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命令一下,上官涯歌和唐嵐雅二人便不約而同地發力往馬車方向殺。
此時,二人竟然產生一種共同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護住任新月離開!他們雖死猶榮。
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見到這一幕,微微詫異。
想不到一個一級武尊和一個三級武英的劍客而已,竟然也能殺了他好幾個仙音級別的人。不過,仙修畢竟比武修更有殺傷力,何況他們還人多勢衆,這對苦命鴛鴦,必死無疑。
而他們真正的目標,此刻還在馬車中發着瘋,處於最好殺死的時機,必須儘快殺了她纔是首要任務。
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終於親自出馬,一張雙臂,他似飛鶴般騰空而起,輕鬆地從衆多殺手的頭頂掠過,來到了馬車的上方。
令他不可思議的是,馬車裡竟然空空如也。
“人呢?”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憤怒地問着他的屬下們。
那剩下的四十多名殺手,各個面面相覷,也感覺到怪異。他們明明沒有看見任何人離開馬車,那任新月和南宮博二人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就連上官涯歌和唐嵐雅也着實怔了一下,紛紛回頭去看馬車。
那裡果然一個人也沒有。
“在這裡呢!”任新月的聲音忽然傳來。
人們循聲望去,就看一身白衣的任新月凌空而立。晚風陣陣,吹得她衣袂翩飛,青絲狂舞。在皎潔的月色下,猶如從天而降的仙子,聖潔無暇,法力無邊。
四十多名殺手們齊齊一怔。
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更是驚恐萬狀,他沒想到,任新月無聲無息地飛到了他的頭頂。
“啪!”任新月毫無預兆地伸出一腳,大力踩在了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身上。
這一腳,將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直接踩得從空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而任新月就緊跟着下來,繼續一腳踏在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背上,壓得他死死的。
擒賊先擒王。
周圍的殺手羣龍無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從圍剿變成了對峙,局勢瞬間扭轉。
“閣主!”
“新月姐姐!”
上官涯歌和唐嵐雅歡喜的喊着,很快來到了任新月的身旁,左右護駕。
這下,三個人一起,分別踏在了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頭上、背上和腿上。痛得那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哀嚎不斷。
“啊!啊啊……老子不是地毯,不要隨便踩啊!啊……”
“……”
任新月不理會腳下的貨,只蹙眉,瞥了一眼上官涯歌和唐嵐雅。
他們身上都多多少少掛了彩,傷口雖不深,但血流的多。兩人的衣服都幾乎被血染透了,紅得像新郎新娘似的。
任新月一人丟去一瓶寫着“仙”字的瓷瓶,讓他們二人服下。
“這是天龍靈脈的仙族泉水,喝下之後,你們可以擁有一日的仙力,還能即刻修復身上的傷痛。”
“是!”上官涯歌和唐嵐雅遵命而爲。
服下不出片刻,果然看見他們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血止住了不說,二人身上還開始散發出微微的仙氣。
這天龍靈脈水,將二人的武修元力直接轉化爲仙修的仙力了!
“這怎麼可能!”爲首的白衣蒙面殺手,在三人腳底下發出不可思議地驚呼。
“有什麼不可能?”任新月低頭,戲謔一笑。
“你和南宮博,應該都中了貪食蠱,沒能吃到白珏凌那小子,就不可能恢復神智!還有,你……你是怎麼逃出馬車的?”
這些疑問,上官涯歌和唐嵐雅也同樣感覺到不可思議。
任新月見人家誠心誠意的發問,她便大發慈悲地告訴了這些人。
“第一,我可解百毒!第二,我會龜息隱遁術和騰空術,所以逃出馬車,不費吹灰之力。”
表面解釋的簡單,實際上,這當中的兇險,連任新月也心有餘悸。
當城門口,她將婉雪尊者那杯酒一喝下去,就知道這酒不對勁。只是南宮博要喝的時候,她也阻攔不及。等馬車上,發現南宮博有了症狀之後,任新月察覺到,馬車周圍也出現了許多高手。
內憂外患,形勢不容樂觀!
不過,事出必有因。下毒、埋伏,一環扣一環,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情況不明之前,任新月爲了讓敵人掉以輕心,便也佯裝中了貪食蠱,與南宮博一起裝瘋。
馬車內爭執了許久,那車伕好死不死,非要將馬車停在一片埋伏地方纔來詢問情況。聽到可以將白珏凌帶離,便喜形於色地去做。
內奸臉,不要太明顯哦!
任新月這時就明白了,首先由婉雪尊者給衆人下貪食蠱,然後由內奸車伕假裝好心幫忙,帶走了可以解毒的白珏凌,再讓大家留在了埋伏地等死。
只是,他們做夢也不會料到,任新月早就在唐嵐雅與上官涯歌合力去抓南宮博的時候,就趁機將白珏凌送到了空間戒指裡去呆着,然後從傀儡冊裡召喚出了一個差不多的小男孩作爲替身,讓奸細車伕帶走。
此時,恐怕那傀儡替身已經將車伕殺死了。
唯一失算的是,任新月原本是想自己出手與這埋伏的殺手們決一死戰。結果沒想到唐嵐雅這麼英勇獻身,更加沒想到上官涯歌也開竅了,主動去保護唐嵐雅。
不一會兒,那二人就患難見真情,發展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不能同衾,死願同穴的感情!
要不是看這兩人真的快要死了,任新月簡直不忍打擾這二人……
這一切,任新月挑了計中計的部分告訴了上官涯歌和唐嵐雅二人,至於推動他們二人去生死患難這件事,打死她也不會承認的!
“那南宮博呢?”上官涯歌問了問,關心的重點根本不是任新月以爲的。
“南宮博也被我丟冥靈空間戒指裡去了,他雖中了貪食蠱,但被涯歌你那麼狠的一劈,至少要昏迷半個時辰去了,所以和小白呆在一起,沒什麼大礙。”
“這貪食蠱,怎麼會只對小白應驗呢?”唐嵐雅也忍不住好奇。
“小白身上一定是被那車伕偷偷種下貪食蠱對應的天香蠱。”任新月猜測着道。
聽到任新月這句話,她腳底下被當地毯的殺手頭子,再次囂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