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嚴重？”
白夜想，“大喬姐姐沒什麼問題，小喬的新陳代謝過快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長此下去會加速衰老是一個小問題，我就怕她的五臟六腑會因爲出新陳代謝的問題提前衰竭，我已經在想辦法，但是全世界對這方面的研究都非常的薄弱，生物學上許多事情也沒辦法解釋，所以目前我還是沒有一個很好的辦法來解決小喬的問題。”
“她知道嗎？”
“知道。”白夜說，“自己身體的變化，自己是最清楚的，我對自己的病人也從不隱瞞，這份資料裡如果能找到有用的訊息，說不定有解決的辦法。”
若不然，沒有人能提出讓嘟嘟抽骨髓這麼殘忍的事情。
抽骨髓對一個大人來說，都是非常痛苦折磨的事情，何況是對一個孩子。
“我知道了。”衛斯理說，“你需要什麼，你儘管和我提，我會讓人去查。”
“目前我們雙方的信息，應該是對等的。”白夜淡淡說，也沒什麼需要衛斯理必須要去做的事情，“這段時間非常重要，小喬還在留在島嶼上比較安全。”
“我沒打算讓他離開。”衛斯理淡淡說。
這座海島安保系統非常高級，人煙稀少，遺世獨立，最適合藏身，他不打算讓小喬出去，整個島嶼上空都覆蓋着衛星屏蔽，衛星在海島的上方拍攝不出什麼來，信號都被屏蔽掉了，所以小喬不出海島，非常安全，隨便她在島嶼上行走。
她需要一段很長，很長的恢復期。
衛斯理每天都會接到一封名爲情書的小黃文，內容越來越三俗，語言越來越大膽，並且錯字連篇，每天晚上九點就成了他晚間節目，預覽一封八百字的小情書，他聽聞中國的中學生，在上學期間作文就要求八百字，一般只給半個多小時的寫作文時間。
小喬這八百字的情書，每天要寫四五個小時，在吹海風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要寫一下情書，他游泳從海里出來時，她詩興大發也會來幾句，一開始還算矜持，會寫一些讚美他的話，後面基本是大段大段的小黃文。一開始就和白話文一樣，寫得很平淡無奇，除了第一次比較震撼，他的確看出反應後，後面他就非常的淡定，儘量做到心情毫無起伏地看完一封八百字的情書。
到後面，衛斯理突然發現，小喬文采大漲，通篇都是小黃文的話，她也能寫得活色生香，這完全就不像是小喬想到哪兒寫到哪兒的風格。
後來發現，小喬偷偷摸摸地用手機登錄網絡抄襲某些言情小說的小黃段子。
小喬，“我文采有限啊。”
“別寫了。”衛斯理語重心長地說，實在是對她這份執着感到深深的無奈，小喬打算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真是誰都攔不住。
他也一樣。
“我的美人，是你說爲了體現我的誠意，我一定要每天給你寫情書，我抗議過，哭訴過，可你冷酷無情拒絕了我，我甚至做噩夢都夢見寫青情書寫的太差被離婚，心裡很委屈，可你依然郎心似鐵，我只能痛定思痛地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你刮目相看，爭取讓你意識到你的老婆也是一名才女，也是會寫情書，我這麼辛辛苦苦地寫情書，你別來打擊我的熱情，每次想到你看到情書血脈噴張的樣子，我就非常的有成就感，你不要攔着我的偉大事業。”
那是你惡趣味吧？
“我發現你用了好幾個成語？”
“有問題？”
“文采大有長進。”
“所以說，寫情書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是不是？能夠增進我的文采。”
“我認輸，別寫了。”衛斯理只好舉白旗，小喬這一招實在是太過毒辣，他承認自己道行不夠高，應該說在這方面的道行不夠高。
完全不是小喬的對手。
偏偏，小喬卻像一個沒事人似的。
小喬，“別啊，你是在打擊我的熱情，以後你想要看情書，那就沒機會了。”
徹底杜絕被他用這一招懲罰的機會。
“行，我再也不會讓你寫情書了。”這段時間的情書，實在是衝擊太大，感覺自己被科普了許多小黃文，還有許多奇怪的姿勢。
什麼沙發上的，浴室裡呀，更衣間裡的，陽臺上啊，各種千奇百怪的場景都被她寫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去哪兒觀摩來着的。
“簽字畫押！”白紙黑字寫清楚，免得反悔。
衛斯理迅速簽字畫押，迅速搞定這件事，不想再看到另外一封小情書了。
“可是，我今天的小情書已經寫好了，你要看嗎？”小喬揚了揚粉色的信紙，最近看到粉紅的信封和信紙，他就覺得格外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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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辛辛苦苦地寫情書，你竟然狠心拒絕，不想看，負心漢。”
“拿來！”
小喬把粉紅的信紙丟過去，衛斯理接過來一看，這一次的小情書沒有長篇大論的小黃文，只有一句話，我愛你，我的美人少校。
似乎是剛開篇，沒有多餘的字。
衛斯理脣角微微上揚。
“我愛你，我的美人上尉。”
小喬正式被醫生宣佈解放恨不得點個煙花慶祝一下，她的雙腿回覆得差不多了，在雪地裡那一摔，雖然沒骨折，卻傷得特別重，不知道哪兒堵了似的，腿部神經一直很疼，調養了一個多月，槍傷都慢慢癒合了，腿傷卻沒有癒合。
“雖然好的慢一些，可終歸是好了。”小喬心花怒放，抱着少校眉開眼笑，燦爛得彷彿不曾有過一點悲傷，也不曾有過任何的痛苦，整個人燦爛極了，衛斯理看地暈眩，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小喬最喜歡他的笑容，撩起漢子來得心應手，“你笑起來真好看，世上笑起來，最好看的人。”
衛斯理挑眉，“誇張。”
“沒有誇張。”小喬微笑說，“在我心裡，是最好看的人。”
衛斯理挑眉，“別以爲腿傷好了就能蹦躂，還要仔細調養一陣子。”
“遵命，長官！”
兩人相視而笑，白夜在一旁看得牙酸，天天身殘欲堅的小喬，其實談戀愛起來還意外的瞞浪漫唯美的，竟然能和心上人相視而笑，而不是餓狼撲羊。
天天被喂狗糧，白夜也是很心塞。
幸好，塞狗糧的人還算是有良心，沒有經常在他面前撒狗糧。
小喬又調養了幾天，早睡早起也不亂撩人，有一天偷偷地問白夜，“這裡哪兒氣氛最好？”
“哪兒氣氛都好。”
“不是那個意思。”小喬說，“就是燭光晚餐的氣氛。”
白夜，“……”
他又被塞了狗糧嗎？
太過分了！
“你想幹什麼？”
“你別問。”
白夜說，“鑑別於你們的身份，我給你們安排的就是獨棟別墅，那邊臨海而立，氣氛最好。”
“是不是真的呀？”
“不信就拉倒。”
小喬對這座基地不是很熟悉，地下地面都有建築，她一個外人，身份還敏感，自然不能到處走，她和衛斯理一般就在海邊和小別墅來回地走動。吃東西也比價簡單，海產品要多一些，新鮮的蔬菜一個禮拜就送來一次，一次送來分量比較大，基本剛送來的那幾天能夠吃完，後面的幾天，基本上都是海產品，各類的海鮮，螃蟹和蝦她不能吃，每天吃魚，吃得小喬都想吐了。
衛斯理被白夜叫走，說是有一個比較重要的發現，想要找他談一談。
莉莉婭傳過來的資料，有一種特別重要的藥劑，用於剋制人體細胞活動活躍的問題，這個藥劑是當年疫苗的主要組成部分，當年送往平涼城的，的確是人體武器的疫苗，並且是初期疫苗。
“什麼意思？”
“小喬和喬夏應該都被打過疫苗，這是初期的疫苗，所有的病毒來自於初期疫苗的分裂，這就說明一件事，小喬和喬夏身體本身就有疫苗，他們是不會變成人體武器的。雖然我沒辦法解釋小喬在婚禮上的現象，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我們做過無數次研究，元病毒的疫苗能抵制後期分裂的所有病毒。她新陳代謝過快這問題，並不是最近纔有，這些年一直都存在，小九一直在幫她抑制。效果很明顯，我按照陸小九的配方改良過，明天開始給她注射，看一看效果。我把小喬的身體狀況和我研究的抑制劑都發給了我師父，她明天也應該會回信，如果她有更好的辦法，我師父和我在病毒領域一個天一個地，他會有辦法。”
“真的？”
“是，只要抑制了她的新陳代謝的問題，許多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你可以吃一顆定心丸，她身體有疫苗，是主要病毒分裂的疫苗，所以她應該不會成爲變異人，除非她體內的疫苗分解了，我現在正想辦法研製新疫苗，當年的疫苗也不知道時限，小喬的身體變化，有可能是疫苗的時限問題。”
衛斯理聽到的，都是好消息，心裡十分感激，也充滿了希望，他對這件事也一直都充滿了希望，他希望小喬的身體能夠完全康復就像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