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盡了所有辦法都沒有逃出這個房間,我不斷的踹門可仍舊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我頓時衝着門大喊了句“你要是再不把我放出去,我就死在這兒,我死總可以了吧?!”說完回首朝身後看去,找着可以用得上手的東西,我在桌子上看見了一把水果刀,立馬伸手去拿,我剛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上去,就覺得猛地一股力氣傳來,像是一道風嗖的一下在我的手裡吹過,緊接着手裡的水果刀便消失不見了。
我回過頭去看見索界站在我的身後,他一雙細長的眉眼嚴肅至極的看着我的眼睛。
“你把刀還給我!”我說着去搶,他直接把刀子順着我的耳邊猛地飛射了出去,我覺得自己的耳朵被尖銳的冷風吹過似的感覺,緊接着擡手上去摸着冰冷的耳朵,一抹粘稠順着手指流淌下來。
“去死啊!死了之後你也就不用再管任何事情,*事情也不用你來管,你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去死了!”他頓時暴跳如雷的訓斥我,這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愣神住,視線看着他的臉,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像是靜止了。
“你別以爲我對你有多差,你只是太自私了,你口口聲聲的說要找殺了你媽媽的兇手,可是你有爲這件事情付出過嗎?如果我是你,有人願意幫我的忙,那我就算是給那個人半條命我也都會非常的樂意!可是你呢?你這是幹什麼?就連這麼一點事情你都不肯做,你擔心的,你害怕的,全部都是你自己,你自己會怎麼樣,會被人看成什麼,難道不是嗎?”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朝我的眼睛裡逼迫而來。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他說完猛地鬆開手,我整個人猛地朝後退步半步,感覺自己的心臟裡好像是被揣進了什麼似的,他雖然沒有打我的臉,但是我的臉卻滾燙的不行,而且帶着絲絲咧咧的疼,那種疼讓我不由的擡手捂住一半的臉。
“怎麼樣?有想好嗎?”他雙手鬆垮的插在腰間,忽的語氣變得沒有了那麼尖銳和怒吼似的厚度,我的視線擡起頭看了過去,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東西,反正就是讓我的整顆心都帶着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像是被羞辱了似的感覺,我不由的看着他。
剛纔他說的那麼一大段的話在我的耳邊仍舊鳴叫。
“看來你還是沒有覺悟,那我無話話可說,我現在就去宣佈,你和我再無關係。”他說着便要離開,我的手不由的上前一把抓住了他胳膊,他的視線側目過來,我與他對視上,覺得自己此時的心跳似乎平靜了,那種平靜下來的感覺讓我用了想要去面對的勇氣。
“我想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說道。他轉過身來看我。
“別再做令人失望的事。”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指朝着天上指了指,然後轉身往外面走了出去,我站在原地愣神了下後,緊接着跟隨着他走出了房間。
下樓的時候看見他已經坐在了餐桌旁,桌子上擺放着很多菜品,全都是中餐,就連用的碗筷都是青花瓷質感的,他坐在餐桌旁面無表情的開始準備吃東西的樣子,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擡手指了下一旁的椅子。
“吃飽了飯,跟我去記者招待會現場。”他說道,一旁的傭人幫我拉開了椅子,我坐下來後視線看過去,然後坐下來“什麼記者招待會?”我問了句。
“訂婚典禮,順便說下三日後結婚的事情。”他說道,他把日期提前了,爲什麼?因爲這件事情嗎?還是別的什麼?我心裡開始唸叨起來,可是我沒有多問什麼,我覺得他的事情那麼他心裡最有數,我只是幫着他去演戲而已,所以不需要問。
我安靜的吃着面前的東西,食物都很好吃,比西餐開始,只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也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之後抿着嘴角沒有再說什麼話出來。
我們兩個人坐上了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家酒店的外面,記者招待會在這裡的會議室裡召開,我們下車就看見了很多記者,不過我們沒有走正門而是走的VIP通道直接來到了會議室裡。
他叫身邊的秘書帶我去換一身衣服,幫我梳理下。
我這回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跟隨着秘書的腳步走。換好了衣服後,我便又回到了會議室,這個時候看見已經有記者往會議室裡進入,他們很有秩序。
索界看見我後,起身幫我拉開桌子旁的椅子,然後讓我坐下來,我的視線朝他看過去一眼,緊接着坐下來,視線朝着那些記者看過去。索界在我身邊坐下來後,伸手握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他握了握的手臂“會不會有點涼?今天空調開的有點大了。”他蹙眉說道,然後起身把他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他臉上那麼溫和的笑容,他演起來也真的是很逼真,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有演戲的副業在身,不然的話怎麼會這麼的認真真實。
不一會兒整個會議室裡就坐滿了男男女女的記者,他們手裡都拿着相機和筆記本電腦,準備好全部的力量打算開始採訪,而且還沒有等到正式開始的時候,有幾個像是大的電視臺的記者已經開始跟索界熟絡的說起話來。
我坐在一旁,跟隨着索界說話和看過來的目光送上適度的微笑。
“看樣子兩位婚期將至,真心是沉浸在甜蜜當中呢。”一名女記者說道,索界露齒的笑着,擡手摟住我的肩膀,把我朝他那邊摟過去“是啊,我能娶到這麼好的妻子,自然開心的合不攏嘴了。”他笑着開心。
“是啊,看起來索先生真的是找尋到的真愛了。”
“等下各位別忘了把我的未婚妻拍的更美些。”
“林小姐天生麗質,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呢。”那幾個記者也真的是能附和,一看就是和索界有些接觸的,要是那些狗仔隊的話,早就開始大刀破斧的開始問東問西了,簡直就是能把人問蒙了不可。
記者招待會開展的很是順利,到了高|潮的後半段索界宣佈婚禮在三天後舉行,然後手摟住我的腰身,配合着各方記者拍照,他不斷的提醒我要笑的開心,笑的甜蜜,我到了最後感覺自己的整張臉都已經僵硬了。
好不容易招待會結束,我坐在化妝間裡,整個人都已經呆掉了。可能是昨晚被索界問的有些厲害,以至於現在的我都有點形容不出來的空曠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還在腦海裡不斷的轉着圈似的感覺。
“累了是嗎?”他的聲音響起,我從化妝鏡裡看見了他的身影,他移動到我面前,依靠在面前的化妝臺上,視線從高處看着我。
“表現的很好。”他說着,我沒有說什麼,拿起來一旁的溼巾把臉上乾燥的地方擦了擦,他忽的伸手過來“我來。”他說着,拿着溼巾特別輕柔的在我的臉上緩緩的擦着,然後拿起來一旁的保溼水往我的臉上輕輕的拍打,我想說自己來,可是他卻愣是跟我說這裡也有記者在,有偷拍的人在,而且還是神神秘秘的跟我說着,叫我在外面要處處的小心。
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因爲被他的話說的覺悟所以才這麼的聽他的話,跟着他回去,他叫我住在他那邊,我分分鐘的拒絕,不想這樣的留在他那裡,他看我不是很願意,也沒有勉強我,說要送我回去,也被我婉言拒絕了,用想去別的地方不方便爲理由。
“你多多注意點,不要被抓拍到不該抓拍的照片。”他提醒了句後轉身上了車,我一個人站在路邊,看着他的賓利車離開,我站在街邊,像是已經結束了演出的牽線木偶一樣,瞬間感覺身體都跟着鬆懈下來,緊接着我緩緩的轉動着身體,我的視線朝着別的方向看去,走着離開了這裡。
我的視線裡帶着一抹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我的心裡來來回回的流動,我是應該好好的留在這裡,目的就是想要完成我想要完成的事情,讓他幫我找到殺害我媽媽的兇手。
想到這裡忽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索界發來的,他說殺害我媽媽的人就在我的身邊,叫我多多注意,因爲他還沒有辦法確定是誰。
我看見這條短信之後瞬間有了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被一個不大的蟲子在手臂上用力的咬下了一個不大的創口,我心裡的感覺會有點難受,那種難受我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各種的不舒服,就在我的身邊,那個可怕的可恨的人竟然就在我的身邊。
我的腦海裡忽然間來來回回的浮現出那些人的面孔,能夠出現在我身邊的有限,這個事情聽起來是那麼的恐怖,難道還是能是我的朋友嗎?忽的我想起了之前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好像誰也說了同樣的話,不差分毫的話,讓我自己去想那個身邊的兇手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嗡的一聲,整個腦子都震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