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個老傢伙,怕是先逃了!”任新月驚呼一聲,立刻將傀儡冊拿出來。
她默唸口訣,很快就召喚出了以顧北爲首的上百名傀儡,在池府裡仔細地搜查池勝旭的下落。
池棲遠見此,不由地大笑起來:“你們抓不到我爹的,我爹能做到丞相這個位置,老謀深算是出出了名的!哈哈哈……”
事到如今還如此猖狂?
任新月再照着池棲遠的臉踹上一腳,將這人直接踹得飛出幾米遠,跌在地上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
然而,她依舊愁眉不展。
等待了須臾,所有傀儡都回到了大院之中。顧北走在最前端,朝着任新月單膝跪下,如實稟告。
“啓稟主人,沒有找到池勝旭。”
聞聲,任新月眉頭緊蹙,烏黑深邃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抹幽寒。一向風風火火的她,這次終於忍住怒火,冷靜分析起來。
“他兒子還在池府,他不可能逃跑很久,現在追應該還來得及!聽着,這個池勝旭是罪魁禍首,決不能讓他逃了!”
“是!”顧北點頭遵命。
這邊話音才落,任新月的餘光就看見一道白影掠過。
等到任新月回過神,就看見白華一手押着一個農婦打扮的傀儡,送到了任新月的跟前。稍一細看便發現,這個農婦傀儡,正是池勝旭裝扮出來的。
不愧是老狐狸,竟然能搶在人逃出去之前認出池勝旭的僞裝!
任新月讚賞了看了一眼白華,轉頭再看着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池勝旭,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老皮子老臉的池勝旭,還硬要往上面塗脂抹粉的。硬生生把他自己化出了個鬼樣!
原本就臃腫的身材,爲了扮演得像女人,還特意弄了兩個大柚子掛在胸前,渾身都是圓鼓鼓的,更顯得倒人胃口。
“池勝旭,你醜得嚇人,知道嗎?”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老夫今日功敗垂成,也是無話可說!你殺了我吧!”池勝旭說完這句,便垂頭喪氣地耷拉着腦袋,再也不願意給半點反應。
“你以爲,我會就這麼私自處決你?”任新月冷笑一聲,道,“呵呵……自古以來,叛賊的下場總是最慘的!不必我出手,皇表哥就能讓你池家九族死得花樣百出,不帶重複的。”
說完,任新月便和衆人一起,將池勝旭等人送回了京師受審。
雲色國京師城裡,皇宮之內,金鑾寶殿中。
狄雲一身龍袍,精神煥發地高坐在上。任新月、白華等人穿着尋常百姓的裝束,和一衆文武百官一起,立於兩側。
金鑾殿中間,站着身負枷鎖的池勝旭一人。
至於池棲遠和池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表哥表姐、堂弟堂妹什麼的,都被押解在罪人府的第十層之中,等待發落。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金鑾殿之上,婉雪尊者好端端和玄夜尊者一塊站着,竟然沒有被一併問罪。
任新月擡眸去問:“皇上,婉雪尊者爲何沒有問罪?”
狄雲略微一愣,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反問道:“央月公主,難道你不知,婉雪尊者一直是朕埋伏在池勝旭身邊的眼線嗎?”
“眼線?可那下毒是真正下了的,如此,也只是眼線而已?”任新月不信,昂首質問。
“哦,這也是爲了讓池勝旭放鬆警惕而已,她辦事,還是知道分寸的。”狄雲繼續爲婉雪解釋。
那立於玄夜尊者身旁的婉雪,這時也開口笑說:“央月公主能解百毒,此事早就聞名遐邇,我豈會不知?事實證明,央月公主也確實沒有中毒不是?”
吃一塹長一智的南宮博,當即嚷嚷了起來:“什麼啊,你要是說央月公主能解百毒,那爲什麼那毒酒還要給我喝呢?”
婉雪眉梢微微蹙起,一副無辜又無奈的樣子,哀慼道:“當時,是你主動跑下來喝踐行酒,池丞相的人又在不遠處觀望,我若是專門攔住你,豈不露陷?”
南宮博聞言,一時竟然被辯駁得啞口無言。
他再看婉雪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戀戀,有的只是冷漠和憤恨。
任新月那雙犀利的眸子,也深深地看了一眼婉雪。
好個婉雪尊者,三言兩語便將自己做過的齷齪事情洗刷的一乾二淨。
搖身一變,從叛賊變成了功臣!
就算她當真是狄雲安排在池勝旭身邊的內應,就衝她這心狠手辣的風格,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面對婉雪這樣的身份,池勝旭並沒有表現出半點憤憤。只是微微轉過頭,看了眼任新月。
這一眼中,就見原本那黯淡無關的眼,竟然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
直到狄雲宣佈,池府滿門抄斬,立時執行,纔看見池勝旭的臉上露出了絕望和痛苦至極的神色。
只嚴懲了一個池勝旭?
任新月咬了咬牙,渾身都散發出不滿的情緒。
早知道,當初她就直接自己找這些人算賬,一個也逃不掉。
諾大的金鑾殿,文武百官跪地,山呼着萬歲萬歲萬萬歲,恭維的話充斥在朝野之間。任新月懶得聽,兀自走出了金鑾殿。
身後,白華也追了出來。
“月兒……”白華溫柔一喚,“若婉雪當真是有意殺你,用不了多久,她還會露出狐狸尾巴,你不必如此心急。”
任新月轉過頭,剛想對着白華說幾句,就看見那婉雪也追着白華跑了出來。
她滿臉笑容,親暱地喊着白華:“白華,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皇上已經還了我一個清白,你該不會對我還心存芥蒂吧?”
白華微微搖頭:“豈會誤會,婉雪尊者大可放心。”
這個騙子老狐狸!不知道又中了婉雪什麼迷魂湯,連南宮博都看出這個婉雪心術不正了,他竟然還跟她有說有笑的?
任新月直眉瞪眼地看了一會兒,很快就看不下去。
她怒哼一聲,轉身便大步邁出了雲色國的皇宮。上官涯歌、唐嵐雅、南宮博、白珏凌幾人也追隨着任新月而去。
只是不見白華追來。
皇宮門口,準備趕往雲色國的馬車還未啓程。
任新月忽地狠拍一下大腿,倏然起身:“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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