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裡還挺忙的，萬沁窈快到四點多鐘才做完筆錄，白正沒來她也不敢亂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丟了白正都沒地找，要是再碰到流竄的人販子她哭都來不及。
借了個地給防狼電擊器充電，電棒從把手中伸出來重振雄風，緊跟着又縮回去。
這只是在告訴其他人老子在充電，等充完電想捅哪個捅哪個，捅的你欲仙欲死都不成問題。
小警察羨慕的看着那個電擊器，方便又快捷，還能搞暈五個人，他們也想要配上一個這玩意。
副隊打斷他的幻想，“別想了，要麼自己去買一個，這玩意功率太大了不會批的。”
警用裝備都是統一發的，不是說他想就可以得，實在喜歡可以去買一個。
小警察挪開目光，又看到萬沁窈正在拿手機看錦標賽的網絡直播，當畫面中出現白正時萬分驚訝，“還真是去做解說了啊。”
“那當然。”萬沁窈莫名有些小驕傲，大抵就是與有榮焉的道理吧，朋友厲害的話，自己說起來那也是底氣充足的驕傲。
雖然是直播，但還是先剪輯了一遍，所以當白正帶着劉京來接她時，直播比賽還沒看完。
“要不要留下來做個筆錄？”小警察向隊長問道，隊長只是擺擺手就讓他們離開。
該調查的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沒必要爲了補一個筆錄特意將人留下來，與其費功夫在這，還不如再派幾個人去清掃漏網之魚。
三人坐高鐵回家，因爲再晚一段時間就要停運，所以只能回去後再吃飯。
“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萬沁窈嘴饞了，以她的條件完全可以頓頓大魚大肉，偶爾吃帝王蟹、澳洲龍蝦改善一下伙食。
白正閉目養神中，口腹之慾對他來說不是特別重要，也不想因爲贏下這麼一小場比賽就驕傲自滿，不管什麼行業想變強那就只能嚴於律己。
但又不能完全拒絕了萬沁窈的好意，“等比賽結束再慶祝吧，今天就叫外賣吧。”想都不用想，家裡兩個飯桶百分百沒有留飯菜給他們。
劉京坐在白正旁邊一言不發，按照電影裡電視劇裡的情況來看，他只是個小徒弟，對白正可有可無的那種，這種情況下他斷然不能插嘴。
其實什麼時候都不行，師父說話徒弟乖乖聽着就好了。
可他又有些忍不住。
今天在擂臺上打的很認真，空手道選手的進攻節奏和唐手不一樣，但他還是很快調整過來。
所以現在就想要得到白正的評價，惡意的評價沒必要聽，但一般情況下別人的評價是非常重要的，可以糾正對自我的認知。
假如白正沒有夢中演武廳，那也一樣要聽取別人的評價，對自己進行重新判斷，只有這樣才能不斷斧正自己。
因爲想要聽取白正的意見，但又不敢問出來，導致劉京在座位上有些不安分，總是動來動去的，時不時扭頭看一眼白正。
閉着眼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白正在被看了十幾眼後坐不住了，妥協般的誇讚了兩句，“今天打的還不錯，但是還不夠，要對自己要求更高才行。”
聽到白正這麼說，劉京眼睛亮起來興奮起來，前一句是對他的肯定，後一句則是鞭策。
肯定纔是最重要的，他本身就在不斷的自我鞭策，所以後一句對他來說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這些天下的苦功夫沒有白費，一天到晚就差沒有住在武館的訓練有顯著效果，他是比所有人都要高興的。
喜笑顏開的點了一下頭，總算是安分下來，“明白了，我會的。”
白正又偏過頭和萬沁窈聊天，他有點不太成熟的想法，“我們要不要把武館改革了，這樣推廣速度太慢了，而且沒多少成果。”
這種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參賽後更加強烈了。
這個行業之所以處於黃昏時期，無非就是太過雜亂沒有給人系統的認知，相比之下跆拳道、空手道就要好的多。
劉京又動了一下，按捺不住還是選擇問出來了，“是交多少學費學多少內容嗎？”
白正猶豫着搖搖頭，教學方面可以採用演武令中的體系，但這個行業走向沒落的原因不只是因爲不成教育體系。
“能規範實力體系就好了。”白正有些惆悵，實力是最能說明一切的，可這也是最難規範的。
“可以慢慢來。”萬沁窈說着挑了一下白正的下巴，調戲道，“老男人長得不錯，要不要爺給你找個拍電影的活計？”
正好高鐵進站，前後還不到十分鐘，真是還沒坐熱就得下車了。白正將她的手打開，“給我正經點。”
高鐵站外面停了萬沁窈開來的路虎，開經書店的時候白正忽然要求停下。
“不斷算吃飯改**神食糧了？”萬沁窈調侃和白正一起走進書店，至於劉京很榮幸的又被白正隨意打發了。
“餓不死的話，精神食糧和吃飯一樣重要。”
如果會餓死的話，那就讓精神食糧見鬼去吧。
各類名人的成功自傳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反倒是老子、莊子、孟子、鬼谷子之類的名著對他還挺有吸引力。
黃帝內經也能買來看看來着，總而言之得不斷的看書提升自己。
如果能有一個經驗條的話，那麼看書和練拳就等於肝經驗。
這麼看來演武令還是差了一點，要是能顯示經驗條的就好了，白正略微感覺有些可惜。
他一次性挑了十幾本書，其中一半是中醫方面的書籍。
武術是門不成完整體系的經驗學，是建立在中醫基礎上形成的一個新體系。
如果語文不好的話，無法看懂一些深奧晦澀的內容。
雖然大體上不會出問題，可不搞清楚白正就覺得不舒服，尤其是他最近好像患上強迫症之後。
萬沁窈看着白正捧着的一摞書幾乎要高過頭頂，有些牙疼的說到，“往商業化發展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考試啊。”
如果說有一種方法可以快速對一個陌生人進行判斷，那肯定就是考試。
而對於五道口畢業生萬沁窈來說，這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白正順着這個點子想下去，這果然是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了，但練武也要考試的話……
白正有些無奈，所以說規範化的最終道路就是考試嗎？果然夠簡單直接。
看他似乎真在認真考慮，萬沁窈有些意外，“這只是隨口一提，你應該知道這個行業的特殊性。”
並不是所有的行業都適合用考試衡量一個人能力，考出成績對絕大部分人來說都只能算作一個基礎能力的自證，更多的內容是考試顧及不到的。
但白正有自己的考量，“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