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帝的子女當中,帕拉斯和艾瑞斯在戰鬥力上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現在,他倆一起出手,其聲勢可想而知。
縱然是神將們,也都很有點出乎預料。
侍衛隊長笑道:“真沒想到,你們兩個還有點本領嘛……”
“你識趣的就趕緊滾蛋……”
“得了吧,小子,贊你幾句你就飄然了?也罷,各位聽好了,趕緊拿下這兩個小子,不用跟他們廢話也不用跟他們客氣了……”
侍衛隊長一揮手:“殺!”
姐弟二人立即發現,這些神將出手之凌厲,每一招都是絕殺,而絕非一般的追捕或者決鬥。
很顯然,神將們早已接到了命令:膽敢反抗者,殺無赦,尤其是西帝的子女,只要敢於出頭,統統殺無赦。
青元夫人所忌憚者,除了鳧風初蕾母女,便是西帝的子女。
畢竟,她也不想在以後的中央天帝歲月裡,不時遭到這些前一代餘孽的偷襲,就算她不怕他們,可是,也很麻煩。
也因此,她正愁沒有合適的機會和理由誅殺他們,卻預料到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帕拉斯和艾瑞斯,這對好戰的姐弟沒道理就那麼悄然引退了。
果然,她們按捺不住出現了。
青元夫人熟諳人心,所料簡直分毫不差。
帕拉斯姐弟一出來,朱庇特的其他家族成員自然也不會閒着,如此,一網打盡就不用以後再麻煩了。
神將們嚴陣以待,誅殺姐弟倆當然也是勢在必行。
很快,帕拉斯姐弟便招架不住了。
帕拉斯得了一點空隙,忽然跳出來,對着天空厲聲道:“你們還躲着幹什麼?父王都已經遇害了,你們還想怎樣?你們以爲躲起來苟且偷生就安然無恙了?我和艾瑞斯死了,你們以爲自己就能逃過一劫嗎?覆巢之下無完卵,你們今天再不站出來,你們就永遠也無法站出來了……”
十幾個身影,紛紛涌了出來。
全部是西帝的私生子女。
他們雖然都是私生子女,但因爲母族都是古老的神族,所以,一出生都獲准分封上等星座,縱然地位不如帕拉斯和艾瑞斯,可是,好些也深得西帝寵愛。
父子情深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這已經到了家族存亡的關頭,若是青元夫人真的通過了大聯盟的公示,按照程序名正言順登基也就罷了,他們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可是,明明公示被中斷,青元夫人根本無法再順理成章登基了,可是,她卻憑藉武力強行佔據了大聯盟,西帝的子女,就忍無可忍了。
這些昔日養尊處優的天潢貴胄,哪裡甘願白白讓出這寶座?
他們私下裡商量了,很快就決定一起反抗。
帕拉斯甚至看到,軟弱無比的墨柏斯都跳了出來。
墨柏斯生性軟弱,相貌平平,雖然貴爲西帝和天后的嫡女,可是,從來得不到父王和母后的半點寵愛,以至於地位竟然遠遠落在了其他兄弟姐妹的後面。她不但分派不到上等的星座,甚至於得不到更好的職位,只能在諸神的酒宴上,做一名負責爲諸神斟酒的酒神。
這雖然是一件輕鬆的美差,可是,相比她的身份,總是顯得低賤了一點,也因此,她已經徹底淪爲了兄弟姐妹的笑柄,甚至於,她連這一件事情也做的並不怎麼好,因爲膽怯,她在一次酒宴上斟酒的時候,曾經連續打爛了三個酒杯,爲此,西帝曾當衆叱罵她,天后也大感丟臉,從此對她不聞不理。
可憐的墨柏斯從此再也不敢走出大聯盟,一直躲在自己的小天地,壓抑地度過漫漫歲月。
可誰也沒想到,如此一個膽小怯弱之人,竟敢在這時候站出來。
帕拉斯大笑:“墨柏斯,我以前一直看不起你,總以爲你是個毫無用處的懦夫。可現在,我明白了,你很強很好很美,真不愧是朱庇特家族的後裔!墨柏斯,現在起,我以你爲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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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柏斯舉起手裡的橄欖樹枝條便衝入了戰陣。
西帝所有的子女,都衝入了戰陣。
青元夫人瞧着這一幕,忽然笑起來。
女祿卻長嘆一聲:“看樣子,朱庇特家族成員這一次是要被一網打盡了!”
“哈哈,可不是嗎?我正愁分散了一個個不好捉拿,他們偏偏不自量力送上門來,那就正好省去我的麻煩了。”
“青元丫頭,天理昭昭,你別以爲你就隻手遮天了。等西帝跳出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青元夫人不屑一顧:“西帝跳出來?他從哪裡跳出來?哈哈,他真要活着,他早就跳出來了,還用等到現在?”
女祿暗歎一聲,心道,朱庇特家族這一次真可能要全軍覆沒了。
初蕾卻好奇地看着西帝那一干陣容浩大的子女,但見他們大多數人都金髮碧眼,高鼻深目,有金黃色的頭髮,相貌都是第一流的。
尤其是帕拉斯,她英姿颯爽,手裡拿着神弓金箭,遠遠望去,倒和麗麗絲有幾分神似。
西帝的子女,在大聯盟中也算數得上的好手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昔日的名聲是諸神因爲西帝的面子而刻意吹捧?還是他們自己打出來的?
初蕾但願是後者。
如果他們真有幾分本事,那麼,無論如何可以拖延一陣子。
否則,等到青元夫人徹底登基,那就誰也無可奈何了。
青元夫人彷彿在自言自語:“以前,我一直以爲諸神也要生兒育女簡直是愚蠢之極,沒想到,子女衆多,原來還是有一些用處嘛……”
子女衆多,當然有好處。
比如西帝失蹤,諸神都覺得很是蹊蹺,必須查明此事,可是,誰去查呢?誰願意在這時候跳出來得罪人呢?
別說諸神了,就算西帝的兄弟姐妹也沒有任何人跳出來,畢竟,對抗的是強大的天穆之野。而且,無論如何,這中央天帝寶座也輪不到他們,犯不着爲此白白送死。
要不是帕拉斯和艾瑞斯這兩個愣頭青,就真的不會有人爲西帝說話了。
可是,他倆畢竟跳出來了。
他倆帶了頭,事情就好辦了。
他倆一出來,西帝的子女們便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