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哲晚上回家,聽母親說了趙小曼被蜜蜂蜇的事後,也覺得納悶,王冬雲哀聲嘆氣,自言自語道:“這莫非她真不適合住我們唐家?怎麼一件事接一件事。”
心裡的煩全寫在臉上,囑咐兒子:“你上去看看她吧,一整天沒出來了,估計是怕醜,真是的,早老老實實的待屋裡,哪有這些事發生。”
唐立哲來到趙小曼屋前敲門,她不開,而是隔着門對他說:“總裁,我現在不能見人了,你給我留點尊嚴吧,等我好了自然出去見你……”
“沒事,你把門打開,我看看你傷勢怎樣?要不要去醫院?”
“夫人已經叫家庭醫生給我看過了,總裁求你了,不要讓我出去,現在的我你要是看見了,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徹底毀了……”
她說着又哭起來,可能是因爲哭的久了,本來嗓子就啞,這時再哭連聲調都變了。
唐立哲嘆口氣:“那好吧,你照顧好自己,等臉和腳都好了,我們再見面。”
趙小曼被蜜蜂蜇這件事,傳到程淑雅耳裡,她免不了又跑去將對方諷刺了一頓。
她拍趙小曼的門,趙小曼自然是不開的,程淑雅就隔着房門說:“小三兒,又遭報應了吧?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失誤,這三次明顯是老天爺怒了嘛,你看我們在唐家住了這麼久啥事也沒有,偏就你才住幾天,又是蛇啊又是摔啊又是蜇的,你說你咋就不死心呢?還真立志將小三進行到底啊?得,程某人我佩服,那你就繼續死撐吧,希望你的命硬一點,能經受住這一次又一次懲罰與摧殘……哈哈哈……”
程淑雅都走了老遠,還能聽到趙小曼在屋裡摔東西的聲音。
她哼着小曲兒回自己屋裡,李載明看到她,搖頭嘆息,沒好氣問:“又逞口舌之快了吧?”
“你咋知道?”
“你說我咋知道?全寫臉上了!”
“我臉上寫啥了?”
程淑雅明知故問。
“裝腔作勢,趙小曼被蜜蜂蜇這件事,被你程金毛知道了,你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那就不是她程金毛了。
程淑雅走到李載明沙發上坐下,突然俯身,近距離的直視他的眼睛,賊兮兮的說:“是嗎?你挺了解我嘛。”
“一邊兒去。”
李載明一腳把她從沙發上踹了下去。
媽的,見鬼了,居然有那麼一絲慌亂,越活越沒出息了。
程淑雅心情愉快的走到化妝臺邊化妝,看樣子又是準備出門了,李載明忍了半天,雖然知道說也沒用,但還是忍不住嘮叨:“你就不能不要總與趙小曼對着幹嗎?你這樣與她直面起衝突對你真沒好處,你咋就不能聽我一次?”
“我自認爲上次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也不是沒見識的人,都在國外待那麼多年了,社會形勢該不要我教你了吧?你天天在她面前逞口舌之快有啥意思?還把唐立哲也給得罪了。”
“你與我媽對着來我沒意見,也會幫着你,但趙小曼真的你別招惹她了……
“噯我說了半天你都聽見沒?吱個聲行吧?”
程淑雅化好了妝,手提包往肩上一搭,走到沙發邊對他說:“聽見了呀,用你的話說,那又怎樣?管她趙小曼有什麼強大背景,法律面前我誰也不怕,她趙小曼敢動我試試看,中南海高官又如何?我能讓他站得高摔得狠,不信走着瞧,哼~~”
李載明盯着已經閉合的門,揉了揉眼,都說自作聰明的女人不可愛,要他說啊,不自量力的女人才真討厭……
半個月後,趙小曼的腳和臉基本上都已經恢復正常,腳已經能夠活動自如,臉上還有一些斑點,但用上好的粉底霜也可以掩蓋,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出現在了唐立哲面前。
“恩,恢復的不錯。”
唐立哲審視着她說。
趙小曼原本有太多的話想和心上人說,可一時半會內心委屈的一句也說不出了,沒人知道她這半個月是怎麼過的,用度秒如年都不誇張。
“這段時間受苦了。”
她不說話,唐立哲又說了句。
“沒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受再多的苦我也值得。”
趙小曼撲進了他懷裡。
都說戀人的懷抱是世界上最溫暖的港灣,趙小曼卻找不到這種溫暖的感覺,尤其是此刻她內心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這讓她心裡很不安。
“立哲,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她不再喊總裁,而是以一個戀人的身份親暱的呼喚對方的名字。
唐立哲想了想:“先訂婚吧,欲速則不達,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是不要太急切的好。”
“就是因爲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怕夜長夢多,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我會瘋掉的。”
“不會再有意外了,不訂婚直接結婚對我來說無所謂,但對你卻很不公平,你好歹是第一次結婚,我不想委屈了你。”
趙小曼心裡總算有了一絲暖流,她感激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覺得自己真沒選錯人,用力點頭:“好,我們先訂婚,然後再結婚。”
訂婚的日子選在月底的這一天,趙小曼開始忙碌起來,她要給自己一個難忘的訂婚儀式,唐立哲也說要把儀式辦得漂漂亮亮。
程淑雅看趙小曼每天眉飛色舞的跟王冬雲探討訂婚細節,便沒好氣的對李載明說:“你信不信,他倆這婚訂不了。”
“爲什麼?”
“直覺。女人的直覺,你懂麼。”
“我告你啊,飯能多吃,話不能亂說,你說這樣的話,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爲之前的事兒都你乾的,他倆的訂婚要順順利利還好,倘若不順利,趙小曼能撕了你。”
“我怕她?扯淡。”
“反正你給我老實點!”
月底這天很快到來,唐家人一早都穿的很正式,只有唐鶴軒,藉口不舒服不願意去參加。
王冬雲和他三言兩語不和,兩人便吵了起來。
“唐鶴軒你說你什麼意思?兒子的喜事你都不參加,你想幹什麼?”
“哼,喜事?也不嫌丟人,這都喜幾回了!我唐家的臉快丟的找不到了!”
“不就喜一回?咋滴,這還不興人離婚了?那兩人不適合能湊一起過嗎?你別在這給我沒事找事,趁早把衣服換了,回頭惹小曼不高興,看我不收拾你!”
“她高不高興是她的事,我說不去就不去!”
“怎麼了唐鶴軒,心疼那姓江的賤人了是不是?覺得把人家女兒休了對不起人家了是不是?心裡還忘不掉她是不是??還尋思着……”
“你有完沒完了???”
唐鶴軒氣的臉都綠了,每回她扯到江琴,他就不願與她吵下去,最後唯有妥協。
王冬雲一句話說的沒錯,這輩子他對不起江琴,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給她帶來麻煩,他若在這件事上與王冬雲僵持不下,王冬雲最後只會把帳算在江琴頭上,然後又失去理智的去羞辱人家。
趙小曼早上四點就起牀,然後去攝影樓讓化妝師畫了幾個小時,結束後和唐家人電話約定,她直接從攝影樓走,他們則從唐家出發,然後在訂婚現場見面。
接到邀請的人都已經到了,正當所有人陸陸續續的準備進去時,砰一聲巨響,訂婚現場發生了爆炸,趙小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忙活了大半個月的成果在自己面前化爲了灰燼……
她兩眼一黑,昏厥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人躺在醫院裡,她一把抓住唐立哲的胳膊,淚流滿面的問:“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呀!!!”
“警察已經在查了,具體還要等調查結果出來才知道。”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沒有一件事情可以順順利利的!!”
趙小曼發瘋的在牀上哭喊,王冬雲上前安慰她:“好了好了,彆氣了,這次沒訂成下次再訂就是了。”
“還訂什麼訂?現在因爲訂婚現場爆炸,已經牽連五六個人受傷了,都不知道怎麼跟人家交代……”
在趙小曼看來,這些都不是問題,真正讓她痛苦崩潰的是,難道她和唐立哲真的就不能在一起嗎?
想想自從她搬進唐家以來,這些日子幾乎諸事不順,要是從未在唐家住過也就算了,可她明明之前住的都好好的,這次卻一個波折連着一個波折,這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等病房裡只剩下唐立哲時,她正色的對他說:“我懷疑這次爆炸是一個人故意爲之?”
“誰?”
“卓素素。”
“爲什麼懷疑她?”
“不單這件事,還有我在唐家遭遇的其它事,肯定都與她脫不了關係。”
“你不能因爲她是我前妻,就覺得這些事是她做的,沒錯,她是有做這些事的理由,可你還是太高估她了,她沒有你想象的這種能耐和本事,另外,她現在人也不在國內,大半個月前,我親眼看到她去了國外。”
唐立哲的話令趙小曼陷入了彷徨,“可若不是她,我想不出還有其它人這樣與我作對?難不成是你弟媳程淑雅?”
“也不可能是她,程淑雅雖然講話不客氣,但她和卓素素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沒有太深的心機,她們不會去想做這些事。”
“那到底是誰?別告訴我現在你還覺得這些都是意外?”
唐立哲神情突然變得高深莫測:“當然不是意外了,但至於是誰我也不清楚,或許,你可以自己仔細的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