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四方消息收回,卻仍不見碧瑤的蹤跡。
而白浪的消息中,又提了西韓幾件事情,最讓人注目的便是韓玉山重傷。
不過被梅素婉直接過濾,因爲與碧瑤失蹤相比,他韓玉山無足輕重。
而原本要進行集體婚禮的五人也都不肯拜堂,誓要等到碧瑤的迴歸。
陌痕早出晚歸,越發的清瘦了。
梅素婉抱着她兒子,在整理一大堆的消息,卻聽金釵進來道,“王妃,有位姓齊的男子,在外求見。跫”
“齊?”
“嗯,他讓奴婢說,若您不記得,就提一下鳳凰山……”
梅素婉眉頭一眯,齊桓?
他來做什麼?
“請進來吧!”
於是便起身抱着孩子去了前廳。
齊桓走進來,臉上揚着笑意,對她抱拳一禮,“擎王妃咱們又見面了。”
“齊幫主請坐。”
結果這纔剛剛相互寒喧一句,一道匆忙的身影就跑了進來,“齊大哥……”
那透着驚喜的小聲音,還有那滿眼的喜意,別說梅素婉這個過來人,就是一旁的金釵也嚥了口水,表小姐喜歡這個男人啊!
王靜怡就差衝過去抱着胳膊搖一搖了,可,好在她還有點制止力。
叫了一聲,臉色便紅了起來,跑到梅素婉的身邊,去逗晏小寶了。
“咳!”
齊桓輕咳一聲,看着王靜怡眼裡是一片寵溺。
隨後看着梅素婉,“王妃,我聽子皓說,你在尋一個女子……”
“嗯,這事不假,她是我的帖身婢女,卻與我走散了……”
梅素婉說着,便挑起了眉頭,“怎麼,齊幫主這一次來,該不會是特意爲此事吧?”
齊桓還真是點了頭,“王妃,在下日前從西韓那裡偷了個女子回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尋的人?”
“你說的可是真的?”
至於爲何是從西韓,那可以放到後面再說了。
齊桓點頭,“在外面的轎子了,只是,此女子身體虛弱……”癡傻呆滯……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梅素婉已經如風一般飄了出去。
院子裡果然有一頂轎子,還不等她撩開轎簾,一道更加疾馳的身影,便先她一步而到,撩起了簾子,急道,“阿瑤……”
可惜,轎子裡的女子,緊緊的抱着被子目光呆滯。
在看到他那一刻,更是將臉埋在了被子裡。
陌痕的心一緊,眼睛瞬間通紅一片,卻仍輕輕的道,“阿瑤,是我……”
梅素婉一愣,怎麼回事?
將懷中的晏小寶塞到離她最近的齊桓懷中,兩步衝過去,從陌痕彎着腰的下方看過去,在看到那女子一雙驚恐的雙眼時,驀然一愣。
隨後立馬回身,看着齊桓,“從西韓偷出來的?”
突然就想到今早收到白浪的消息,說是韓玉山受了重傷……難道……
將孩子抱回來,對一旁的王靜怡道,“靜怡,你幫表嫂招待一下齊幫主吧,另外,我會通知王爺,晚上咱們爲齊幫主接風……”
齊桓本想說不用了,可一擡眼,梅素婉已經抱着孩子,那廂那個男人抱起了轎子中的女人,走了。
“齊大哥,這邊請吧……”王靜怡一副主人的樣子,努力平定心下的澎湃,表現的大人一些,帶着齊桓走在府中。
——
“陌痕,你出去!”
梅素婉毫不客氣的趕人!
陌痕卻看着梅素婉堅定的說,“王妃,她是我的女人!”
“不管發生什麼事?”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是我的女人。”
“哪怕失了身?”
陌痕一雙眼睛已是赤紅一片,“都是我的女人!”
只是他卻捏緊了拳頭,“我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爲阿瑤報仇。”
“不會嫌棄?”
“永不嫌棄!”
陌痕覺得今天的王妃好羅嗦,卻還是一問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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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梅素婉卻坐到了牀上,伸手一巴掌就拍碧瑤的腦袋上了,“行了,別裝了!”
原來目光呆滯的女人,轉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輕點拍能死嗎?”
只一句話,那廂陌痕卻眼一翻,“咚”的一聲向後倒去,隨後不省人事。
“陌痕!”
碧瑤一高從牀上跳下來,哪裡還見剛剛的什麼虛弱,什麼呆傻……
“哼,這會知道心疼了,你說你耍他做什麼?活該!”
梅素婉踢了她一腳,隨後走了出去,順便將門給關上。
只是,無人看得到,她那落在晏小寶衣服上的眼淚。
碧瑤,不是她的丫頭,那是她的姐妹!
對碧瑤的
感情,就如高雅高穎一樣,或者說,比她們二人也許還要再深一些。
雖不知這兩個多月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可,若說她能呆傻,對方一定是非常強大,畢竟這些年,碧瑤跟着她,所學的東西,還不足以讓一般的事情嚇傻。
所以,她若傻一定是裝的。
回頭看了看被她關上的門,死丫頭,遇上好男人,就不要再錯過了,別真的把人嚇死了,你想再找,可就難嘍。
邁着歡快的步子,抱着兒子,便回了書房,叫進文伯吩咐下去,該準備婚禮了。
——
再說碧瑤,她跌坐在地上緊緊的抱着陌痕,當真是後悔死了,幹嘛要嚇他?
她從沒有想過,會有再次遇見常山的時候,更沒有想過,他仍想拿她做文章。
這兩個月中她想了好多好多,可最後腦子裡浮現的就是眼前這個傻男人的臉。
很慶幸她早一步看清了自己的心,更慶幸他在原地等着自己,就像主子說的,這個世上,能在原地等你的人,不多。
看到陌痕的眼睛動了動,碧瑤忍着哽咽,輕罵道,“傻瓜!”
可話音才落,就被陌痕抱在了懷中,轉而倒在了牀上。
陌痕用最直接的方式對她訴說了思念。
這一天,陌痕的房門再沒有打開過,不時的從裡面傳來讓人臉紅的聲音。
直到傍晚,陌痕一身清爽地走了出來,來到了晏寒天的書房。
“爺……”
“嗯……”
晏寒天頭也沒有擡,只應了一聲。
王子皓這一請假,包抱柳州那邊的政務,一下子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當真是事務繁多。
忙的有些分身乏術。
“屬下想成親了。”
“嗯,一會看你的表現,把齊桓給我喝趴下,我便準了。”
“是!”
所以,今晚帥府的家宴上,陌痕以感謝齊桓的救命之恩爲由,不敢別的事,專門敬齊桓的酒,一頓猛灌之下,齊桓不倒也說不過去了。
突然陌痕咧嘴一笑,“爺,屬下完成任務……咚!”
可憐的陌痕再一次倒地不起。
梅素婉還納悶,這木頭男人怎麼就這麼明白事了,聽到最後一句話,才知道,何着,是她男人下了令啊!
撇了一眼自家男人,“你打什麼鬼主意?”
“怎麼會?”
“少來!”
“就是爲夫想抓個苦勞力……”
“噗!”
梅素婉忍不住的笑了,而晏寒天突然拍起了巴掌,還咯咯笑個不停。
晏寒天垂頭看了眼兒子,你聽得懂?
他兒子回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伸手就從他孃的懷中爬了過去,小手便捏上了晏寒天的臉。
“啊啊啊……”
晏寒天眉頭揪着,“找你娘去。”
“啊啊!”
晏小寶鍥而不捨的繼續撕臉。
梅素婉嘴角抽抽,“天黑了。”
晏寒天瞪了她一眼,便看着大家道,“文伯,給齊公子安排好客房……另外,你們慢慢吃……”
梅素婉推着他,一家三口離便離了宴席。
回了房間,晏小寶如願以嘗的看到他爹那張帥爆了的俊顏,大爲歡喜,捧着就是親,嗯,左親親右親親,總之,這個時候梅素婉在他眼裡也成了空氣。
浴間的大浴桶中,已裝滿了熱水,梅素婉向個小媳婦一樣,侍候着這爺倆個洗澡。
隨後晏寒天哄他兒子睡覺去了。
梅素婉洗澡出來,晏寒天正好將兒子哄睡,放到了小牀之中。
梅素婉一面擦着頭髮一面道,“這齊桓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晏寒天接過她手中的布巾,擦着她的頭髮,輕言道,“武林第一家的公子。”
——
(還有!晚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