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太子的奢侈楚擎蒼的大氣不同,楚瑾瑜的府邸從整體佈局到一盆花的擺設甚至一塊花磚上的文理都彰顯着兩個字,雅緻。
颯颯涼風穿過竹林,晃動了精緻的鏤空雕樑上垂掛的紅色宮燈,轉而吹起不遠整排垂柳綠意盎然的柳枝,劃過鳳眼蓮厚實的葉片吹顫了那抹淡紫嬌顏。想來這楚瑾瑜實在是個懂得生活情趣的人。
“塵哥哥,那錦盒裡裝了什麼寶貝?”我好奇道,本來那胖嘟嘟的僕人雖然禮貌卻不殷勤,但是自從遞上那錦盒之後,這僕人狗腿顏色十分明顯。與這雅緻的氛圍實在格格不入。於是,我悟出一條真理,狗腿,人人皆有可能!
“一個比較稀奇的物件,無他。”哦,笨蛋才相信!這皇子府什麼稀奇寶貝木有,一件只算得上稀奇的物件怎可能一下子便入了人家的眼睛,還快快有請我們。
你不說,爺我自己查。
繞過怪石嶙峋的假山,拂過拽地的柳枝,走過流水小橋,在琉璃瓦閃爍光澤長勢驚人銀杏老樹的掩映下的大紅亭子前,我們停住了腳步。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裡面小有冤家路窄的成分。
那亭子下石桌旁,一身錦藍長袍子的男人不是歹人楚擎蒼麼。
“呵呵,我當是誰來拜見呢,二哥咱家的門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這蛇鼠之輩也成了座上賓客。”身旁的黃衣女婢爲楚擎蒼的杯中添上酒水。楚擎蒼端杯品酒,星目含笑,嘴巴吐毒。
“四弟。”楚瑾瑜燦笑,心底則揣
摩着這是怎麼一回事,平日親切非常的楚擎蒼這是唱的什麼戲,剛纔還說會會來客,現在卻是百般奚落
“傅某自幼雙目失明,不常出門,更未曾與他人結怨,不知是不是在下吸呼濁氣污了閣下週身清明?才喊得在下是蛇屬鼠。”傅遠塵不卑不亢的輕聲問道,表情未見波瀾,如同一湖靜水,清透,悠然。
“哈哈哈閣下不要見怪,我那四弟就是愛講笑話。幾位不必拘禮,請上坐。”玉白的衣服,玉白的面容,柔和的眉角,清澈溢水的眼瞳,清傲鼻峰,如花脣瓣,要不要這麼帥啊?我雙手叉腰破壞掉身上華服映襯的一點點氣質哈哈大笑,聽得不遠處佇立的葛毅葛恆差點掉進旁邊開滿小白蓮的池塘。
“哈哈哈”
“閣下爲何笑得如此,酣暢淋漓?”楚瑾瑜看着對面體格瘦小一襲竹青色衣衫英眉水目異常俊俏的小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在哪裡見過他
“有些人明知別人是蛇鼠還要與之爲伍,你說可笑不可笑?好好笑,哈哈哈”
“哦?此話怎講?”楚瑾瑜看着坐在身邊頭不及己肩捂肚狂笑的小人兒問道。
“小弟頑劣,還請皇子見諒。九兒,莫要亂說話。”身旁的傅遠塵輕撫我的腦袋。唉,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看那楚擎蒼臉綠的跟那西紅寶似的(西紅寶爲西瓜的一個品種),我能不樂嘛。
“無礙,這小娃娃實在可愛的緊。”說着,楚瑾瑜挑的果盤裡顏色最誘人的果子放在我的跟前,飽滿瑩潤的嘴脣彎起,示
意我趕緊享受他這份偉大的恩惠。
“”楚擎蒼未說話淺笑着,狹長的眼眸裡盛滿了促狹,想這楚擎蒼實在不知好歹,害我曾經那麼擔心他的安危,我一生氣,擡腳踩在了他未來得及躲避的官靴上,踩死你,踩死你。
“九兒謝皇子擡愛。”說着將果子塞進袖子裡,準備回去的路上慢慢吃。右腳繼續使力。
旁邊的女婢爲塵哥哥和我端來杯盞,“如此良辰靜景,傅公子可願與本王和四弟同飲幾杯?”
“承蒙不棄,請。”傅遠塵笑道。
女婢爲傅遠塵斟酒後作勢要爲我斟酒,卻被楚瑾瑜攔下,笑道“娃娃還小,去取些玫瑰露予他便好。”我剛想反駁自己已然成年,楚擎蒼笑着說,“玫瑰露有什麼稀罕,不如,就喝我贈與二哥的名貴補品吧。”說着示意不遠處使喚奴才取來一個通體碧綠的瓶子,單看這瓶子也知道里面是好貨,又是贈與二皇子的補品我抿着嘴巴,歡實的點着頭。
“四弟,這”
“二哥,改日我再送你一瓶便是,不要讓客人覺得你小氣了不是。”楚瑾瑜看得四弟眼中的玩味,想得剛剛小娃娃所言,自然知曉兩人是認識的,便不再多做阻攔,而且,他也突然變得壞心起來,想看看小娃娃的糗樣子。
“嗯,嗯。”我點頭稱是,還算這歹人有點孝心。
握着酒杯在鼻子邊上輕嗅着,好洌的香味。
“傅公子請”“請”
“請請請”我豪放的舉杯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