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便用視頻的方式,給白小蕊耐心講解着繡十字繡的方法。其實這十字繡並不難繡,可以說是很好上手。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到了白小蕊的手上就變得無比困難。饒是好友那樣有耐心的人,也差點兒被她搞得抓狂。
經歷了一番痛苦,白小蕊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兒感覺,繡的也開始像個樣子。好友總算是幸不辱命的教會了她,白小蕊看着視頻那頭的好友,討好的笑了笑。好友卻並不領情,要不是惦記着她的喜酒,她纔不會幹着自討苦吃的事。她丟下了一句:白小蕊你個大笨蛋,便關閉了視頻通話不再理白小蕊。
白小蕊合上電腦吐了吐舌頭,她也不想這樣的嘛。她原來以爲是挺簡單的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沒有天賦。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學會了,剩下的就是用自己的耐心完成它。想着耿炎博,白小蕊堅定的一笑,手裡也繼續忙活起來。
劉雅柔之前一直隱瞞了自己自殺的事,然而這件事終究沒有完全瞞住,母親從一個相熟的醫生夫人那裡無意中得知了這件事相當震驚。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劉雅柔的父親,與他大吵一架,兩人爭吵無非是互相指責對女兒的不關心。爭吵過後兩個人才不約而同的想起要去看女兒,於是兩人竟在很多年後一起出現在了劉雅柔家的門外。劉雅柔打開房門看到一起出現在門外的父母,真的很吃驚。已經多久他們沒有像這樣一起出現在她面前了,劉雅柔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你打算讓我們一直站在外面嗎?”劉雅柔的母親見女兒站在門口傻呆呆地擋住她們,忍不住開口說道。
母親這一出生,劉雅柔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將兩人讓進屋裡。劉雅柔現在住的這間屋子,是回國前一個朋友幫她找的,劉雅柔的父親和母親分別在她回國後來過一次。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過來,房子並不大簡單的二居室,被劉雅柔收拾的很溫馨。劉雅柔給父母倒了水,安靜的坐在兩人的對面。她猜不透他們一起找上門來到底是何意,於是聰明的沉默。
劉雅柔的母親靜靜的打量着女兒,因爲和劉雅柔父親的關係,她和女兒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現在想來虧欠這個女兒的實在是太多了。劉雅柔的父親坐下之後也沒有立刻開口,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比上次來看的更加認真。三個人坐在廳中都不說話,一時間竟有些尷尬。不過這種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劉雅柔父親低沉的嗓音打破了:“你收拾收拾,今天就跟我回去,以後就住在家裡吧。”劉雅柔吃驚的擡起頭,怔怔的看着父親。她仔細的體味父親話裡的意思,卻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間要她回家住。她轉頭看着母親,她一臉平靜的與她對視,難得沒有跟父親產生任何的衝突,也沒有反駁父親的話,相反她表現的還很支持:“是啊,收拾收拾吧,如果東西多,媽幫你一起收拾。今天就搬回你爸爸那裡吧,你回去也能夠照顧到你爸爸。”劉雅柔瞪大眼睛看着母親,這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劉雅柔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她們怎麼會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這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嘛。
劉雅柔有些爲難的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緩緩地開口說道:“爸,您怎麼想起讓我搬回去住了。我一個人在外面已經住了這麼長時間了,說實在的我已經習慣一個人生活了。搬回去恐怕適應不來,您還是由着我吧。”劉雅柔的拒絕在劉永恆的意料之中,不過他會跟前妻一起來可不是打算跟劉雅柔商量。這件事早在他們在辦公室爭吵之後就已經決定下來了,劉永恆喝了口水仍是用他那低沉的聲音道:“回家還需要適應嗎?如果你是擔心你梅姨,那你大可放心。你回家沒人會干預你的自由,你在這裡是怎麼樣的回家還怎樣。爸爸想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人干預你的生活。”
絕對不會嗎?那他現在不就是在干預嘛!劉雅柔心裡一邊想着一邊鬱悶的看着她的這對像是仇人的父母,她的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太陽穴,用力的揉了揉。她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爲他們倆的到來而倍感頭疼,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一定會在家裡多備一些藥油。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顧好我自己。”劉雅柔反駁着父親,她可不想回去住。雖然那裡曾經是自己童年生活過的地方,可畢竟她已經搬出來這麼長時間了。已經習慣一個人自由自在,突然間讓她搬回去,她怎麼可能適應呢。先不說父親的第二任妻子是不是歡迎她,就算真的歡迎她,她也一點兒也不想和她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
“你能照顧好你自己?”劉永恆冷哼道,“你會照顧好你自己,就不會住進醫院裡去了。別以爲一直瞞着我們就可以了,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這次別想着打馬虎眼就可以過去,在我沒有發脾氣之前,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自己跟我回去。”劉永恆本來不想對女兒用強,但是見她一點兒都不配合,言語中還表現的十分抗拒。劉永恆只好對女兒採取強硬的手段,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她帶回去。雖然他不是隻有劉雅柔一個孩子,可是雅柔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心裡最疼愛的一個女兒。儘管因爲他和前妻的事,讓這個女兒受到了傷害。儘管他很多時候,顯得並不是很在乎。可那些都只是表象而已,他最希望的還是能夠和這個女兒更親近一些。無奈早年的傷害已經形成,橫埂在他們中間,一時間便也無法解決。
可是當他聽到女兒曾經自殺的消息後震驚不已,他感到心痛的同時也在反思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爲,心裡更覺得內疚。於是再跟前妻大吵一架後,他決定要好好的補償這個女兒,也決定以後都要好好的照顧她,這也成爲了他一定要把劉雅柔帶回去的最重要的理由。父親口中的都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劉雅柔有些迷惑,可對上母親心疼的目光後,劉雅柔便心道:不好!他們今天一起上來一定是知道了,她前一陣兒自殺的事。這件事終究還是沒有瞞住,劉雅柔心裡鬱悶的很。她很無奈的看着父親,試圖跟他好好談談:“爸,我不知道您聽到了什麼。但是我想跟您說的是,我真的沒事。如果說之前發生的事讓你和媽擔心了的話,我真的很抱歉。其實我也不想搞成那個樣子,只是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一時鑽了牛角尖才變成那樣的。我現在已經徹底想通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你不用保證了,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一個人住在這裡了,聽我的話乖乖地和我回去吧。在家裡有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總好過一個人再外面的好。方雅,你幫雅柔收拾收拾吧。”
劉永恆口中的“方雅”便是劉雅柔的母親,早年跟他離婚之後,便嫁給了百貨巨頭蔣守昌。兩人多年不相往來,偶爾遇到也就是點點頭就過去。如果稍微說的多些,勢必會發生爭執。今天爲了女兒的事,兩個冤家難得又聚在了一起,更是破天荒的沒有在女兒面前發生任何爭執。如果要是放在以前,劉永恆這麼吩咐方雅,方雅早就大發雷霆了。不過眼下爲了女兒,方雅沒什麼不能妥協的。她站起身繞過茶几走到劉雅柔的身邊,伸出手放在她面前:“你就彆扭了,你爸的脾氣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再說下去也不過是義氣之爭,你還是跟我一起進房間裡收拾東西吧。其實也不用都帶走,可以先帶些衣服回去。其他的東西稍後讓傭人們過來打包,然後給你送回去。”
劉雅柔鬱悶得要死,可是眼前這陣仗不由得她不低頭。她嘆了一口氣,無奈的伸出手握住母親的手,起身跟着她一起走進了臥室。劉雅柔知道今天如果不跟着老爸回去,估計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一進房她便主動拿出了皮箱,拉開櫃子從裡面取出衣服,一邊折一邊往皮箱裡塞。劉雅柔的母親方雅,伸手接過女兒摺好的衣服幫她放進皮箱。
“可不可以告訴媽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做出那樣的事。”方雅這話問的很輕,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她這個樣子劉雅柔還是第一見到。沒想到自己一次不理智的行爲,會帶給身邊人這麼大的影響。劉雅柔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解釋耿炎博、上官羽還有姚健的事,這些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