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南躍和夏翎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能夠恢復魄的那些法力,白天只能做人,所以沒有辦法做什麼,開門的事情還是需要去找保安,可我們找到保安室的時候,那裡的人卻說,總編命令他們原地看守,而且鑰匙也不能隨便給他人。
這種鬼規定,是剛纔下達的吧?她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要讓我找lily嗎?爲什麼還要設法阻礙我?真是很不理解這個老太婆,她到底想幹什麼?真是不理解。
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就只能又回到儲物室跟前,南躍眼看着面前門上掛着的鎖,伸手扯了扯“我把它砸開。”南躍說着就要動手,夏翎立馬攔住他“你別跟着混了,這可是損壞公司財務,就別再添事了行嗎?”
夏翎蹙眉拽着南躍,把他從門口拽開,我看得出來夏翎此時的焦躁,一定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爲什麼又要給他添這種麻煩,於是心裡越發的愧疚起來“你們還是回去上班吧,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我說了句,想着畢竟不關他們倆的事,何必跟着我一起忙活,還暫時忙活不出來什麼。
“回去吧,回去上班,如果實在不行,我在去別處找找看。”
“阿笙,我……”
“誒喲,我知道的,你們快回去上班吧,有什麼事,我會打電話給你們倆,回去吧。”我推着他們的肩膀,把他們送下樓,南躍回頭回腦的看着我,告訴我有事就給他電話,我點頭着。
他們離開後,我一個人站在儲物間門口,這裡有晦氣那麼就一定是有貓膩在,要是丁三叔在就好了,他可是專門抓鬼的人啊,這些障眼法似的存在一定對他來說不在話下的,想到這裡忽的就想去找丁三叔。
可我該怎麼找他呢?他現在在警察局裡,我該用什麼辦法找到他?
思來想去的時候,忽然間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竟然看見窗臺上放着一本薄薄的冊子,它吸引着我,走到它跟前去,把它拿了起來翻看着,裡面竟然寫着一些道術的事情,這讓我有點兒意外,這是怎麼回事兒?這裡怎麼會忽然冒出一本道術的書?
是丁三叔法術高強?給我隔空遞物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啊,於是快速的翻着書,想在裡面找到有用的東西,翻着翻着,一下看見了一個用紙符當傳聲筒的法術,裡面說取一張黃色的紙,用中指的血在上面寫上對方的名字,折成三角符,就可以做成傳聲筒……
這麼簡單又神奇的法術讓我驚歎不已,只是我要去哪兒找黃紙啊?
我思來想去還是去找找看,下樓的時候撞見一個女秘書,不小心把她手裡的文件弄掉了一地,可就在這時,就好像冥冥中有人幫助我似的,我竟然在那些文件裡看見了黃紙!
“這個可以給我嗎?”我把黃紙拿起來,那個女秘史一副狀況外的模樣零散着點頭。
“謝謝!”我有些興奮的拿着黃紙重新跑回到儲物間那邊,此時已經是快要傍晚的時間,儲物間這層樓顯露出更加暗色調的顏色,弄得我心裡毛毛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
我蹲在地上開始摺紙,都多少年沒上過手工課了,不過還好上面有比較詳細的說了怎麼折,花了一些事情,終於摺疊好,卻忘了要在紙上先用中指血寫名字的事兒了!眼瞅着這邊空間愈發的幽暗,也不知道爲什麼不在這裡設燈,弄得我手腳忙亂生怕看不見。
所以沒有選擇再重新折,直接用牙尖在心裡默數三聲後,用力咬了下去,手指終於在咬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後,冒出來點兒血,顫抖着手在三角符紙上面寫了丁三叔的名字,我緩緩的對着紙符說話,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管不管用,反正說了再說別的。
我衝着紙符叫了好幾聲丁三叔,不過卻都沒有得到迴應。
實在懷疑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靠譜,總覺得自己在用時間做着一件很是離譜的事情,就在我又再次對着紙符說話的時候,忽的我竟然真的聽見了什麼動靜,是從紙符那邊傳遞過來的,於是我立馬再度叫着丁三叔,那邊終於傳來兩個字“丫頭……”
此時我聽見這個稱呼激動的都快要掉眼淚,真是的,丁三叔本事這麼的大,真的是很希望他能夠出現來搭把手,而且忽然間把丁三叔當成了主心骨的家長一樣,他就像是家長給我安全感。
我叫着丁三叔,他那邊開始漸漸的說話語句也能夠聯繫上了,說他馬上就到了,我問他是怎麼從警察局裡跑出來的,可是他卻沒有迴應我,反而跟我說,叫我到樓頂上他接應他,等下這邊會有危險。
他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可能是因爲我做的紙符不咋好用吧,我一知半解的按照丁三叔說的去做,騰騰的往樓上跑,一直到了樓頂頂層,我出了門看見外面的天色都已經半黑了下來,有淺灰色的雲很是厚重的在天空中密佈,而且還在緩慢的移動,有風吹過,我看見天腳邊是一大片泛白的天空,這種陰暗輝映的感覺反而給我一種很舒服的感受,總覺得胸口裡,或者是血液裡某一處地方正在很享受此時的天色,這讓我不解,難道不是該感受頭暈和壓抑的嗎?
就在我正疑惑着的時候,忽然看見兩道人影嗖的一下從樓底下竄了上來,在我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兒的時候,丁三叔已經到了我面前,而且他旁邊跟着南躍。原來南躍一直都覺得不放心我,所以就去找了丁三叔。
南躍他一直都在幫我,這一點讓我覺得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和感謝。
我剛想把事情的經過跟丁三叔說一遍,丁三叔便說來時的路上已經聽南躍跟他說過了,南躍做事就是利索,這樣可是正好,我帶着他們往樓下那個儲物間去。
心裡想那個女鬼活不成了。
我以爲丁三叔會無所畏懼的直接抓鬼,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帶着丁三叔還沒等走到儲藏室跟前的時候,丁三叔便停下了腳步,擡手也擋住了我們的腳步,我看見他的一雙眼睛炯炯的注視着前面,我也跟着朝前面看去。
我就看見前面有一股紅色的煙霧,那煙霧的匯聚成的形狀像是個人!難道丁三叔是因爲這個才停下來腳步的嗎?我心裡正想着,不由的感受到突突的心跳聲把我整個人都淹沒了似的難受不已。
“怎麼了?三叔。”
“大事不妙啊,這個鬼我抓不得。”丁三叔的話讓我很是意外,我疑問他爲什麼?他蹙眉看向我們說道“這是很是兇狠的血厲鬼,比厲鬼還要厲害,如果想要抓住這種鬼,那麼不能夠這麼貿貿然的就去動手。”
這話聽起來就事兒大了,讓我不禁捏住冷汗,居然比厲鬼還要厲害的鬼,那lily如果真的落在她的手裡豈不是……想到這兒我立馬握住丁三叔的胳膊“三叔你可一定要抓住她啊,有一個小孩可能在她的手裡。”
我越說越覺得緊張,整個人都跟着哆嗦了起來,視線看着丁三叔的眼睛。
“不,你說的那孩子,沒有在她手裡。”丁三叔忽的這麼一說,讓我猛地一愣,原來沒在她的手裡?那lily在哪兒?
丁三叔緩緩的移動腳步,好像是用腳尖在地上劃拉着什麼圖案似的,隨後他直接叫我做坐下來,卻叫南躍站到一邊去,南躍臉上露出來失落的表情,丁三叔便解釋着多說了句“這裡揚起重,別煞了你。”南躍聽丁三叔這麼說後,便朝着後面推開腳步。
“三叔,你想做什麼?我全都配合你。”
“嗯。”他緩緩的迴應,然後開始從懷裡掏出來一些長長的紅繩子,然後分成三股,竟然開始編了起來,手法很是嫺熟,難道這個等下會有用嗎?
“三叔,你剛纔說孩子不在這兒,那孩子在哪兒?”我又問了遍,因爲我看三叔不緊不慢的樣子也着實有些着急起來,三叔把視線擡起瞅了我一眼“那小姑娘應該是去找她朋友了。”我聽了這話,忽的想起來之前lily跟我說過,她最近認識了一個朋友,而且還是一個男孩,難道說lily真的覺得無聊自己一個人離開公司去找她的夥伴了嗎?
正當我這麼疑問着的時候,丁三叔忽的來了一句“她沒有離開公司,就在這棟樓裡,和一個鬼娃在玩兒。”什麼?!這公司裡還不只一個鬼是嗎?竟然還有鬼娃……聽得我這個瘮的慌,南躍在我身後半蹲下來“這麼多鬼糾纏一個小姑娘,會不會出什麼危險?”
“危險在認爲,要知道什麼原有,把這個血厲鬼的怨氣解開了,或許就能看得見那個鬼娃,從而找到小姑娘。”丁三叔的雙手越發的動作快速起來,我甚是覺得是兩隻手在飛來飛去,根本就看不見忙碌的影子,這一點讓我覺得很是驚歎。
“三叔,您就別賣關子了,要是lily有個什麼好歹,那我就會去坐牢。”想起來這件事情就覺得心裡面堵挺慌,怎麼可以有這樣的事情,我明明是來這裡應聘的,竟然就攤上了這麼大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