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可憐的玉碗喲

13 可憐的玉碗喲

千尋憂心的道:“我們是不是把戰北野逼得絕路上去了,這會不會對我們很不利啊?”

“夫人是擔心他傷心呢,還是擔心爲夫對付不了他呢?”

千尋忙上前拉住某人的胳膊,耐心的解釋:“我是覺得剛纔他那眼神太令人心悸了,心裡有些打鼓。”

“夫人擔心的好沒理由,就算我們不逼他,他會和我們站在統一戰線嗎?會對我們手下留情嗎?”

“那倒不會。”

“所以我們不逼他和逼他,結果有區別嗎?”

千尋老老實實的回答:“夫君說的對,沒有。”

夜鍾離突然笑的春心蕩漾:“那夫人既然認爲爲夫做的對,那我們就快快回去吧。”

“什麼呀?我是說你說的對,沒說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好不好?”真是受不了了,怎麼什麼事都能繞到那種上面去?

“夫人是不是想多了,我是說餓了,要回去吃飯來着?你想什麼呢?”

“切,我給你說正經的,我們現在怎麼辦?戰北野如果一心一意要幫白子山,你還有什麼絕招對付他嗎?”

“這個不用夫人操心,我已經派人把戰北野受傷的消息傳回了朝中,相信明天千葉和梅雪因爲戰北野的事大打出手的消息也會傳回去,到時候,大臣會紛紛反對戰北野掛帥,你皇兄在父皇面前吹吹風,我想這主帥的位置很快就可以換了。”

千尋點點頭,籌謀的不錯。

“到時候白子樓很快就能大敗白子山了,那這皇帝之位就穩如泰山了。”

夜鍾離沒有說話,閃過意味深長的目光,恐怕此事沒有那麼容易罷休吧。

一個陡峭的懸崖邊,殘陽泣血,烈風如劍,戰北野就這樣只穿了一件單衣坐在那裡,他的身旁已經扔了兩個酒罐子,一口口辛辣的滋味下肚,方覺得心裡好受了些,但是爲什麼頭腦還是那麼清醒,擁梅雪入懷的情景越來越清晰,這是爲什麼?爲什麼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他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他們早已咫尺天涯,但是心底還是存有一絲幻想不是嗎?所以他不想與任何女人有任何聯繫。

那麼這一絲深藏的幻想就這樣永遠熄滅了吧!

“哈哈哈。”他突然對着天狂笑起來,他和別的女人在運動,她卻在門外像看好戲似得看着他,哈哈,真真可笑,她不知道這讓他很難堪嗎,這比掏了他的心還讓他痛苦嗎?

“沐千尋,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因爲她不愛你。”

從他的身後緩緩走出來一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冷冷的道,戰北野自嘲一笑,看也不看來人,竟顧着灌起酒來。

她不愛他?是的,她不愛他,可能從來沒有愛過,要不然她怎麼會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嫁給了夜鍾離?可是爲什麼他還要死守着愛她?

“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爲了一個女人頹廢成這樣。”離颯把他腳邊的兩個空罐子狠狠地踢到一邊,兩個罐子翻了個身,就直接掉下了懸崖。

而戰北野手中的酒也被奪了下來,扔到一旁:“你給我振作起來。”

戰北野無動於衷。

“難道你就不想打敗夜鍾離嗎?你就忍得下他帶給你的恥辱?”

戰北野眼睛閃了閃:“他的武功太厲害,已至巔峰。”

“可是你也不差,我手裡有一秘籍,乃是我魔宮至寶,如果你修煉的話,絕對天下無敵。”

“有什麼條件?”

“我們師侄不必講條件,這本書本來就是要留個你的,但是你以前心境沒有達到,不適合修煉,我覺得如今正好時機成熟,可以修煉了。”

“師叔說的是師伯留在魔宮的武功秘籍:滅心大法?”

“不錯,就是它,它在修煉前必須戒情絕愛,你可願意一試?當初師父臨死前把秘籍留給了師兄,沒想到師兄居然爲了一個臭女人毀了前途,毀了一切,至今下落不明。”說起這些她最不願想起的往事,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至今無法讓人釋懷,離颯露出了無邊的恨意,可是她要找的報仇的人已經死了,無邊的恨意無處發泄,因此她頹廢了十幾年,直到聽說她還留下了一雙兒女,那麼正好又有了復仇的機會。

雲卿,你要記得,你加給我的痛苦,我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的兒女。

離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丸:“吃下它,你就會斷情絕愛,成爲天下至尊。”

戰北野從她的手中拿起來,看着那小小的紅紅的藥丸,吃下去,他就會忘了痛苦,忘了她,再也不會看見她就心痛,也不會看到她爲別的男人的一顰一笑而崩潰。

他把藥丸放進了嘴裡,竟然又酸又苦,就像這生活,但願這一切都消失吧,他閉上眼睛,卻看到了她小時候驚慌失措的眼睛,在叫着他救她。

一雙冰眸突的睜開,難道真的要忘了嗎?再次相見,成爲敵人,甚至可能會殺了她。

不,不要,他不要親手殺了她。

戰北野瘋狂的搖頭:“不,我不想與她爲敵,不想殺了她。”他從自己的嘴裡把沒有融化完的藥又摳了出來。

“可是她會殺了你。”離颯一雙陰眸似一條毒蛇一樣恨鐵不成鋼的盯着他,恨不能直接塞進他的嘴裡,當年那個人也是這樣,不肯服下,可是最後呢,想要的不也得不到嗎?

離颯一個手刀砍向了他的脖頸,他暈了過去。

給他留下了一身衣服,還有那一本古老的秘籍。

她相信他會修煉的。

第二天,京城傳來六百里加急,免去了戰北野主帥的職務,由沐千意暫代主帥。

從那以後戰北野就再也沒有從軍營裡出現過。

沐千意傳信給白子樓,要求打開城門,沐雲國二十萬大軍入境,和白子樓的軍隊回合,一舉殲滅白子山,但是被白子樓拒絕了。

如果說他以前一無所有,那麼沐雲國的軍隊將是他最大的助力,但是現在他擁有白狄軍隊名正言順的領導權,消滅白子山之後,他將成爲白狄的皇帝,那麼他又怎麼可能允許沐雲國的軍隊入境白狄?到時候萬一請君容易送軍難怎麼辦?這都是他現在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不過夜鍾離提議說白狄的瑪瑙酒很好喝,激起了千尋的好奇心,於是央求夜鍾離要去白子樓處去看看,正等着這話的夜鍾離自然滿口答應,於是兩人悄悄地潛進了白子樓的營帳。

坐在白子樓的書案前優哉遊哉的喝起酒來。

千尋支着右手,側躺在右邊:“這白狄的瑪瑙酒果真比你的天山雪好喝。”

夜鍾離支着左手,側躺在左邊:“那是因爲這瑪瑙酒甜膩入滑,適合女人喝。”

“要不以後你也爲我釀些瑪瑙酒?”

“好。”

“我覺得我們以後可以去開個酒坊,你釀酒,我賣酒怎麼樣?”

“這主意不錯。”

“誰,誰。”這是白子樓才被驚醒,一咕嚕從牀上竄起來,拿起枕邊的劍就向這邊刺來,夜鍾離動也沒動,就用兩根手指頭給夾住了,就像不屑地拿着一個玩具似得:“睡醒了?”

白子樓這纔看清此人,黑色的衣袍隨意的鋪在地上,墨發流瀉在肩上,一雙幽深墨眸在黑暗中格外的清亮,比那透進來的白月光還要高華。

在看那千尋一臉笑意的看着他,他一愣:“國師?公主?”

夜鍾離把劍往外一送,白子樓往後退了一步,他才醒悟過來,利落的把劍收好。

點燃了桌上的蠟燭,跪在桌前,擎起了酒壺,道:“兩位怎麼深夜造訪?”

千尋帶着惡作劇之後的興奮道:“把你驚了一身冷汗?我們要去北海之濱,順道過來看看你。”

“公主來的正是時候,子樓遇到了一點小麻煩,需要國師和公主的幫忙。”

“合着我們是過來給你當苦力的?”

白子樓抱拳道:“哪敢勞煩國師和公主給在下當苦力,只是幫子樓出出主意。”

“什麼麻煩?這麼棘手?”夜鍾離開了尊口。

白子樓聽到夜鍾離開口,就覺得希望來了,立馬來了精神,答道:“父皇被白子山的母妃給挾持走了,所以他利用父皇逼我投降,我正騎虎難下,如果我不答應,便落下了不忠不孝之名,可是我又不能答應,把皇位讓出去。”

夜鍾離道:“當初你母后慘死,你父皇也不可說沒有責任,如果他能給你母后多一點信任,也不會到今天這種地步,難道你心裡一點也不恨他?”

白子樓閃過一絲複雜,是啊,當年聽到母后死的消息,自己心裡是恨的,恨他和母后從小青梅竹馬,母后什麼樣的性子難道他會不知道嗎,平常連一隻螞蟻都不肯踩死,又怎麼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可是當他回到白狄,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覺得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纏綿病榻兩年,整夜受噩夢的折磨,尤其聽到他對母后和他的懺悔,想起以前他對他的關愛和寵溺,他就突然不在怨恨他了,畢竟這是他的父親,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白狄的皇帝,也許更多時候,他也是無可奈何地吧!

“也不能說一點不怨,但是我不想他死,我想母后在天之靈,也會希望我救他。”

一陣寂靜,彷彿時間都停止了。

過了好久,千尋才道:“你派人去過白子山的軍營了?”

“是啊,但是那裡戒備森嚴,把軍營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他們囚禁父皇的地方。”白子樓迸射出駭人的光芒:“如果我打敗了白子山,一定要親自手刃他們,祭我母后的亡靈,讓她入土爲安。”

“看來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

“夫人說的是。”夜鍾離涼涼的道:“要救人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二皇子好歹先給我們夫妻倆找個營帳住吧。”

白子樓這才恍悟,正值深夜,一時說的興起,竟然忘了時間了。

“國師和公主就歇息在我隔壁吧,那裡早就收拾好了,東西也很齊全,是我原來準備給丞相住的,他正好也被擄走了。”

說着把他們領到了隔壁營帳,門外站崗的侍衛看到二皇子領着兩個人出來,皆吃了一驚,紛紛跪下請罪,二皇子朝他們擺了擺手,這兩個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豈是那麼容易被人發現的?

白子盟的營帳裡。

依然燈火通明,好多天了,自從和白子山合作搬離皇宮以後,什麼都沒有改變,夜夜笙歌,絲竹歌舞不斷。

女子的歡呼聲不斷傳出,偶爾還有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傳出。

白子盟躺在寬大的牀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裡衣,袒露着肥碩的胸膛,一動,那顫巍巍的肥肉也跟着上下一擋,幾個嬌豔的女子穿的衣服也十分的暴漏,上面抹胸,兩個紅櫻桃欲跳不跳之中,下面好似現在的超短褲,白子盟就着美女的手喝着美酒,還時不時的摸上一把,那個爽勁,真是無與倫比。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好日子還能享受到幾時,白子樓歸來,以前的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白子樓不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也得千刀萬剮,所以他才選擇與白子山合作,把自己的權利交給他經營,自己也免了操心之苦。

但願這白子山有與白子樓較量的能力。

“唉,你過來。”

玉碗擡起頭,才幾天,她就瘦的皮包骨頭了,再也不是先前那個沐雲國嬌嫩的第一美人了,也是,有幾個女人能承受着日日夜夜的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玉碗一直低着頭走過去,不敢泄露此時自己內心的極度噁心和恨意。

白子盟一把扯住她身上的衣服,“啊”一聲慘叫,玉碗的上身幾乎全暴漏在空氣裡,只留下一個紅色的肚兜,還是她央求白子盟數次,白子盟才允許她穿的。

白子盟帶着旁邊的幾個侍妾都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起來。

一滴眼淚順着臉龐無聲的落下,她不敢哭出聲來,因爲白子盟最討厭看見女人哭,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白子盟瞪着她:“過來,難道還等本皇子親自去抱你?”

玉碗拭去眼淚,膽怯的向他走去,此刻她的心裡只有恐懼了,她的嬌軀發抖的厲害,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呢,又有誰能救她脫離苦海?

白子盟待她走進一點,又是狠力一扯,玉碗被壓在了身下。

然後只剩下了一聲聲慘叫,慘叫聲越大,白子盟越興奮,直至玉碗成功暈倒。

再醒來,營帳裡已經是空無一人,外面下起了小雨,她撿起了殘缺的衣服裹在身上,還是止不住的寒意襲來,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漸漸地冷了,隨着天冷的,還有她的心。

她走出營帳,門口的侍衛也敢用一種色眯眯的目光盯着她,她警惕的回瞪着他,那侍衛笑的很猥瑣,但是她也不敢得罪,雖然她的身份是皇妃,但是地位還不如那名侍衛。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後山的湖邊,真想就這樣跳下去一死了之,但是她又很不甘心,她從小那麼的刻苦努力,那麼的想出類拔萃,這一切都實現了,卻要這樣死了嗎?

“我告訴你那個沐雲國來的公主,可是騷的很,剛纔穿的衣服那是一個暴漏啊。”

“哎呀,我給你說,那叫的才叫一個爽呀。”

“是嗎,是嗎,你們都有機會看,苦了我了,沒有眼福啊。”

“別急,別急,這不是帶你來了嗎,我剛纔可是看見她往這個方向來了。”

“這能行嗎?要是這事被大皇子知道了,可就慘了。”

“嗨,你怕什麼,這事她敢告訴大皇子嗎,再說大皇子能相信嗎?”

“就是,就是,她在大皇子的跟前還不如一隻哈巴狗呢。”

幾個帶着奸笑的登徒子悄不聲的摸了過來,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玉碗根本就沒有注意,直到被一個結實的胳膊抱着,她才驚呼,要喊:“救命。”被士兵一把捂住,她這才認出來就是剛纔在營帳門口對他笑的侍衛。

她一下子冷靜下來,反正,這殘破的身軀已經不堪入目,何不利用一下?

她一直搖頭,示意侍衛把她的嘴放開,侍衛明白了她的意思,先放開了一點,見她不叫,才大膽的把她放開了。

嘿嘿調笑道:“怎麼了,美人,你就從了爺唄?”

玉碗道:“從你可以,但你們要幫我逃出去。”

幾個士兵互相望了望,那個侍衛道:“那可不行,這可是大罪。”

“不答應就免談,我情願死也不讓你們碰我。”

其中一個看玉碗還是十分的有姿色,比自己家的那個婆姨可是好看了幾千倍,止住口水道:“也不是我們不幫你,是我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耐,你提一個我們能辦到的事情吧。”

玉碗道:“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求。”

那個侍衛道:“現在外面亂的很,我們就算把你送出這個軍營,你一個女人,沒有武功也逃不出白狄,不如這樣吧,你要找誰,我們給你傳個信。”

玉碗想想,自己一個女人要是逃出去,確實很不容易,要是真被發現了,自己就再也沒有了出去的機會了,但是送信的話,就方便很多,風險也小了很多,下定了決心道:“好。”她又看了看他們三個人,道:“你們三個誰送信誰來。”

三個人相互對看了一眼,閃過狡猾的目光:“你以爲送信是那麼容易的嗎?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白狄硝煙瀰漫,連城門都關閉了,我們一個人怎麼可能辦得了這件事?”

玉碗還算沒有失去理智:“既然城門已經關閉,你們怎麼送信?”

“我們不是有信鴿嗎?”

玉碗想想也是,破釜沉舟,就在此一舉了,反正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

心一橫,忍着要吐的感覺,抱定了視死如歸的決心,閉上了眼睛:“來吧。”

三個人一喜,都爭先恐後的搶着上,最後,玉碗不耐煩了,道:“你們猜拳吧。”

最後三個人輪流着,不厭其煩的折騰,玉碗暈了一波又一波,天都快亮了,還不願下來,你想想都多長時間沒有沾葷腥了,能不飢渴嗎?

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一步步的近了,三個人才着了急,玉碗還暈着,赤身裸體的,衣服都被扯爛了,要是被逮到了,還不得把他們三個都給招出來。

三個人穿好了衣服,要若無其事的走出去也不可能了,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了,三個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致,於是,就這樣玉碗在被羞辱了之後,被扔進了湖裡,這樣毀屍滅跡,多快呀。

玉碗是被冰冷的湖水凍醒的,想到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後,差點氣的吐了血。

不過,這一望無際的湖水,她能游出去嗎?

身體折騰了那麼長時間,就算她求生的慾望那麼強烈,也是有心無力,四肢痠疼的厲害,只遊了一刻鐘,她就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耗盡,再也沒有氣力游下去了,身體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往下沉了。

等她在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沒死,這顯然是一個密室,周圍全是武裝好的士兵,塌前一個咳嗽不停的老人,看見她醒過來,道:“你醒了?”

玉碗一下子從榻上驚起,看見自己也只是披着一件男士的衣服,又紅了臉,沒忘記自己暈過去之前,是一絲沒掛的:“皇,皇上?”

她認出眼前這個花白老人竟然是白狄的皇帝,她也只是在回白狄的第一天見過他,沒想到,他居然也落到了這種田地。

“你是怎麼回事?”一道詢問的帶着絲嚴厲的話音響起,玉碗看見前面還有一個坐着的老頭。

她老老實實的道:“我是被人打暈了,扔到這裡來的。”

“那怎麼會?”那人瞅了瞅她的身上。

她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委屈的低下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暈過去了。”這人的目光太銳利,還是要謹慎回答的好。

三個人瞅了瞅幾十個士兵,一時無話可說。

老皇帝依然咳嗽個不停,丞相給他拍着胸脯,對玉碗道:“過來搭把手。”

玉碗接收到丞相的信號,乖順的過去,皇帝在她的手裡寫了幾個字,然後望着她,她最後想了想,也寫了幾個,最後交易很順利的就完成了。

吃飯的時候,纔有兩個丫鬟進來,端着飯菜,一聲不吭的放在桌子上,等他們吃完,在收走。

玉碗拒絕吃飯,趾高氣昂的道:“我是大皇子的皇妃,也是沐雲國的公主,你去給大皇子通報一聲,就說我被人所害,要他過來救我。”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

她接着道:“聽說我父皇爲了兩國的姻親關係,已經派軍隊援助大皇子,如果我失蹤了,我父皇發怒,估計這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兩個丫鬟這才點了點頭,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大皇子去。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果然有人把她給接了回去,這個當頭,她活着的作用還是很顯而易見的。

這邊的白子樓終於接到了洛天的傳信,說皇帝營帳前的布給劃破了一角的信號終於出現了,約他晚上見面。

同時千尋晚上也接到了洛天的傳信:和他碰面的,老皇帝的信使居然是玉碗。這倒是讓千尋很吃驚,這玉碗還真是夠能耐,居然攀上了皇帝這個高枝。

她給洛天傳信:穩住她。

找到白子樓,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我有辦法幫助你救出皇上,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玉碗要交給我處置。”

白子樓很爽快的答應了,玉碗對他沒有任何作用,再說就算是父皇答應了她什麼請求,也是他答應的,與他無關。

他聽取了千尋的意見,採取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方法,這幾天幾乎天天都要去攻打白子山,每次都是點到即止,並沒有你死我亡這樣慘重的事件發生。

那邊白子山卻以爲白子樓顧忌着皇帝,不敢用強。

三天後,帶領着二十萬兵馬幾乎傾巢而出,勢必要把白子樓打個落花流水。

白子樓迎戰,千尋則披甲上陣,去抄白子山的老巢。

一身銀色的盔甲穿在身上,英姿颯爽,真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夜鍾離勾着的嘴角始終都沒有合攏,看的千尋心裡有些發虛,她突然想起來現在的一個詞:制服誘惑。

碼高的,後背冷汗淋漓,這感覺立馬不好了。

夜鍾離從來不變的一身黑衣,在全幅武裝的軍隊裡格外的惹眼。

白子山看到白子樓,一雙眼睛都紅了,自己經營了那麼多年,始終都無法擺脫他,真是可恨,立馬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被五花大綁的老皇帝。

“二皇兄,從小父皇就偏愛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捨得把箭射進他的胸膛呢?”白子山冷冷的道,陰鬱的眼睛盛滿了惡毒。

“那又如何,最後他還不是相信了你的母妃,殺了我的母后?”

“這麼說你很恨他?”

白子樓無動於衷。

白子山道:“既然二皇兄不在乎,那我這個從小就沒人疼的人就更不在乎了。”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侍衛就在老皇帝的胳膊上一劃,一道鮮血如柱子一般噴了出來。

老皇帝立馬鬼哭狼嚎起來:“你個不孝子,你居然要殺父,你會入地獄的。”

“子樓,子樓,救救我,救救我,我承認以前都是我糊塗,不應該殺了你母后,但是當時我傳告令,告訴你只要你出來,我就放過你,誰知我等了你三天,你都沒回來,我便聽信謠言,以爲你真的是背叛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子樓,你就原諒爲父吧,如果你不原諒我,我死也不會瞑目的。”說着,又劇烈的咳嗽起來,最後喘不過來氣,直接暈了過去。

那旁邊的丞相大聲的叫喊:“皇上,皇上。”

白子山道:“你聽見了嗎,他當初可是給了你機會的,可是你沒有把握,這是你的命,你能怪誰?”

白子樓道:“好了,白子山,廢話少說,你要打下去,我奉陪到底。”

那丞相氣的直打顫,大聲的叫喚:“住手,都給我住手,皇上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快救皇上,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皇上的親兒子,居然如此不孝,你們怎麼配爲人君?”

白子山冷笑道:“我怕什麼,父皇最疼愛的兒子都不管他的死活,我爲什麼要管?”

白子樓道:“身爲人子,當然不能不管。”

丞相一喜:“還是二皇子孝順,不愧皇上把皇位傳給了你。”

白子樓又道:“丞相,是不是高興地太早了,我是說要管,但是要真的是我父皇才行,你這個冒牌貨就免了吧。”

白子山白了臉色:“白子樓,你以爲你這樣就逃避責任了嗎?”

白子樓淡淡一笑:“白子山你回頭看看,我需要逃避責任嗎?”

白子山回頭看去,那一直病態的皇帝和哭的一塌糊塗的丞相此時笑的山花爛漫。

做着各種各樣的鬼臉,調笑着道:“二皇子,我這戲還沒有演過癮呢,你怎麼這麼快就拆穿了呢?”

白子山臉色一凜,吩咐手下:“殺了他們。”

那邊的兩人已經掙脫了繩索,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赫然就是獨狐印和洛天。

獨狐印一邊飛還一邊罵:“奶奶的,好不容易演的皇帝,居然幾個兒子都想殺,真是晦氣,我這輩子可不能結婚了,就算結婚,也不能要孩子,這不是要我命嗎?”

白子樓和白子山的臉都黑了。

至此以後的很長一點時間裡,獨狐印都有了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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