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在武器市場時就沒帶變聲器,joy也知道他很累,讓他全程都睡覺,小喬很清楚地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特別是飛機起飛後,這股血腥氣就更重了。
令人相當的不舒服,她蹙眉,拿着鏡子看自己的妝容,鏡子巧妙地調整到後面,想要看一看後面究竟是誰,結果就看到了一張戴着墨鏡和口罩的臉,露出了一小節白皙的下巴,還帶着帽子,簡直全副武裝,自從上了飛機就是一旁女的在照顧,這樣濃重的血腥氣,真像是身上哪兒被人開了口子的。
這是巴基斯坦,喬夏也不想多管閒事,泰勒已經非常忍耐地告訴她沿途不要多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指什麼,小喬收回了鏡子。
joy鬆了一口氣,真心覺得這飛行時間會很煎熬。
小喬絕對是一個行動派。
可怕就可怕在,一個擁有狼一樣直覺的行動派,更可怕的是,每一次直覺都特別的準確,這纔是令人最害怕的地方,joy掩飾了自己的擔憂。
然而,這飛行的途中,意外的安靜。
小喬戴着眼罩休息,全程不說話,也不吃飯。
衛斯理也是全程的睡覺,不說話,不吃飯,一想到前面就坐着小喬,衛斯理只想到一個詞,冤家路窄!
這一路飛行,非常的……順利!
全程沒有起衝突,joy和衛斯理等小喬下飛機,兩人才一起下飛機,他們是特殊部門,不需要經過海關檢查,直接從機場裡走,軍隊的車就停機場,巧的是,停的地方還挺近的。小喬打着哈欠扭着腰活動一下筋骨,就是沒上車,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感覺自己柔軟的腰都變得僵硬了。
萊娜說,“將軍讓你早點回來,你怎麼耽誤了一天?”
“閒着唄,我休假還沒結束呢,火急火燎地讓我回來。”萊娜也是一名超級厲害的格鬥選手,是陸小九留學時認識的朋友,後來也進了泰勒將軍的門下,但她並不是無憂門的特工,隸屬中情局,專門負責中東地區臥底特工的聯繫和增援,今天休假,正好來接小喬。
她和陸小九感情極好,所以和小喬也一直深交,幾人都是說得來的朋友。
“最近有人要炸華爾街嗎?”
萊娜微笑說,“這是哪兒的新聞?”
“他這麼急,我以爲有誰要來炸華爾街呢。”
“成了,上車吧。”
“不行,我要扭腰,我的腰啊,酸。”
joy和衛斯理從飛機上下來就看到小喬在一輛軍車前撅着屁股扭着腰做體操,笑容燦爛,明豔的面孔在陽光下毫無瑕疵,她的背心很短,穿着熱褲,露出一大截小蠻腰,就這麼撅着腰做體操,身體彎曲,背部,腰部和臀部完全成u形,胸前一竄軍牌垂下,整個人在陽光下散發出一股無以倫比的魅力。
衛斯理面無表情地上車,目不斜視,小喬問,“那不是國防部上將的車嗎?那兩位是誰?”
“咦,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他們兩人一直坐在我後面,那個男人肯定受了重傷,一股鮮血味都要薰死我了。”
“那是你的上司衛斯理。安德森。”萊娜說,“我是根據joy來判斷的,據說他們兩人合作很默契,joy是衛斯理的女朋友,因爲條約的緣故,兩人一直都是地下情。”
“他就是衛斯理?”
“我一直以爲你見過。”
“這種傳奇人物,我怎麼可能見過?幸好,幸好,我在飛機上很規矩,沒得罪過他。”
萊娜說,“不得罪就好,聽說得罪衛斯理的人,下場都不怎麼好,哪怕是我們自己人。”
“聽着就很可怕,相信我,我在飛機上非常的乖巧,全程和他無交流,肯定沒得罪過他啊。”
“姑奶奶,上車啦。”
小喬上車,“萊娜,他是不是長得不堪入目,不然爲何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我沒見過。”
“你沒見過你怎麼知道那是衛斯理?”
“joy和衛斯理總是形影不離,就這麼簡單粗暴地判斷的。”
“我對八卦一點興趣都沒有。”小喬很快就轉開了心思,“反正就是一個神經病,我一直都不知道直接給我下命令的是誰”
國防部。
泰勒將軍以一副非常糾結的眼神看着她,小喬一米多的大長腿直接掛在桌子上,漫不經心地剔着指甲,泰勒將軍說,“注意形象,注意形象,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像話嗎?”
“有話快說。”小喬說,“叫我回來幹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最近四海昇平,喊你回來享享福,我們部門要去海邊bbq,讓你趕着回來參加。”
小喬,“……”
泰勒將軍摸摸鼻子,把一張紙遞給她,“你看一眼。”
“傲慢,自大,沒有團隊精神,沒有職業操守,沒有是非觀念,以自我爲中心,極其自負……越念着越熟悉,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這是什麼東西?”小喬問。
泰勒將軍說,“你還知道越念越像一個人,這是你半年的測評報告,你給我悠着點,這幾個月沒什麼任務給你,好好在紐約反思。”
“喲呵,哪個呆瓜做的測評報告?和我有仇啊。”
“衛斯理做的。”
“老子哪裡惹了他?”衛斯理不是一直不管無憂門的事情嗎?
泰勒將軍暗忖,你惹了他的地方可不少,他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衛斯理如此氣急敗壞,據說,手臂的三槍也是小喬的傑作。
這少女真是深的他心啊。
“這本測評報告就是狗屁不通,你駁回。”小喬說,“你是不是一個好上司,人家都挑釁到家門口了,狙擊槍保養不給我報銷也就算了,人家等上門來踢館,你還不駁回。”
“嚴格上來說,你的上司是戴安娜,接着就是衛斯理。”泰勒將軍說。
“那你把人交出來,我揍一頓。”小喬說,“見都沒見過就是我上司,給我這種測評報告,他哪根蔥啊,見過我嗎?認識我嗎?”
“你覺得他哪一條總覺得不合理?”
“哪一條都合理!”小喬說,“我就是自負,傲慢,自我中心,他沒說錯啊。”
“……”泰勒將軍看着小喬一如既往一副隨便你罵,有錯就提,死不悔改的態度,一口老血哽在心口中,真是想噴小喬一臉。
“那你氣什麼?”
“他見都沒見過我,就給這麼準確的測評報告,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什麼東西他二十四小時監聽我了?”
“少女,衛斯理很忙的,沒時間做這種事。”
“那他怎麼總結這份報告,我和他都沒見過,沒得罪過他啊。”
“……”泰勒將軍同情地看着她,“從你的事件總結裡看出來的。”
“狗屁!”小喬不信,“總之,你給我駁回去。”
“條件就是你這三個月,必須規規矩矩的。”
“我儘量吧。”
“少女,我可是要駁回衛斯理的人。”
“你是將軍,他是上尉,不要虛!”小喬說。
泰勒將軍,“……”
他精疲力盡地揮揮手,“快滾。”
“謝主隆恩!”做了簡報後,小喬真是謝天謝地離開了總部。
萊娜在等着她,“走,我送你回家梳洗,順便帶你去吃飯,又被泰勒將軍罵了嗎?”
“你是中情局的,給我一份衛斯理的情報。”
“?我權限不夠啊。”
“他這麼牛逼,還要權限才能調查。”
“衛斯理的背景很神秘,我儘量吧。”
“小九還在烽火集團嗎?”
“是的,樂不思蜀呢。”
“那我就不打擾她,畢竟,能讓她開心的事情那麼少。”小喬說,“你說她何苦,愛就去追,恨就幹掉嘛。”
烽火集團。
陸柏病怏怏了好幾天,精神不怎麼好,天天都萎靡不振,就算陸小九變着法子做好吃的,陸柏都沒什麼胃口,天天看起來萎靡不振的樣子,作爲一個工作狂,他最近也不怎麼工作,生活照樣很規律,被逼着十點上牀,原本要折騰到一兩點睡覺,現在十一點多就能睡覺。早上六點起來,看早報,看新聞,開一個簡短的領導會議,接着就是吃早餐,沒精打采地裹着羊絨毯子開始看書,就這樣能維持到中午。
睡個午覺,下午又繼續看書,維持到晚上,快要下班時開一個會議,他負責的領域倘若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廖夢影會來和她說,倘若是沒有,他一天都能不受打擾地看書。
陸小九從小是一名學霸,可論起看書,她做不到陸柏這樣全神貫注,特別是這幾年,她很少靜下心來去看書,除非是專業醫科類的書籍,否則,她早就沒了心思看什麼書籍。
“我要抽你一管血。”陸小九說。
“爲何?”陸柏揉了揉鼻子,裹着羊毛毯子,整個人卷在飄窗前看書,擡頭就是紐約金融界的繁華美景,冰冷的燈光襯得他的臉色更白得像鬼。
“無聊,抽你一管血去檢查檢查。”
“拒絕。”陸柏說,“我這麼一個看着命不長久的人,一滴血都很珍貴。”
陸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