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上班時間,朋友們大都在忙碌,白小蕊不知道該怎麼辦。萬般無奈下,白小蕊走進了一家網吧,現在恐怕除了酒精只有一件事能夠麻醉她了。畢業後已經很多年不玩遊戲的她,在網吧打了一整天的遊戲,遊戲讓她暫時忘記了現實世界,也讓她暫時忘記了和耿炎博之間的糾葛。直到覺得眼睛很酸,她才停了下來。
遊戲中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白小蕊退了卡從網吧裡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也許是打了太久的遊戲,剛走出來的時候竟覺得有些頭疼。
白小蕊苦笑着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自虐傾向。
回到現實世界,困擾她的那些問題自然也跟着回來了,胸前的疼痛感並沒有減少。
白小蕊不想回去面對耿炎博,卻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走着走着竟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門前。曾經有個人警告過自己,如果來酒吧一定要他陪,那人的話猶在耳邊,可她的心卻暫時關上了大門。
白小蕊堅決的走了進去,像個叛逆的孩子,一個燈紅酒綠的夜晚也許再適合她不過了。
白小蕊點了一瓶酒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剛坐下來就見有人坐在了自己的旁邊,白小蕊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不好意思這裡有人!”
“真的嗎?”那人戲謔的問道,白小蕊一擡頭對上他的眼睛,覺得有些熟悉。
“你……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那人微微一笑應道:“臺詞有些老套,不過我們真的有見過,想不起來了嗎?”他的話證實了他們之前是有見過,可是白小蕊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她撓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有些記不起來了!”那人聳了聳肩看起來有些難過的樣子:“哎,真是可惜我這張臉了,你的話還真讓人傷心。沁蘭吧、演出,有沒有想到什麼?”他給了她些提示想看看她是否能夠想起來,白小蕊聽到他說沁蘭吧還有演出,腦子裡飛快的轉動着:“啊,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你叫晨?”
藺晨見她想起了自己,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難得你還能想的起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藺晨。”
說着向着白小蕊伸出右手,白小蕊微微一笑伸手握了握他的手:“白小蕊!”兩個人相視一笑,放開彼此的手,藺晨指了指桌上的酒瓶:“難得我們這麼有緣,不如我們倆一起來一杯。”
白小蕊本就想喝酒,現在難得有人陪她自然是開心:“好啊!”藺晨開了酒給兩人斟上,白小蕊端着酒杯主動跟藺晨碰了碰:“乾杯!”這酒一開始喝,就停不下來了,白小蕊一杯接着一杯,悶頭喝也不吭聲。藺晨看出她有些心事關心道:“你這樣喝,可是很容易喝醉哦。”
白小蕊笑着搖了搖頭道:“醉了好,醉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事了。”
“你不開心?”藺晨看着她,白小蕊趴在桌子上懶懶地道:“有一點兒!”藺晨點點頭又道:“爲男人?”
白小蕊被戳中了心事,猛地擡起頭看着他,見他笑得溫柔心裡一暖點了點頭:“算是吧。”藺晨笑得更加柔和,伸手拿過白小蕊的酒杯:“如果是爲了男人,那就更不該喝這麼多酒了。你沒聽說過嗎?喝酒傷身。一個女人如果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指望男人去愛惜你嗎?”
白小蕊苦笑着看着他,他話說明白也有道理,可是真要做到恐怕不那麼容易吧。
“可是如果不喝酒,咱們幹什麼呢?”
白小蕊看着藺晨嘟囔道,藺晨笑了笑道:“想不想看魔術?”魔術?白小蕊頓時來了興趣,眼睛盯着藺晨放了光:“你要變什麼呢?”
“你有項鍊嗎?”項鍊?白小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將頸上的銀鏈摘了下來遞到了藺晨的手上。藺晨從自己的食指上摘下來一枚戒指遞給白小蕊:“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白小蕊接過來仔細看了看,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戒指而已。看過戒指便將它還給了藺晨,藺晨一手拿着戒指,一手拿着白小蕊的銀鏈。銀鏈閉合沒有一個縫隙,藺晨從項鍊中間晃了晃,眨眼之間戒指就穿進了項鍊裡。
白小蕊看的目瞪口呆,她從藺晨手裡拿過項鍊仔細的端詳起來,“哇,好神奇哦,你是怎麼做到的?”藺晨一攤手微笑着搖了搖頭:“這可是秘密,可不能隨便說與人聽。”
白小蕊嘟着嘴有些不高興,藺晨見她不高興趕忙又說:“你別不開心,魔術這種事情一旦知道了其中的門道,也就沒了樂趣。不如這樣我再給你變個魔術怎麼樣?”
白小蕊笑着點點頭,藺晨便又給她變了一個小魔術,白小蕊一邊感嘆着魔術的神奇一邊樂的開心。拍着手非要藺晨也要教她幾個小魔術,藺晨拗不過她只好藉着手頭上現有的東西,教了白小蕊幾個小魔術。
白小蕊興趣正高學起來也認真,不一會兒就學的像模像樣了。
“不錯哦,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藺晨看她學的挺像樣,也不由得出口誇讚過。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白小蕊倒也不客氣,藺晨微笑着搖搖頭:“你呀,說你胖你還喘起來啊!”
藺晨是個即風趣又見多識廣的人,整晚上跟他談天說地的一點兒也不覺得悶。
白小蕊難得遇上這麼一個能聊得來的人,這胸中的悶氣漸漸散去,心裡也舒服了很多。
“謝謝你!”
白小蕊突然間跟藺晨認真的道謝,弄得藺晨微微一愣有些摸不着頭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跟我道謝啊!”
白小蕊看着藺晨微微一笑道:“當然要謝了,謝謝你開解我,謝謝你教我魔術,也謝謝你陪我聊了一晚上的天。這麼多加起來我也只不過對你說了聲謝謝,怎麼看也是我沾光了啊!”藺晨笑着搖搖頭道:“我是真沒想到你原來嘴上功夫這麼厲害啊,我可是說不過你,你要謝就謝吧。”
“不如我們在乾一杯吧!”
白小蕊笑着提議道,藺晨也覺得這主意不錯,主動拿過酒瓶給他們兩人滿上。
白小蕊高興地與藺晨碰杯盡飲,可是剛喝進口白小蕊便覺得胃有些不舒服,臉就皺在了一起。藺晨看着她不對勁趕忙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白小蕊揉了揉自己的胃,皺着眉頭萎靡的說:“我覺得胃有點兒不舒服,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點兒痛。”藺晨一聽覺得不妙,起身扶起白小蕊:“不行不能坐在這裡,你得去醫院。”
白小蕊一聽醫院傻眼了:“不要吧,她最不喜歡去的地方就是醫院!”藺晨一反之前的柔和突然變得很強硬,直接結了帳揹着白小蕊上了自己的車,不管白小蕊怎麼反對他都堅持把白小蕊送進了醫院。
還好藺晨送的及時白小蕊纔沒出大事,她本身胃就不好,這一整天幾乎沒怎麼吃東西,晚上又喝了不少酒。胃怎麼可能不出事,藺晨看着躺在牀上輸着點滴的白小蕊,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也真夠可以的,自己胃不好,不好好吃飯不說,還空肚子喝酒。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你的身體了。”藺晨的訓斥白小蕊有些心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喃喃的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今天心情不好沒什麼胃口,也不覺得餓晚上也就忘了吃。來了酒吧就想着喝幾杯,後來你攔着我不也沒多喝嘛。”藺晨聽她還有力氣狡辯,心裡竟隱隱有些生氣:“你還有理了啊,這麼不愛惜自己,還指望有誰會喜歡你這種女孩啊!”
聽他這麼說一下子勾起了白小蕊的傷心事,是啊誰會喜歡她這樣的女孩,耿炎博也不喜歡她吧。
白小蕊越想越難過忍不住吧嗒吧嗒掉起眼淚,藺晨只不過想教訓教訓她,讓她以後注意。可沒想到她竟然哭了起來,這下子藺晨可晃了神。急忙開口道歉,可他這邊道着歉白小蕊哭的更兇了。藺晨沒了主意,不得已又是說好話、又是唱歌,最後在他的必殺技--做了幾個“鬼臉”,總算是把白小蕊給逗笑了。看到她恢復笑容,藺晨總算是鬆了口氣:“我的小祖宗啊,你總算是不哭了。也怪我不好不該那麼說你,其實你挺好了!”
白小蕊伸手擦乾臉上的淚水,哽咽着問道:“真的嗎?”藺晨點了點頭肯定的說:“當然!”
“那會有人喜歡我嗎?”
白小蕊追問道,藺晨又點了點頭道:“當然,你身上有很多閃光的地方,可是很多女孩子沒有的。如果有人不喜歡你,那是他沒有眼光。”
“那你也喜歡我嗎?”
白小蕊的這個問題其實只是隨口一問,卻讓藺晨的心砰砰的跳起來,他的心還從沒有像現在跳的這樣快過,他微笑着再三點頭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