,“哎哎哎!你們聊得也太離譜了吧!我這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彎,娘們,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呀!”
“你們想啊,迦樓羅部落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倒斗的部落,對吧?”
“沒錯!你接着說。”
“我的意思是,迦樓羅雖然受到這玉屍的影響,然而……你們沒發現,有了巨蟒,有了青銅棺槨,有了鱗屍之後,這裡的一切都變了,死人埋在這裡也會十分保險嗎?何況他就是倒斗的,什麼樣的機關沒見過,或許他一早就看上了這裡的地盤,而咱們經過的石城地宮弄不好就是一個打掩護的地方,真正的迦樓羅墓,應該就是在那扇門後面,當然這墓或許一開始不是他的,否則他一個部落的族長,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強大的國力,去建這麼雄厚的地宮?咱們繞了一大圈,除了一些棺槨,詐屍之外,連迦樓羅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封閉的部落,又怎麼會有這麼多千奇百怪的邪術,弄不好都是在這裡學的。”
我說完後,胖叔點了點頭,表示也認同我的猜測,呂老九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我發現……你這腦瓜子……還真不傻,越說越有道理了哈,難道在靈哥身邊久了……不,喝了靈哥的血後,長本事也就算了,腦瓜子還能變聰明?早知道,我也給我表舅家的妹子也喝點靈哥的血,那丫頭的腦瓜一直都笨,都嫁人了,連最基本的加減法,一加二等於幾都不知道,現在到人家小賣部,都不知道這錢怎麼找纔對,說不定喝了靈哥的血,她先天癡呆的病症就好了誒!”
我瞪了他一眼沒理他,就在我們談話的期間,青銅棺槨蓋子被掀開後,整個棺槨上面都長滿了青銅鱗片,我看着一陣作嘔,幾個人全吐了出來,噁心的不敢回頭再看,“說不定蓋上棺槨蓋後,這東西過段時間就下去了。”我說。
胖叔命令道:“槽,看的真他媽噁心,趕緊行動!回頭整個山洞都長滿鱗片了!”
“那你們小心些,千萬不要碰到鱗片!”我說。
韓曄和呂老九擡起了棺槨蓋,“知道了。”
咣鐺一聲,雖然蓋的不是很嚴實,但勉勉強強蓋住了個大概,現在量誰也不敢再動了,這時,兩條巨蟒還沒有回來,呂老九扯着我問:“哎!說了這麼半天,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你到底在那裡見過這東西,怎麼你到了哪裡,都說哪裡熟悉?你是不是來過這兒啊?”
我誠懇的回答說:“我真的不知道,其實我也不是每個地方都熟悉,目前來說,除了在人形樹森林看到金絲籠裡面的嬰屍時,還有這裡的玉屍,其他地方還都挺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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