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凜的確被穆涼氣得要掀桌,幸好是早就習慣了穆涼的風格,不然早就要被氣死,楚凜說,“阿生會不會和我在一段時間就把我甩了?”
他有一種非常大的危機感。
穆涼說,“地下情人不就是爲了以後方便甩嗎?”
“你說真的?”
穆涼說,“我要找一個地下情人,不就是因爲見不得光,以後也能方便處理,不然找地下情人幹什麼?”
“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齷齪的男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我家阿生纔不會這麼齷齪,厚顏無恥。”
“你家阿生千好萬好,你來問我幹什麼?”如果真的確定林景生不會拋棄他,楚凜就不會來問了,穆涼意味深長地說,“所有有疑惑的感情,都不是真愛。”
陸柏摸了摸鼻子,淡淡說,“不就是讓你飛了半個月,你至於這麼挑撥離間嗎?”
“很至於。”
陸柏說,“阿凜,你不用理會他,只要你不要太……逼他。他會處理好一切。”
林景生的性格,最是隱忍,又最聰明,心裡有什麼都用笑容來掩蓋,極少有人能窺探他的心思,可朋友這麼多年,他還是比較瞭解林景生的,給他的時間,他處理好皇室的事情,必定能給楚凜一個完美的交代,可怕就怕在,楚凜太過一根筋,等不及他處理好也不給林景生時間。
“什麼意思?”楚凜問,“阿生如今讓我配合他演一場戲,或許有求於我,他才願意和我在一起,如果這場戲結束,萬一他就覺得不需要我呢?”
“阿生什麼時候需要犧牲美色去得到什麼?”陸柏問,這也太小看林景生,這要是被林景生聽到了,保準要把楚凜打死,竟然敢這麼想他。
楚凜說,“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陸柏,“你就順其自然,什麼都不要做,也不要太過沖動,你什麼都聽他的。”
“那我豈不是一點主見都沒有?”
“只要人到手,你要什麼主見?”當年陸小九願意回頭看他一眼,他真的願意什麼都聽陸小九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不反抗也不會多說半句,可就算如此祈禱,陸小九也不曾聽到他心裡的聲音也不曾回頭看過他一眼,他心裡難受得就像針扎一樣,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可又能怎麼辦呢?
楚凜和阿生的情況比他們好許多,沒有誤會也沒有深仇大恨,他們有的只是阿生的無奈罷了。
“說得也有道理。”楚凜想了想,“我覺得阿生,回了國後變得很陌生。”
許多事情,他也不願意和他說了。
“那是你不夠了解他。”陸柏說。
楚凜想,他還不夠了解林景生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林景生最愛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喜歡看什麼電影,喜歡聽什麼音樂,最討厭吃什麼,最討厭什麼顏色,最討厭做什麼,他本以爲他已經足夠了解林景生,可爲什麼卻覺得他不夠了解林景生呢?阿生並不是一個很難讀懂的人。
穆涼說,“你瞭解阿生,你可就算了吧,論手段,論謀略,你根本就是阿生的對手,我勸你不要在他面前玩小心思,他洞若觀火,你自討苦吃。”
楚凜想,他從來沒在林景生面前玩過什麼小心思,除了陸瑤的事情,可陸瑤的事情,他和林景生是攤牌的,不算是玩小心思,反而是林景生,越來越是深不可測。
“我和你說不通。”穆涼說,他也沒什麼意見給楚凜,相比起來,感覺自己的情路還算比較順利的呢,沒這麼虐心,他和喬夏之間沒那麼多事。
“你把人拐到手了嗎?”陸柏問。
楚凜沉默,不作答。
穆涼說,“你以爲不說話我們就不知道你根本沒吃到手嗎?”
楚凜蹙眉,“既然知道,說什麼說?”
是不是兄弟,如此揭人傷疤。
穆涼,“十餘年了你都沒辦法上阿生的牀,你說,我說你什麼好呢?”
楚凜惱怒地想,誰說沒上過?然而,那並不是一次愉快的經歷,阿生怕是更不願意提及,所以一直以來都無人提及,楚凜索性不作答,“你以爲我和你們一樣如此衝動,急不可耐嗎,我對阿生有的是耐心。”
“談柏拉圖?”穆涼說,“我深感佩服,只不過,你別打臉就行了,其實你是害怕被阿生壓吧,我回頭給你發一點小視頻,你可以學習人家是怎麼做的。”
楚凜滿臉通紅,“你爲什麼會有這種小視頻?”
穆涼麪不改色,“就是爲了防止有一天你來找我詢問,我特意做準備,兄弟當到我這份上,是不是很讓人感動?”
楚凜感覺到穆涼微笑中濃濃的惡意,索性就不怎麼說話,總覺得惡意太滿,他索性不接話,關了視頻,早知道就不找他們,簡直自虐。
阿生身邊有摩根和科比兩尊門神,他就想要做什麼,估計也是有點難,當然,他也不是吃素的。
摩根調查親王遇刺一事,矛頭直指陸家。
林景生說,“不會的,陸家不會在這緊要關頭做出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我已接任王子位,我爸爸就算出了一點意外,一點都不影響我在親王府的地位和在皇宮的地位,我爸這麼多年都圍着我媽轉,所以,他也沒給積攢下什麼人脈,他的死對誰都沒有任何影響,可爲什麼會有暗殺?”
他們一家當年都沒想過有一天會入主皇宮,所以相當的散漫,這也比較符合一名親王的作風,誰知道物是人非,林景生越想越不對勁。
“摩根,你去查一查我爸爸這幾年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是的。”
可能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也說不定,林景生心裡也有一點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是他太過多心。
陸家這一邊,一聽親王受傷,陸龐盛怒,“這件事是誰做的?”
“大哥,這和我們沒有關係,你是知道的,自從大王子的事情後我們做什麼都小心翼翼,深怕林家懷疑到我們身上來,不能什麼事情都潑到我們身上來。”陸濤說。
“有人在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