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慌了,“你,你放了我吧,你究竟想做什麼爲什麼要這樣針對我們。”
白正嗤笑一聲,現在來求饒也太晚了些,更何況處處針對的是他們,“電擊器就算是形意拳的不傳之秘了嗎?我看你這個形意拳協會也該是時候解散了。”
章會長聽後一愣,旋即無聲大笑像是嘲諷,他們好歹也是個官方認證的民間協會,雖然沒有官方人員參與,但也不是那麼好扳倒的。
這就和他們嘴上說着要封了白正的武館,實際上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行動一樣。
他們想要打壓對方,除了媒體輿論外沒有別的選擇,都叫囂着要封了對方,可實際上也就是口嗨而已。
他不覺得白正能做到這點,而且記者馬上就要衝進來了,到時候白正再想動手就來不及了。
“你們這個協會除了騙人還有什麼本事?也配叫形意拳協會?”白正啐了一口,類似的話他說過很多,但這次可能是最後幾次。
章會長不聲不響的站起來,他現在感覺好些了,不想再仰頭去看白正,這讓他感覺自己就低白正一等。
但白正看他站起來往前助跑兩步,一躍來了個膝打。
這本是正面打腹,但因爲白正助跑躍起,所以膝打落在章會長胸口,頂着他連續後退四五步,感覺胸悶氣短。
“你……”章會長剛想說話就感覺自己呼吸困難,這一下可能傷到臟腑會留下後遺症。
見他還站着,白正冷着眼幾步跟上前一巴掌抽在臉上。
門外傳來腳步聲,剛纔的一切不過是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靳筱竹跑出去叫人到人趕來需要一定的時間,他的所作所爲沒別人看到。
趁着記者還沒到,白正又一巴掌甩過去,第一下猝不及防,第二下則是整個人蒙了沒反應過來。
在章會長連挨兩巴掌後記者們終於趕來,完美符合主角定律。
記者們衝破了學徒們的阻攔來到這,見到眼前一幕立刻意識到這是一件非常具有轟動性的新聞。
而眼前只有威風凜凜的白正看着像是贏了,所以向白正遞出話筒,“白正先生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的比武,發生了一些意外,我和靳筱竹小姐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生命威脅。”
白正也不客氣,借題發揮直接說成是生命威脅,記者對此大感興趣,難道是章會長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
“大家可以看看章會長的手心裡有什麼——掌心電擊器,章會長自詡是練形意拳的,居然還用這種東西。”
在場的記者們消息渠道多,早就聽說過這個東西,經常在騙子大師們那裡聽到這個玩意,很多大師爲了表演效果都會帶這麼一個玩意。
見章會長帶着橡膠白手套便明白那就是白正說的掌心電擊器,他們也只是第一次見,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
章會長臉一白知道自己瞞不住,沒多說什麼,將白手套脫下丟在白正面前。
白正看着手套中心泛着金屬光澤的鐵片搖搖頭,“居然用這種手段害人,這東西能電死人吧?真不知道這樣的協會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記者的嗅覺很敏銳,抓住了白正這話當中最重要的部分,“白正先生這話的意思是?”沒有說明,但大家都知道是什麼。
白正坦然的一點頭,“現在國家對這方面沒有完善的規章制度,只能靠羣衆自己進行甄別。
我白正只是個小人物,但也不願意看到大家有心學習國術卻屢屢受人欺騙,還望在場的記者朋友回去後勸誡身邊人不要受這個協會矇騙。”
明白了,這是要針對協會,說是勸誡身邊人,其實就是讓他們在新聞上針對協會。
幾個記者都笑起來,“明白的,事實在此勝於雄辯。”
他們心裡清楚這個新聞會有多少吃瓜羣衆關注,發出來獎金怎麼也少不了。
說不定還會引官方出面解決協會,到時候又是一篇新聞素材,自然一個個跟搞事情樣的。
將白正圍在中間採訪,無人注意的角落劉大師慢慢爬起來,陰毒地朝白正那邊看了一眼後慢慢的走去找學徒。
現在沒人管他,留在協會的除了他們這些大師外就是一些待遇比較好的學徒,其他人早就散了。
“你待會叫點好菜,懂嗎?”劉大師微躬着身對學徒說到。
那學徒一急,“這就要……”他在這裡待遇很好,出去表演一次就能賺不少錢,實在不願意離開。
這次雖然被白正一人打上門,但覺得只要挺過這陣子協會還能發展下去,實在想不通爲什麼這就要吃散夥飯。
劉大師擺擺手讓他去辦,沒解釋那麼多。
白正從他身邊走過,記者得到了足夠的信息就沒糾纏他,而是在比武廳不斷拍照,還有人將掌心電擊器收起來準備去測試一下傷害。
白正站在協會的門口,羅貫就在不遠處看着他,一躍將掛在上面的牌匾摘下來,他說過這些人不配。
他能砸一次牌匾,那就能再砸第二次!
活動了一下左手,在記者們驚呆的表情中再次一拳碎匾。
將碎片丟下,一如昨日那樣的傲然睥睨着所有協會的人,還是一樣狂傲的話,“你們,不配!”
這次沒人再敢質疑,在稀疏的掌聲中轉身一把摟過羅貫,將錢從他手中搶來,調侃一聲“還不錯嘛,沒拿着錢跑。”
羅貫翻個白眼,大庭廣衆之下他能拿着錢往哪跑?
這些錢被他數了一遍又一遍,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沒有一個折角,就連正反面都是一致的。
“想要嗎?”白正和他勾肩搭背,將錢在他眼前晃一晃,“來我武館,給你開工資,不一定很高,但是穩定。”
羅貫倒是心動的不得了,此刻也正在被他拉着走,但還沒忘在自己身上的限制,“我要脫離協會的話得罰錢十萬,這是說好的。”
“慫個屁。”白正鄙視地斜了他一眼,“以後就沒有這個協會了。”
羅貫大喜,“真能解決?”
“放心好了。”白正對他保證,聲音不小被劉大師聽到一張臉猛的拉下來。
剛想上前提醒羅貫,白正就瞥了他一眼像是警告一樣,“如果他們這個協會再不解散,我不介意每天來這裡練拳。”
劉大師的腳步頓時止住,憤恨的看了一眼白正,只能不甘心的後退走開。
“以後我就是你哥了,現在回武館,你也負責教人。”白正拉着他往回走,一上出租車右手就不受控制的打抖起來。
他的右臂受傷最終,在記者面前強撐着控制右臂不去顫抖,此刻上了出租車沒了記者,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額頭上的汗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白正咬咬牙開始用引氣術繼續恢復,在這種情況下用引氣術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氣感。
羅貫看着他沒去打擾,“師傅,去古南街道就好了。”
司機應一聲帶着他兩人就走,“誒,那個古南街道是不是新開了一家武館?你們這是來看比武的吧?結果怎麼樣啊?”
這大哥倒也熱情,和他們聊天解悶,“嗯,武館那邊贏了。”
“嘿,我就知道那協會都是騙子,不過那什麼武館的估計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年頭還有誰會練拳啊,還不是想博出名才爭來爭去,那些厲害的都在民間。”
大哥說的羅貫好一頓尷尬,支吾地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見他們沒聊下去的意思,司機大哥也只好閉嘴給他們放了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