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傻得要命〔巧克力加更 〕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你們。”
餘清媚看着兩個好友,一顆心終於有些動容,扯着脣角想笑,結果笑容比哭還難看,溫蕊看得心酸得厲害,她感覺自己是幸運的,因爲她沒有懷孩子,所以在離開的時候,她的心怎麼受傷都沒有傷得過清媚。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種傷,就像她懷着一雙兒女時被沈君如劫持時的心痛,她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意孩子出事,何況那是她跟顧少辰的孩子。
看着餘清媚堅持的臉上一片蒼白跟落寂,溫蕊的心裡揪在了一起,她從來沒有想過莫國侗會這麼渣,會渣成這樣!比起樑遠朝來,莫國侗真的可以上世界渣男之榜了,餘清媚愛他,身邊的人都看在眼裡,知道這是一段女追男的感情,都給了身邊的人正能量了,結果是怎麼樣?
讓人一聲嘆息。
“清媚,身體好好養,我們還有大好的時光,想要孩子,現在的科學很發達,將來碰到你愛的人,可以再生的。”
醫生告之她將來面臨着不會懷孕時,餘清媚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她的最後一個孩子竟然死在了自己親生父親手下,而她卻終生不孕!
難道真的有報應嗎?她爲別人生了一個孩子,然後註定她要孤獨終老嗎?
餘清媚的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掏空了,變成了一座空城,空得讓她渾身麻木。?? 過妻不候56
她不想讓自己的朋友擔心,想要努力強裝着鎮定,可是身體卻一直顫個不停,她咬着牙關讓大家回去,她沒事。
馮妙跟溫蕊倆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旁邊坐在那裡一直不吭聲的於向耀身上,那天在溫蕊家,於逸霖跟清媚的互動已經讓當場的幾人都有了默契的認知。
於向耀抿着脣,頭微微的垂了垂,算是默認了在這裡照顧清媚的事。
聽到關門聲之後,餘清媚想從牀上坐起來,身體剛動,耳畔傳來男人略顯柔和的聲音。
“想要什麼?我來拿。”
餘清媚身體一僵,纔看到旁邊還坐着一個男人,白『色』襯衣黑『色』西褲,雙腿交疊在一起,神『色』有些清冷,黑眸裡是她看不懂的深沉。
視線碰撞到一起,她胸口一滯,想到最開始自己握着她的手哭得一臉狼狽的模樣。
“你還沒有走嗎?”
她聲音啞啞的,沒有任何一絲情感,別開臉房間忽略房間裡的另一個男人。
“你這樣,我怎麼能安心走?”
於向耀回答得理所當然,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脫口而出的話會引來什麼樣的後果,只是那一瞬間,他腦海裡就有這句話。
她這般,他怎麼能走得開?他感覺自己放心不了。
甚至在將來的日子裡,於向耀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這個女人特別的在意,難道僅僅是因爲自己兒子對她的依賴嗎?
“於先生,我們關係並沒有那麼熟悉,我一個人在這裡,不會出什麼事,我不會笨到去『自殺』自殘什麼的。”
餘清媚深呼吸一口氣,一臉平靜的開了口,是不是擔心她想不開?去陪着那個孩子?她不會!她不要那對賤人過得那麼舒暢,她要看着他兩人怎麼過得狼狽,過得怎麼不舒坦,她要看肖珊珊從她手裡勾走了莫國侗之後怎麼面對另一個小三。?? 過妻不候56
她是小三『逼』走了自己這個正宮才上位的,當另一個女人來的時候,肖珊珊是以什麼樣的姿態來面對另一個小三?
用第三者身份見證,最不可靠是愛情!
於向耀並沒有離開,還是穩穩當當的坐在那,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份雜誌,垂着頭,修長乾淨的大手翻着書頁,整個病房裡一片安靜,安靜得只可以聽到他翻動書頁的聲音。
餘清媚一夜沒有睡好,慢慢的閉上了眼簾,呼吸慢慢的變得平靜,坐在對面的男人身姿卓越的身體從那裡站了起來,二步立在她病牀旁邊,視線落在她眼角的淚痕上,心裡有股說說不明道不出的味道,總之是壓在胸口的位置,有些有舒服。
這是他從未感覺過的感覺。
她的手還緊緊的抓着被子,他拿着盆子在旁邊接了熱水,『毛』巾打溼之後,擰乾,輕輕的幫她抹乾淨臉上的痕跡,等他抽手離開之時,於向耀愣在原處,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的『毛』巾,很少做這樣的事,即使在面對生病的將晴,都是有保姆來做。
白天,她跟於逸霖在家裡玩耍的場景,她清脆的笑聲在那裡,讓他第一次感覺,那是個家,而不是隻是一個落腳居住的地方,霖霖很粘她,他出門兩次,以往他要出去,於逸霖都會嘟着嘴,有些小委屈的跟他說揮揮而白天的時候,都是笑容滿面的揮着小手。
“粑粑,揮揮。”
甚至她還在旁邊說教,飛一個。
於逸霖就大大的啵一個給他,以往哪有這樣的待遇?
他的視線不由的重新落在牀上女人的臉上,病態的白,削尖的下巴,讓人覺得心疼,想到第一次見她,嬰兒肥,臉圓圓的,神『色』慌促。
二年的時間,磨得她已經不成人樣了。
把拽在她手心裡的被子拿下,看着她手背的瘀青跟腫,那是因爲強行拔下針頭留下的痕跡。
心底莫名其妙的嘆了嘆,倔強的女人,傻得要命的女人,這世界應該找不到第二個了。
把被子整理好,手放進裡面,壓了壓邊角,他才從病房裡出去,他沒有注意到,牀上的人,眼角慢慢的流出了淚水。
於向耀站在走廊處撥打了一個電話給工商局裡認識的人員,常年跟政fu人員打關係,他手上還是有些可以動用的有脈,他從來沒有開過口,卻沒有想到第一次開口,竟然是爲了這個女人!
他接到了任纖雲的電話,莫國侗幾乎是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最終在那份協議書上籤下了名字。
收了電話,握着手機的手緊緊的,他感情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重則,蔣晴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成年後,倆人是長輩眼中的青梅竹馬,蔣晴身體從小不好,對他很她,他喜歡什麼她就會努力去學,最後倆人結爲夫妻,婚後五年他跟她相安無事,平平談談,他遵守着對婚姻的忠誠,從來沒有女人有機會接近他,面對自己的需求,他將自己的精力都轉到自己的事業上,他沒有讓她懷孕,知道她身體不行,承受不了,卻自己的母親三番幾次提到孫子,蔣晴才託人去鄉下找女子來代孕,甚至在他耳邊說了近一個月,他才慢慢的鬆了口。
如果一個孩子能讓給她更多的安全感,他接受,畢竟以他家來說,不可能一輩子沒有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