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南宮敏的突然到來南宮括有些奇怪,面對着皇浦清平的小臉,他乾乾的笑了一下:“敏敏是我的胞妹,你應該聽過的,洛天最受寵的小公主,去年剛剛嫁給大將軍之子。”
皇浦清平有些驚訝的看着南宮括,南宮敏竟然結婚了?她露出一個瞭解的眼神笑了下:“公主駙馬很恩愛!”看來三年的時間改變的真的很多呢。
南宮括卻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這話你還是別在她面前說吧,她會當成嘲諷的。”生活在皇族的人註定是沒有自由可言的,敏敏就算以前在受寵,可是一旦到真的遇到了國家大事和個人幸福相提並論的話就顯得很微不足道。
皇浦清平點點頭,安靜的退到了一邊,不再言語,而南宮括則站到了門口,迎接着那位小妹妹。
南宮敏氣喘吁吁的衝進南宮括的懷裡:“哥哥你要幫我報仇,那該死的男人,我一定要廢了他!”她的聲音依然如同三年前一樣刁蠻任性,卻又有些細微的不同。皇浦清平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此時的南宮敏已經換上婦人的衣飾,頭髮也被盤起來,她忽然就想起那個趕着大象去滅鼠的傻姑娘,原來,連她也不幸福呢。
南宮敏卻不怎麼高興在這裡看見其他人,她從南宮括的懷裡掙了出來,一臉防備的盯着皇浦清平:“哥哥這是你新納的寵姬嗎?怎麼頭髮和眼睛都是紫色的啊,外國人嗎?”她圍着皇浦清平轉了一圈:“長的到還不錯,不過你不是不納妾好多年了麼?”當年他娶了兩個之後好像就一直沒有再成親的意思唉。
皇浦清平落落大方的衝着南宮敏一行禮:“奴家皇浦清平,紅樓掌櫃,給公主請安!”以前一直是男裝示人,而且那時候的自己確實長的不怎麼的,南宮敏認不出來也不稀奇。
南宮敏隨意的擺擺手,然後繼續糾纏着自己的哥哥:“哥哥是在爲父皇的妃子採購香粉嗎?哎呀真是的,那羣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化妝就知道比漂亮,沒見着這國都快不保了,弄那麼漂亮有什麼用啊,真是的!”她嘟着嘴,似乎心情很不好。
南宮括卻隱約的知道這小妹來找自己的原因:“又跟‘馮德’將軍吵架了嗎?”他嘆息着點了點南宮敏的額頭:“你啊你,已經不小了,不能再那麼任性了,馮德人很不錯的。”
南宮敏卻不愛聽這些,她捂着耳朵跺着腳:“哥哥你就愛說我,那個悶葫蘆你覺得我能跟他吵起來嗎?唉,就是他不吵我才覺得難受啊,哪有夫妻之間一點爭執都沒有啊,明明就是他覺得我是公主故意讓着我,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啊!”南宮括還是不忍心多說自己的妹妹,畢竟讓她嫁給馮德也只是因爲當時利益的需要,敏敏不喜歡馮德,卻不得不嫁給他,這是皇家對不起她的。
皇浦清平目光盯着南宮敏,嘴角上翹,原來是嫁給馮德啊,她倒是也聽過一些那個男人的事蹟,聽說他爹是洛天最爲尊貴的將軍王,而他也是洛天手握重兵的一個人,南宮敏嫁給他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安排。
“你笑什麼啊!”南宮敏不高興的盯着皇浦清平,天家的事情不能外傳,哥哥這個沒大腦的肯定是着了這個女人的道了,竟然連這點都忘記了,長的那麼妖豔,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皇浦清平抿着嘴輕聲的說道:“只是清平聽說了一些在民間的故事,說那馮德將軍是個妻管嚴,從不拈花惹草,也不納妾寵姬什麼的,如今一見倒是明白了,家裡有公主這麼一個嬌俏可人的妻子在,那些庸脂俗粉又怎麼能入眼呢。”她毫不刻意的就拍了一個響亮的馬屁,南宮敏的心情頓時好了點。
“喲,你倒還挺會說話的嘛!”她揹着手圍着皇浦清平走了幾圈,然後點點頭:“還有什麼傳說嗎?一起說來聽聽。”
皇浦清平露出一個可惜的眼神,然後歉意的笑了下:“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了,只是還聽說了有些戰亂的事情,覺得馮德將軍在外要征戰,回來還要哄公主開心應該會很累吧?”她擡起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看着南宮敏:“其實人的緣分有時候並不如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堅強,說不定哪天就斷了呢。”
“放肆!”南宮敏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我剛剛纔誇你聰明,你現在就敢詛咒我們家將軍了啊,信不信我馬上拉你出去斬了!”她的目光很是慌亂,似乎在緊張什麼,可是雙手卻又緊緊的捏着,好像在壓抑什麼。
皇浦清平後退一步半跪在地上:“清平知罪,只是也請公主仔細想想清平的話是否有理,老人常說:風欲靜而樹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這也是一樣的道理,公主如今只不過是仗着將軍對公主的寵愛所以纔會這樣嬌縱,可是,如今國家,將軍若是……”
“住口!”南宮敏跺腳伸手想去捂住皇浦清平嘴,南宮括卻誤解她要去扇皇浦清平,於是趕緊拉住她的手:“敏敏,敏敏你冷靜一點!”
南宮敏瞪着那個一臉焦慮的男人:“哥哥你鬆手啦,我沒有衝動!”她拍了拍那擱在腰間的大手:“你鬆開,我跟清平有話說!”她忽然意識到什麼:“你姓皇浦?這可是聯想國的國姓啊,不對,我記得聯想國好像有個小公主也叫皇浦清平的。”
她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盯着皇浦清平:“你是哪國的人?”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很要提防間諜吧。
皇浦清平含笑着眨眨眼睛:“清平雖然不是洛天的人,可是清平斷然沒有做間諜的意思,至於皇浦這個姓,清平也很是疑惑,但是清平絕對不是聯想國的人呢!”她露出一個無害的笑臉:“清平的未婚夫是洛天的人,雖然他選擇避世而居,可是,只要是生活在洛天,那清平便是洛天的人。”
“你不是哥哥的寵姬啊?”她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然後上下的打量皇浦清平:“那你怎麼單獨的來找哥哥呢,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男人做的嗎,難道你是想?”
皇浦清平忍俊不禁,她抿着嘴,一邊的臉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自然不是,我是來給王爺送禮的啊!”她說的很坦然就好像在說我是來約你們吃飯一樣自然。倒是南宮敏有些不自然了,感情自己撞破了哥哥受賄的場景呢。
她的目光忽然落到桌子上的盒子,目光刷的就嚴厲起來:“那個是你的禮物?”她指着那個盒子。目光卻緊緊地盯着南宮括:“那明明是清明送給你的,你不是說要好的麼,怎麼會在她那邊,還又送回來了?”
皇浦清平無辜的眨眨眼睛,目光在兩兄妹之間轉了轉,原來這個茶具是她送給南宮括的啊,怪不得覺得眼熟呢,只是爲什麼南宮敏的情緒會那麼激動呢,只是一套茶具罷了唉。
南宮括有些難堪的看了一眼皇浦清平,將南宮敏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了許久,南宮敏雖然不怎麼高興,不過卻還是勉強的接受了他的說法,嘟着嘴重新的走了回來:“那啥,你到底求我哥哥什麼事,說吧,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皇浦清平淺淺的笑了一下,假裝沒有看見她的不甘不願:“是這樣的,因爲我們紅樓出了好一批的薰香,覺得其實那些東西不能一直在民間用,所以打算送一點給王爺,若是王爺用的好可以給後宮的娘娘們用用。”
南宮敏露出一個小小鄙夷的眼神:“你就直說你想走我們皇宮這條路就好了唉,不過也算你有眼光知道其實真正需要你的薰香的是我們這些上層人士,好吧,皇宮裡的事情我們要放一放,畢竟事關父皇健康以及安全,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些貴婦,雖然不喜歡那些女人,但是看在這套茶具的份上,我幫你一次。”
“那謝謝公主了!”皇浦清平露出一個喜不自禁的笑容,這笑容讓後來的南宮括忍不住的激動了一把,然後又很快的想到這樣的美人已經被人定了下來,於是頓時萎頓不少,說話的勁頭也沒有什麼,只是蔫吧吧的跟着南宮敏。
其實貴婦層面她們的薰香也已經有些客戶的基礎了,只不過並沒有大規模的用開,這些女人都很小心眼,有什麼都刻意的隱瞞着,這次南宮敏若是能徹底的打開那些貴婦的口袋,那麼距離將手伸進皇宮便也不遠了。
南宮敏看着皇浦清平提着裙子上了馬車,然後走到南宮括的身邊:“哥哥覺不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她好像還沒有見到哪裡的人是長着紫色的頭髮呢,而且這個女孩子甚至連眼睛的瞳孔都是紫色,簡直就是一妖孽。
南宮括目光一直追隨着那輛馬車遠去,嘆息:“佳人難再得,敏敏,我忽然覺得其實自己並不滿足,可是,這樣的女人,我不想委屈她!”
南宮敏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道:“哥,你不會是想要娶這個女人吧?我可告訴你,第一這個人來歷並不清楚,第二我總覺得她有古怪,這樣的女人你玩玩就算了,娶回來我是決計不允許的。”雖然他以前娶的那兩個嫂子她都不怎麼喜歡,可是那也總比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好吧。
南宮括卻沒有再接她的話,只是着迷的看着街的那頭,皇浦清平,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