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低價格租下了顧家武館那塊地,白正心情不錯。
可這難得的幾天好心情因爲譚大隊長帶來的消息給弄得消失無蹤了。
今晚上一進門譚大隊長就神秘兮兮的拉過白正到一邊,因爲現在晚上也不只是譚大隊長在學拳,所以白正估摸着這是有什麼隱秘的消息要告訴自己。
是顧嵊那件事?白正心裡猜測着,不過不應該啊,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就等開庭來看能判幾年。
“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譚大隊長緊張兮兮地說到,一臉關切。
白正想了想,那得罪的人多了去,“好像沒有吧。”蝨子多了不怕癢,得罪的人太多了就跟沒得罪一樣。
譚大隊長一臉嚴肅的反駁他,“不可能!人家都報案了!”
白正萬分詫異,顧父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花費心思對付他,對他來說這也不划算,更沒有這個必要。
而除了顧父還有兩種可能性,一是446的典姓仇人,二是被他揭穿的形意拳協會。
前者似乎不太可能,他連446的情況都不清楚,靳筱竹替他去打探“一去不回”沒有半點消息,後者可能性倒是大一點。
可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他都快遺忘了這件事,揭穿這羣騙子沒有扭送公安就算不錯了,他們怎麼敢報警?
“他們怎麼說的?”白正要確認是誰在針對他,就必須得問個清楚。
“好像是什麼形意拳協會的吧,故意傷害,還有敲詐勒索。”
看來是第二種情況,白正一掀眉相當的意外,這羣騙子居然還敢來招惹他?!
估計是因爲被收了兩千塊錢不甘心想要回來,但打又打不過只能報警尋求幫助。
揉了揉皺起的眉頭沒好氣的說到,“那就是一羣騙子,四處招搖撞騙騙到我頭上,被我揭穿了而已。”
譚大隊長也糟心,剛發了一面見義勇爲錦旗,就鬧出這種事,這要是鬧大了豈不是在無聲的打他們臉?
他被夾在中間是最難辦的,公事公辦的話對不住白正,更別說白正還將吐息法這種神奇的東西教給他了。
可要是偏袒白正的話,又會落人口柄,到時候影響只會更糟。
他也只能告誡白正不能輕視這件事,“他們咬定了你這是敲詐勒索,我也沒辦法,最好是想個辦法解決了這事。”
白正想了一下,認爲這事要解決不難,也就不放在心上,“隨他們去好了,等我有空就去你那把這件事解決了。”
譚大隊長深吸口氣,肯配合就好,最怕的還是白正不配合,“真沒問題?”
“沒問題。”他還是有點自信的,對此毫不猶豫的點頭回應道。
譚大隊長鬆了口氣,“沒問題就好。”說完便去練拳,對着一塊沙袋猛錘。
這幾天白正也沒歇着,除了收學生就是準備器材,手腕沙袋、橡膠假人這些都沒少,最多的還是沙袋。
畢竟是要練拳的,沙袋不夠的話怎麼練拳,怎麼檢驗成果。
像吳清都已經開始學五行拳了,最需要沙袋來訓練,只有練得多才能掌握好五行拳的發力技巧。
可以說形意拳最主要的還是五行拳和三體式樁功,什麼十二形、散打、殺人技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們都需要這兩個支持才能練起來。
白正帶學生又比較輕鬆,除了教新的內容就是讓他們自己練,他在一邊看着有錯誤就糾正。
想了一會決定給靳筱竹打個電話,讓她明天到法院走一趟,做顧嵊這件事的新聞,也算是一個交代。
第二天上午開庭,白正也跟着去了。
對於顧嵊,白正現在可沒有別的心思,雖說判的年數越高他租武館的時間也就越久,可他從未想過要讓顧嵊在裡頭帶上太久。
給他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就好了,畢竟還年輕,有大好的年華可別都在監獄裡磨盡了。
在法院外白正看到了顧父,這人的精氣神一散就老的特別快,顧嵊出事那晚顧父的頭髮從濃密黑髮成了花白。
而昨天答應出租武館,今天再見到顧父,一個晚上過去頭髮就已經到了全白的地步。
白正在一邊看着心中有點不是滋味,顧父瞥見他特意轉過來笑一下,這一笑讓人感覺又老了。老到無力再於白正相爭,老到看開了兩者之間的恩怨。
開庭前的最後半小時,新聞媒體的記者也過來了,他們需要對這件事給出一個交代。
靳筱竹及時趕到在白正身邊停下,“現在什麼情況?”白正給她介紹了一下,同時任由周圍的記者對自己拍照片。
不知道怎麼的白正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相當的不舒服、相當的彆扭。
可是環視四周卻沒有發現異常,他一開始還懷疑這只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麻桿條。
在人羣中白正一眼就能認出他來,太瘦弱了一點都不像是個記者。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人羣中擠出一片空間將話筒遞到採訪對象面前。白正對此相當好奇,可當他看到麻桿條手中沒有攝像機時猛的反應過來不對勁。
一個記者來做採訪會不帶攝像機嗎?而麻桿條如果是奔着這件事來的話,還需要用微型攝像機嗎?
微型攝像機那是偷拍用的,而今天的場合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拍,只要不是機密文件他都能隨便拍,拍到天荒地老都沒問題。
可麻桿條手中沒有攝像機,這就顯得很詭異,總不能說麻桿條手中只有微型攝像機吧。
這裡面有問題!白正幾乎敢斷定麻桿條今天不是來收集信息的,他來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而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白正也毫不示弱地迴應一瞪眼。氣勢洶洶的一瞪眼讓麻桿條一瞬間心虛,可下意識一縮頭很快又反應過來像是有了底氣。
白正還奇怪這傢伙怎麼回事呢,眼睛不經意瞥到了兩隊警車過來。
顧嵊從看守所到這需要警察押送可以理解,可爲什麼會是兩隊警車?兩隊警車從不同的地方駛來,目的地卻是一樣的。
看着警車上下來幾個警察,麻桿條明顯興奮了,白正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眼皮猛跳止都止不住。
待到不是押送顧嵊的那夥警察走近,麻桿條越來越興奮最後跳出來衝着白正一指,“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