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白正才帶着萬沁窈回武館,手上提着一堆袋子足夠萬沁窈不重樣穿到端午。
回家的路上順便去將宋煦陽接來了,有車就是方便。
而這位小姑娘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在看到白正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默默的跟着白正上車。
白正坐在副駕駛座上問她,“你爸爸經常這樣嗎?”小姑娘看着情緒有些不太對,如果讓她知道宋鈃的工作和這次任務的危險程度的話……
她現在已經非常不高興了,聽到白正的問題也不搭理他,而是瞪着眼生氣。
萬沁窈在白正的指揮下拐過一個彎,忽然想起來自己下山的主要目的,“誒,金瘡藥好用嗎?”
“還行吧。”白正看了一眼手臂,傷口不算深癒合也很快,分不清是引氣術帶來的效果還是金瘡藥真的很好,總之現在已經快好了。
很強大的恢復力,白正聯想到了萬前輩臉上那道蜈蚣疤,與萬前輩交手的那人一定也是個宗師,真希望自己能再快點領會拳法,然後與那樣的一位宗師交手。
隨着白正的走神,萬沁窈成功的將車從武館門口開過卻視而不見,路癡這個屬性算是坐實了,要不是宋煦陽看到了牌匾提醒了一下,這車還不知道得開到哪去。
“這算誰的鍋?”白正挺想吐槽萬沁窈爲什麼買車的,但沒敢開口。
“當然是你的。”萬沁窈絕不會承認自己路癡,在已經迷路之前,“誰讓你走神的。”
說着將車倒回去,在門口三人下車。
“進去吧。”看宋煦陽在門口有些緊張的往裡望了一眼,白正好意喚了她一聲。
小姑娘這才挪動腳步往裡走,雖然看不出哪裡不情願,但白正能感覺到她心中的戒備感。
可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讓她儘可能的放下這種戒備感纔是,白正斟酌着開口,他實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你現在是高三吧?”
宋煦陽點了一下頭,白正便掏出一張卡,那是中午宋鈃給他的,但白正沒想過私吞。
“這是你爸給我的,裡面有二十萬,高三經常要買複習資料,你需要錢可以跟我說。你住的臥室和學習的書房都準備好了,希望你能適應。”
宋煦陽眼中閃過驚訝,但很快又平靜下來,“謝謝。”小聲的道謝,吃過飯就抱着書包躲到書房去了,可能是習慣了寄養在別人家,很快她就適應了環境。
而白正想起來約翰夫白天還沒有來過武館,那麼晚上他就一定會來。
正好讓他做個視頻宣傳一樣,白正在心中默默盤算着,而萬沁窈窩在沙發上打遊戲。
不過約翰夫來的比他預計的要晚一些,一起來的還有譚大隊長,兩人一進門白正就發現他們兩人尤其是約翰夫非常憤怒,就像是有人觸怒了他們一樣。
約翰夫和譚大隊長對視了一眼,最終決定是譚大隊長開口,“白先生最近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又是這句話,白正都覺得詫異,自己都已經閒到去給初中生當臨時體育老師了,還能得罪什麼人?
白某人自動將昨天上午所做的一切給忽略了,什麼叫得罪,打假人的事能叫得罪嗎。
幽幽的呼了口氣,或許這大概就是身爲時代主角的命運吧,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劃掉,仇恨值。
白正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你怎麼不說是他們得罪了我。”
譚大隊長果斷搖頭,“看着就不像,而且人是衝着你來的,一看就知道是你得罪人家了。”
白正疑惑的回望一眼,他還是搞不懂這什麼情況,“是幾個小混混,不過看着像是踩點的,應該不懷好意。”
作爲一名警察,譚正的眼光值得相信,最起碼在辨別企圖上有一定的心得。
譚正掃了一眼約翰夫,“我和這個外國人被他們發現後,那羣人心裡有鬼跑了。”
“我不是外國人,我現在已經取得永久居住權了。”約翰夫不滿的爭辯一句,不過很遺憾這直接被譚正忽略了。
血緣是人分成不同團體的一個重要因素,從古至今一直不容忽略的因素。
白正思索一下沒有任何頭緒,於是決定放棄,“可能是我的帥已經跨越了性別吧,不用管。”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羅貫在邊上調侃,萬沁窈跟着點頭。
“就是!真不要臉,他們可能是想抓你回去做壓寨。”在打遊戲也不忘啐一口白正,換了個姿勢讓自己陷在沙發中舒服的半躺下來。
白正將其直接無視,“先從樁功開始吧,上了一天班正是緩解的時候。”
“師傅。”約翰夫突然一臉嚴肅的喊了一聲,“我覺得可以拿這個當做課間操給那些學生們來做。”
在華夏這麼多年,他總算將課間操和功夫分清楚了,但很顯然他沒有止住將兩者融合在一起的念頭。
樁功對他來說可能就和課間操差不多,雖然他不知道兩者區別何在,但他能分清楚樁功的效果要更好。
白正猶豫一下將其否定了,“不適合。”
得到回答的約翰夫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將精力投入到樁功的練習當中。
羅貫正糾結於自己該如何選擇側重點上,按照形意拳的劃分他現在正處於小有水平的層次上,想要像白正那樣達到正常收徒的水平,還需要單一成形或領會三勁其一。
這對他來說很難抉擇,很難決定自己接下來努力的方向是領會三勁還是單一成形,這代表功夫或者技藝上升一個層次。
身邊沒有長輩,那他就只能詢問兩者兼備的白正,“你覺得我該怎麼樣比較好?”
但白正很明顯沒有指引他的意思,“看你自己。”
類似於這種事,最怕的就是一個半桶水去指點另外一個半桶水,如果兩者處在同一層次這方面最好還是選擇交流的比較好。
“不過我記得你還沒有摸索出關於三勁的任意內容對吧?”這隻能算是提醒,決定權仍舊在羅貫手上。
不過這個提醒讓他做出了決定,深吸一口氣後決定提高自己的技藝爭取做到單一成形,“好吧我知道了。”
說完就到一邊練習虎形去了。
兩人的談話沒有避忌旁人,可就算這樣約翰夫和譚正也聽不懂,雲裡霧裡但是很厲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