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連忙將他安撫下,生怕他氣死在分局連累他。
語氣和婉地給他解釋,“您兒子不是初犯,他這是二次作案且情節嚴重,認錯態度不積極,不配合我方調查取證。
屬於情節惡劣,知法犯法的情況,一般來講只要滿足以上任意一個條件都是五年以上有期徒刑,而您兒子全部滿足……”
越說聲音越小,相信顧父能聽得懂這話當中的意思。
猶如晴天霹靂般在顧父耳邊炸響,這回真是希望破滅了。
臉上勉強擠出一抹討好般的訕笑,“不,不可能吧。我兒子怎麼會是二次作案呢。”
“這您不用管,反正根據我們掌握到的證據,足以證明你兒子是二次作案。”
沒有證據是不敢這麼說的,誰知道顧嵊做過多少這種事情,正是因爲有證據證明才說顧嵊做過兩次這種事。
顧父一聽就想到剛碰見的吳家姐弟,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帶着顧楠出分局,又在分局門口不遠處停住。
“是白正!”顧父咬牙切齒地說到,“一定是他指使的!”
顧楠不明所以,“一定是他指使那個賤人報警的!不然警察怎麼知道小嵊以前犯過事。”顧父氣急敗壞恨不得現在就去找白正理論。
“可他哪來的證據?”顧楠一皺眉頭不敢確定地問道。
這凡事都需要一個證據,如果沒有證據證明顧嵊是二次作案,那警察肯定不會這麼說。
而看那值班警察先翻了翻文件才確定顧嵊是二次作案的,這就足以判斷出針對那一次犯事,報案人也拿出了證據。
“你現在去看守所問小嵊具體情況,我去找白正!”顧父怒氣衝衝地說到。
看守所不在市區而在郊區,他畢竟是老人經不起折騰,尤其是一夜未睡精神不好,沒那個精力再去看守所看顧嵊,只好讓顧楠去。
顧楠應了一聲後將顧父送到顧家武館附近後才走。而顧父直接去找白正。
門都沒敲直接推開,前院沒人,廳堂中傳來說話的聲音,推門的聲音傳開後說話聲立刻就停止了。
怒氣衝衝地走進廳堂,那吳家姐弟果然在這!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在場——鄒平。
兩人一見面鄒平不由覺得有些尷尬,而顧父一瞬間就明白了這證據從何而來。
顧父怒氣滔天地衝白正一喚,“你有本事就衝我來!禍不及旁人,針對我兒子算什麼!”
白正以一笑迴應,心想這顧父果然疼愛兒子,眼下都把腦子氣糊塗了,“正是因爲禍不及旁人,我才針對你兒子啊。”
“放你的狗屁!”顧父氣的開始罵人,白正一根指頭點在他身上,情緒激動地迴應。
“您別忘了你兒子是怎麼對我的,拿着一張二級傷殘證就把我告了。我不過是把事實證據交給警方罷了。”
這一番話白正說的理直氣壯,畢竟這件事本來就是他有理,趁機索要精神賠償都沒問題,更何況是遞交證據爲自己申冤。
難道只許他顧嵊誣陷,不許他白正洗清冤屈?
再說了這些證據都是顧嵊在自願的情況下親口說出來的,他白正只是讓鄒平略微引導,然後打開手機錄音罷了。
一沒強迫二沒威脅,誰讓顧嵊傻,非要拿這種事當吹牛皮的談資呢。
要怪,那就只能怪顧嵊傻,怪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顧父被白正說的啞口無言,情況的確是這樣的,這讓他張着嘴也無話可說,冷哼一聲甩手帶着憤恨離開武館。
才走出不遠處猛然醒悟過來,不行!不能就這樣結束,得想辦法讓兒子從輕發落。
打個電話給顧楠讓他交代顧嵊一切都要配合警察,要積極認錯,這樣才能儘可能從輕發落。
接下來的幾天功夫顧父都在爲此忙活,花了近十萬取得按摩妹原諒。可即便這樣,還有吳芳沒有解決。
只要吳芳緊咬顧嵊不放,那就得判上七八年,在開庭前一天,顧父和顧楠在武館中唉聲嘆氣。
這幾天好話說盡吳芳都不鬆口,堅持要追究顧嵊的責任,這讓他很是焦慮,也不管白正這幾天學生越來越多,讓白正舒心了好一陣子。
他心裡其實很清楚,真想要吳芳寫下原諒書,只需要去求白正。向白正服個軟,只要白正開口,那吳芳肯定會寫原諒書。
可這能隨便服軟嗎?服軟那就意味着低頭,意味着他們之間的競爭以他認輸告終,意味着他再無顏面面對白正。
怎麼辦呢……
思忖良久,顧父一咬牙還是決定要向白正服軟。
這服軟不是口頭上說着的,得要有誠意。
面若死灰地從房間中拿出拳譜,結果發現顧楠跪在房門前。
雖說不是親身兒子,卻也差不多了,顧父見他跪着連忙去拽他,“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
“大伯!養育之恩無以爲報,讓我去吧。”說着想將拳譜接過去,他不想顧父晚節不保,想將這事一力承擔下來。
可這事由不得他,所謂誠意當然得要顧父自己去。將他的手推開,“放心好了,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說完帶着拳譜去找白正,他這一服軟,或許連武館都開不下去了,可是能換來顧嵊的從輕發落,這就讓他心滿意足了。
找到白正時,他正在教導新的學生,顧父在廳堂雙手捧着將拳譜交出。
要不是沒有確鑿證據,白正真想告他個盜竊罪讓他一起進去陪他兒子。
同時看着顧父已經半白的頭髮不由得唏噓感嘆,這頭髮一白人就像是老了十歲。
這些天顧父心力憔悴每日都在爲顧嵊的事奔波,感覺老的特別快,現在已經沒有幾天前的那種老當益壯的感覺了。
白正拿着拳譜看了一眼,的確是父親留下的那本,“還有什麼事嗎?”
“還請吳芳小姐寫下原諒書。”顧父畢恭畢敬的說到。
白正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我又不是吳芳,你應該找她纔是。”
“可我都拿出拳譜了。”顧父急了,這都不成那拳譜豈不是白拿了!
白正打斷他的話,“誒!話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