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手術刀拉開車門剛下車,身後一臺東風卡車在警車開道的情況下風馳電掣般直接開到村頭急剎車停下,後箱打開後跳下車兩個班的武警。這些武警雖然沒有攜帶武器,但看樣子來着不善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
“這個可能就是老柴說的支援吧?”手術刀看着不遠處正列着隊的士兵們說道。
“起碼這些人不會和獸醫一樣會把侵犯或試圖侵犯他婚禮的人剁成肉碎。”我把手裡燒光的菸屁股隨手扔進路邊的溝渠裡。
看着列好隊的士兵走到流水席大棚裡,我問手術刀:“這可咋算,這算是軍婚還是民婚?”
手術刀露出一口潔白牙齒笑道:“這是僱傭軍婚,沒看武警都被臨時‘僱傭’了麼?”
“哈哈哈哈”我們倆笑着走進席間,當我們坐下時後廚開始傳菜,一道道精緻的魯粵遼系的菜餚被一盤盤的端上我們的飯桌。
“我去,這回獸醫可真下血本了,平時淨蹭我酒喝的傢伙今天大出血了啊。”旋風撕去筷子包裝看着傳上來的菜十分肯定地說道。確實,這些菜餚如果不去中高檔飯店一般小飯店的廚師是弄不出來的,更何況這些夠得上星級的菜竟然能出現在農村流水席上能說明了金錢的力量是無窮的。
大豬嘴一撇,嘴裡還嚼着海蔘說道:“別以爲這傢伙沒錢,他就是平時摳了點兒知道不?我上次和他在車臣接的私活兒辦100桌這樣的婚禮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們算算滿滿一臺重載卡車的防空導彈值多少?”
“我操,這事兒你咋沒和我說?”老炮掰着水晶肘子埋怨着大豬不給他提供這樣的發財機會。
“我和你說你能去咋地?那個時候你負傷正在基地療養呢,你忘啦?”大豬的一番話把邱姓的民警臉都給說白了,並不是民警少見多怪,而是凡是懂點武器的人都不難想象到滿車的導彈大概值多少錢,或者是能殺多少人。
過了好長時間,獸醫帶着新娘挨桌給點菸寒暄才輪到我們這桌,獸醫首先滿面春風地給民警點上一根兒煙,說道:“呵呵,邱警官吧?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兄弟的婚禮辦的有點毛糙,有給您添了麻煩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哈。”
雖然獸醫一身新郎禮服沒穿軍裝也沒有任何能夠顯示他身份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身份),但邱警官仍然條件反射一樣站起來不由自主地給獸醫敬禮。“呵呵,您叫我小邱就行了,沒什麼麻煩的職責所在。”
接着獸醫對老柴說道“柴哥,也不知道怎麼稱呼恰當,你可別挑我理,今天兄弟婚禮剩下的事兒就麻煩柴哥多操心了,這鄉村土地方也沒啥好招待的,改日咱們兄弟挑個正經八百能吃飯說話的地方好好聚聚。”
老柴無奈地笑着說道:“得,改日還是我挑個安全的地方請你吧,不然又弄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了。真出什麼麻煩了,那甭說老王吃不消,我也兜不起。你就安心結你的婚,有那些武警盯着應該沒什麼事兒,你該咋辦就咋辦,但可有一點,今天你大喜,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我給你處理,你可不許亂動。”
獸醫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笑着對老柴說:“那就麻煩柴哥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