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的古云宗,早已物是人非,曾經活着的人,或許已經埋藏在了歷史的長河中,曾經默默無聞的無名之輩,或許如今正是如日中天之時,命運的軌跡,在永恆不變地轉動着,沒有人能夠看透命運,更沒有人能夠掌控命運。
命運的詭異是神秘詭異的,它不容任何人琢磨,正如此刻的孔雨彤,似乎命運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爲什麼要讓她認識君臨天,爲什麼不知不覺中,自己心中早已放不下那個傢伙,還有……既然命運將他安排在了自己身旁,可是又爲什麼要讓自己眼睜睜地看着他,一點點地離自己遠去,縱使孔雨彤心中十分清楚,無論如何,自己也無法替代那個叫葉依玉女子的位置,可是,即使是這樣,孔雨彤內心的痛楚,也是無法言語。
君臨天的笑容,君臨天的氣息,君臨天的一舉一動,就好似玫瑰花香,深深地吸引着孔雨彤,讓的她無法自拔,這種吸引,即使是時間的流逝也無法沖淡,反而隨着時間的流淌,孔雨彤內心那股對君臨天的思念越發的深沉。
天空是陰沉的,空氣中瀰漫着一絲絲抽咽的聲音,一股沉重的氛圍籠罩了四周。
吧嗒……
一滴晶瑩的淚水悄無聲息地滴落了,這滴淚滴落在地上,而後四濺開來,而孔雨彤的內心,也是宛若這滴淚水,碎裂的四分五裂。
“雨彤,兩年了,足足兩年的時間,你真的還沒忘記那個傢伙嗎?你可知道,就算那個傢伙現在活着,可是他心中早已經有了別人,而你……”看着落淚的孔雨彤,一旁的向秋雅內心好似刀割一般疼痛,昔日那個笑逐顏開的小師妹,然而如今,誰還知道那強顏歡笑背後的傷心和難過?
“我知道,秋雅姐姐,別說了好嗎?求你別說了……”
孔雨彤雙手捧着自己的臉頰,淚水從手指之間滑落出來,而嗚咽的話語聲中,是回憶起內心痛楚的傷痛,似乎當年的一幕幕依稀迴盪在眼前,一切都好似才發生在昨天。
現場陷入了沉寂,芷如霜三女都靜靜地看着痛苦的孔雨彤,芷如霜更是上前,輕輕將孔雨彤擁入了懷中,一切盡在不言中。
時間流逝,芷如霜三女回到古云宗的一事,也是在偌大的古云宗引起了足夠大的影響,然而整個古云宗還沒有從三女回來的震動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卻是在古云宗傳遍開來,一些原因都源自於一道驚天的咆哮聲。
那是在黃昏時分,整個古云宗依舊沉浸在喧譁之中,可就在這個時候,古云宗的強者突然感受到一股龐大的氣息出現在古云宗山門前,隨後一道雄渾巨大的聲音迴盪在古云宗的山門中。
“哈哈哈……古云宗,我回來了!”
豪邁雄渾的聲音,幾乎響徹了整個古云宗,而天地間隨着這道聲音的傳遞,就好似打雷一般,讓人內心不禁顫抖,依這道聲音判斷,即使是沒有任何修爲的僕人,都能夠猜測出,能夠發出這樣的吼聲的,必定是大能級高階強者。
那道聲音過後,當到的夜幕時分之時,一則消息則是已經傳遍了整個古元宗。
“古元宗傳奇人物之一,猿鬆……回來了!”
這則消息,讓的古云宗年輕一輩的天才人物心中震盪不已,就算是鞏南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那俊美的臉色也不禁陰晴不定,在鞏南的記憶中,數年前,當猿鬆剛剛突破到大能級的時候,就算是自己對上,都是一個極爲棘手的存在,如今數年的時間過去,那傢伙有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呢?
就說黃昏時分的那道吼聲,即使是如今的鞏南做起來,也是極爲吃力,由此可見,猿鬆的修爲,一樣恐怖之極。
鞏南身在一座樓閣之中,他早已經將自己被孔雨彤拒絕的事情拋之腦後,而腦海中則是回憶起有關於猿鬆的一切信息,這個回到古云宗的傢伙,絕對鞏南的勁敵,就算如今古云宗到達大能九階這樣一個無法想象的高度,但是當他腦海中浮現那道雄壯宛若巨猿一般的身影時,鞏南心中依舊是不安,甚至是惶恐。
“那傢伙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還有,數年前,當雨彤來到古云宗的時候,猿鬆那傢伙就一直對雨彤師妹緊追不捨,而他之所以離開古云宗,也是因爲他的追求遭受到雨彤師妹的拒絕,而悲傷之下,一怒離開古云宗,如今依稀記得,當初猿鬆離開古云宗的時候說過的話,‘雨彤師妹,當我配得上你的時候,我會回來……’,難道說,那傢伙如今配得上雨彤師妹了?”
當年的一些往事,一一回蕩在鞏南的腦海中,而那個時候的他,也不過是踏入大能級不久的年輕弟子,而如今,論自身實力,鞏南早已高高在上,以不同目光,看待曾經的往事,鞏南心中有着不同的感受,可是無論鞏南心中的感受是何,但是他內心對於猿鬆的忌憚,是從來沒有變過的。
過去忌憚那個瘋子,如今依然……
在古云宗,古云山脈的主峰上,那間巨大的議事廳中,一道身材極爲雄壯的身影,靜靜地矗立在巨大空曠的大廳之中,只見這道雄壯的身影身上一根根隆起的肌肉,好似起伏的山脈一般,其中蘊含的力量,龐大到無法想象,一張略顯粗狂的臉上,是歷經無數戰鬥洗禮之後的沉穩,眼角上方,一條猙獰的疤痕是他曾經一場輝煌戰鬥的勳章,無論是極度雄壯的體魄,還是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壓,一切都昭示着這道身影那恐怖之極的實力。
這道雄壯之極,宛若遠古巨猿一般的身影,靜靜地矗立在大殿之中,突然,這道好似山嶽般的身影直接跪倒在地上,他深深磕了個頭,並且恭敬地說道:“弟子猿鬆,見過!”
“回來了……”
“是的,弟子回來,弟子不孝,這些年來,由於弟子的任性,以至於弟子沒能在師父您老人家身前伺候!”那道遠古巨猿一般的身影恭敬地跪倒在地上,低着頭,認真地說道。
大殿上方憑空出現一道陰影,而後從這道陰影口中傳出,“回來了就好,猿鬆,如今的古云宗需要你。”
“是,弟子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弟子想問,雨彤師妹如今可好?”猿鬆在說道‘雨彤’這兩個字的時候,語調不禁變得微弱了一些,同時那低着的頭,低的更低了。
當猿鬆問出這個問題的之後,矗立在上方的那道陰影卻是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後,那道陰影悄然轉身離去,只是在這道身影離去的時候,他的聲音迴盪在這間空曠的大殿中,“你去看看她,好好開導開導她。”
話音落下,那道陰影就消失了,偌大的大殿中,只剩下那道雄壯的身影。
猿鬆慢慢地從地上站立起來,他看着那道陰影消失的地方,當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猿鬆低聲自喃道:“師父,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雨彤師妹受到一丁點傷害,絕不。”
無盡的雙拳,爆發出噼噼啪啪的骨骼爆裂聲,而在指關節碰撞的地方,由於關節直接的撞擊而產生的巨大能量流,讓的那巨猿一般的拳頭四周的虛空,出現了細微的波動,雖然微不可查,但是這股力量的確是讓的虛空出現了扭曲。
古云宗,由於猿鬆的迴歸而熱鬧了起來,同時古云宗的衆人也是在猜測着猿鬆如今的實力。
對於猿鬆這個人,那些剛剛加入古云宗的弟子,在此之前,根本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但是當從年長的弟子口中得知猿鬆當年在古云宗的一件件驚人的事蹟的時候,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對於猿鬆這個人,除了畏懼之外,或許就只剩下崇拜了。
猿鬆那個傢伙,是人們口中出了名的瘋子,他不僅爲人做事像瘋子,修行更像瘋子,在當年的古云宗,幾乎沒有人能夠跟猿鬆比自我修行的時候的殘酷程度。
可以說,猿鬆的修爲,都是自我折磨,一點點折磨出來的。
那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瘋子……就算是鞏南等人遇見了,也不願意招惹。
當朝陽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時候,古云宗依舊照常運行着,只是古云宗人的談話中,多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剛剛回歸古云宗的猿鬆,而此刻猿鬆卻是早早地起了牀,而後收拾收拾之後,便離開自己的山峰。
一路上,猿鬆所到之處,都會引起衆人的注視,畢竟他那龐大無比的雄壯之極的身材,就好似當初君臨天那張無比俊美的臉蛋一般吸引人。
猿鬆看着圍觀的衆人,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喂,有誰知道雨彤師妹如今住在哪裡?知道就給我站出來……”
僅僅是一段普通的話語,但是那雄渾沉悶的聲響,卻是震耳在場的衆人頭暈目眩,根本無法站出來與猿鬆對話。
微微皺眉,看着無動於衷的衆人,猿鬆有些惱火地加大聲音說道:“沒有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