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雲第三日便收到了戰報,知道梅錦榮所攜帶的叛軍正攻破了最南面的一座城池,正欲一路北上,直殺到京師爲止。
消息傳來,震驚朝野。
狄雲劍眉緊擰,問及朝堂下的衆臣,有和良策。
池丞相卻抱着手,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微臣當初就提醒過皇上,梅妃娘娘她……”
蕭然大師立於池丞相身邊,還假意勸說道:“池丞相不要說了,恐怕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如調集餘下的兵將,由皇上御駕親征,興許還有迴旋的餘地。”
讓皇上去邊境御駕親征,然後讓朝中無人?
這些吃裡扒外的大臣,大師,都是吃乾飯的吧!
任新月在大殿外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了。
好歹狄雲是自己的表哥,禍事也是由她而起。這個忙,她必須幫一把。
下定了決心,她便將手中咬了大半截的胡蘿蔔往地下一摔,直接大大咧咧地走進了金鑾殿中。
“擒賊先擒王,我去取那梅錦榮的項上人頭來,就不必御駕親征了。”任新月霸氣道。
衆人且不說她一個女流之輩膽敢擅闖金鑾殿,就說她要取梅錦榮的項上人頭這句話,簡直就要叫大家笑掉大牙。
“央月公主真是癡人說夢,那梅錦榮可是高階仙王的等級,修煉的又是霸道毒辣的斬仙決,放眼當朝,只有他的實力最強!”
“就是啊,當年吳王叛亂,他一人之力便誅殺了三千叛軍,憑你一人,可能殺得了三人……”
“唉……無知小兒,無知之言,不可信啊不可信……”
朝廷上的文武百官,搖頭的搖頭,嗤笑的嗤笑,沒有一個看好任新月。也沒有幾人尊重任新月。
這裡畢竟不是後宮。
朝野之上,皇外婆、巧雲公主、巧飛公主都沒有辦法幫她言語,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能不能殺了他,你們拭目以待便可。”任新月說完話,準備轉身離開。
“慢着!你不要亂來,萬一失手被擒,我們可不會救你!”池丞相冷言譏諷道。
“對啊,何況,就算你能取下那梅錦榮的首級,也不一定能平叛成功,那十萬叛軍若是去了隔壁的合顏國,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蕭然大師繼續潑冷水。
狄雲也在這時開口,滿臉擔憂:“央月……你還是注意安危,不要去冒險了。”
任新月纔不管流言蜚語,衆說紛紜,她只自己從冥靈空間戒指裡取出筆墨紙硯。
“唰唰唰!”
龍飛鳳舞的幾行大字出現在了雪白的宣紙之上。
所有人都忍不住伸長脖子,瞪大眼睛來看她寫的是什麼。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登時將衆人嚇了一跳。
她竟然是修書一封給合顏國的皇帝,讓他協助剿滅或者俘虜叛軍!
池丞相、蕭然大師等人震驚過後,紛紛發出鬨笑。
“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你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女人,懂什麼國家大事,禮儀邦交,竟然就敢以你的名義,大膽修書給合顏國的皇上?”
“就是啊!真是可笑之極!”
“她真是瘋了,我們雲色國的皇上每每要與合顏國合作,都得談好條件利益,你這樣白紙一張,就要合顏國的皇上動兵動武?當是過家家呢?真是無知婦孺!”
“就是,太兒戲了,自以爲是。”
嗤笑、貶低、謾罵,不絕於耳。
任新月只橫眉冷對,大方地將手中寫好的修書裝進竹筒之中。然後就看她食指一晃,一道強光乍現金鑾殿之上。
“嗷!”鳳唳九天,聲震八荒。
一隻渾身閃着火焰的鳳凰,在強光之後,出現在了金鑾殿之上。
正是幾天前在狩獵場上空曇花一現的那隻火鳳。
正是衆人癡心尋找了許久,卻了無音訊的那隻火鳳。
怎麼會,怎麼會出自她的空間裡?
她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竟然可以駕馭獨一無二的神鳥火鳳!
所有人都呆住了。
等反應過來,人們紛紛對着翱翔在金鑾殿上空的火鳳叩拜山呼,以示崇拜。
也有人對着任新月叩拜,覺得這纔是真正獨一無二的強者。
連狄雲都牽起龍袍,疾步走下臺階,來到了任新月的跟前,目露驚歎之色。
“你是怎麼收服火鳳的?幾百年了,仙雲學院都沒能從天武學院那裡搶回的火鳳,怎麼會到你手裡?”
“這不重要,我只是讓它辦點事情而已。”
任新月說着話,擡手招了招火鳳。
那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的火鳳,還沒有威風夠。
可是契約不可改,他只能無奈的降到地面來,對任新月低下頭顱,做出俯首稱臣的樣子。
任新月自然地將裝着信箋的竹筒掛在了火鳳的腳趾上,然後拍了拍火鳳的腿,像訓狗一般笑着說話。
“乖,把這封信送去合顏國皇宮,給鄭元看看。”
“……”火鳳極度無語地瞪了一眼任新月。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神鳥?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
第一次喊他出來,是爲了烤熟一隻魔獸,這也就算了。
這第二次出來,竟然是爲了讓堂堂神鳥給她送信!
這神鳥簡直沒法當了,太丟鳥臉了……
就在火鳳準備淚崩的時候,金鑾殿外一抹白色的衣袍映入了火鳳的眼角。
火鳳立刻擺出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笑眯眯的衝着任新月點頭,然後撲閃着巨大的翅膀,一飛沖天。
神鳥現世,只是爲了給她送封信?
這下,不少人都相信,有這樣威武的信使,合顏國皇上說不定真的會無條件答應支援雲色國呢?
他們哪裡知道,合顏國的皇上鄭元,之所以能當上皇上,都是多虧了任新月。
如今她有什麼要求,鄭元當然會竭盡全力而爲之。
結果,果不其然。
只是一日的功夫,火鳳便帶着合顏國皇上的親筆書信,回來報信。
信上讓雲色國皇上狄雲放心,合顏國就是他們堅實的後盾。必要時候,還可以配合雲色國內外夾擊,消滅叛亂爲止。
當初那些覺得任新月是空口說大話的池丞相、蕭然大師等人,驚駭之餘,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對任新月已經不敢再小覷半分。
只是,此時的任新月已經前往了叛軍佔領的花茂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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