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你怎麼捨得不理本王?”
白溯月默默的翻了翻白眼。
“王爺不跟月兒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炎墨遲輕輕勾了勾脣角。
“好。那就從頭說起!”
說話間。炎墨遲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冷色,輕輕動了動脣角,那悠然清冷的聲音,就這樣過環繞在白溯月的耳邊。
“你娘和本王的娘。是師姐妹,當年一同學習醫術,關係甚好。只是兩人來自不同的環境,後來你娘因爲事情離開了。我娘在她臨走之前將一塊玉佩給了她,也就是你手上的那塊!”
白溯月靜靜的聽着。只感覺十分奇妙。
怪不得。她娘失蹤過一段時間,原來是有了師傅。
“在本王小的時候,我娘獨自來過一趟天風,不過本王當初並不知道她來的是將軍府。直到本王發現了你娘骨灰之中的玉佩,才知道了小月兒你的身份!”
白溯月側眸看他。
她真的沒想到,她和炎墨遲的交集還有這般深的時候。
可是前世她爲何沒有見過他?
心中的疑惑依舊沒有消失。白溯月微微垂着眸子。掩藏了心中全部的思緒。
炎墨遲像是看出了什麼,輕輕捏了捏白溯月的臉頰,親了親她的額頭。
“小月兒,不用想太多,你只要記得,本王會一直守在你身邊就好!”
白溯月四處想着,想要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再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身後那個人的身上。
片刻,她總算想到了什麼。
“炎王殿下,月兒有急事!”
白溯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連忙抓過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就從牀榻上跳了下來,直奔着自己的衣袍跑了過去。
銀色的半敞開的褻衣傾瀉而下。
炎墨遲此時已經從牀榻上坐了起來。
見到白溯月不顧身體,這樣火急火燎的就要往外走。滿臉的不高興。
“小月兒,你要去哪兒?”
白溯月頭也沒擡,一邊在被子裡穿上衣裙,一邊小聲說道:“王爺,月兒說好今天等着木仇大哥他們傳來消息的,雲世子和千紫還不知怎樣,月兒不能浪費時間!”
“浪費時間?”
炎墨遲皺了皺眉,站起身來到白溯月身邊:“和本王在一起,就是浪費時間嗎?”
見炎墨遲那張豔華的容顏沉了下來,白溯月連忙搖頭:“月兒並非這個意思,而是擔心!”
炎墨遲聽到白溯月的解釋,總算將心安定下來。
見到白溯月已經將衣服穿到了一半,才幽幽開口。
“月兒,你擔心的事情,本王已經安排了墨竹去打探,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王爺……”
說曹操曹操就到,炎墨遲的話音剛落下,門口就傳來了墨竹的聲音。
“進來!”
墨竹聽到裡面的人同意,這才推開門進了房間。
“雲世子和千紫郡主已經去了將軍府,晏郡王和木谷主也安全歸來,王妃不用擔心!”
這一聲王妃,叫的炎墨遲很是開懷。
“月兒,這次你還擔心嗎?”
白溯月放了心,但是轉念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天色已經不早了,外面漆黑一片,她可還沒忘記風傾城再刑部之時,對她說的話。
“我去一趟天牢!”
炎墨遲一把抓住白溯月的手腕:“本王陪你去!”
白溯月沒有反對,她只是靜靜的看着炎墨遲一會兒,就做了決定。
炎墨遲都是爲了她好,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讓對方誤會什麼。
至於風傾城,她之所以選擇去看他,是因爲她想知道一件事。
馬車奔跑在城中大街上,夜色之下,到處充斥着一種靜匿之感。
家家戶戶房門關閉,大街上人煙稀少。
馬蹄聲噠噠噠的在夜色之中傳出很遠,墨竹手中拿着鞭子,在前面趕着馬車。
車輛停留在皇宮門前,守門之人見到是白溯月和炎王,立刻開門放行。
白溯月沒有停留,直奔着皇宮大內的天牢之中走去。
這種地方,白溯月上次來看白詢的時候就來過一次,位於地下的天牢只有一個出口,裡面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在牆壁上有一些直接面向地面的通風口,但是裡面的環境依舊有些潮溼陰暗。
風傾城的待遇很好,因爲是皇子,所以就連被關押的地方條件都是一等一的單間。
天牢的牢頭連忙將外面的鐵門帶上,將不少守衛在這裡的侍衛撤了下去。
“風傾城!”
白溯月站在門口,向着裡面輕輕喊了一句。
風傾城背對着牆壁,坐在一個木凳上,他其實早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卻偏偏等到白溯月叫他的名字,他纔回過頭來。
“月兒,你來了!”
風傾城轉身站起來,邁步走到鐵欄杆前,將目光落在了白溯月的面容上。
“月兒,我明日就要被斬首了,你可滿意了?”
白溯月皺了皺眉,露出一抹與她無關的神色。
“滿意?二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對不對,利用我和風慕陵對抗,利用我來幫你剷除敵人!”
風傾城的聲音多少低沉了些,帶着幾分質問的含義。
白溯月側過頭,抿着脣角微微揚起眉梢:“二皇子殿下,這一切是本郡主讓你做的嗎?你仔細想一想,你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做?”
聽到白溯月的話,風傾城的眉眼之中神色一頓。
“你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我被風慕陵退了婚,但是卻更得到了皇上的青眼,在加上我父親手中還掌握着三萬軍權,所以二皇子殿下才會接近月兒,對不對?”
對不對?
對!
白溯月猜的很不錯,他當初就是這般想的。
如今被白溯月,將外面的表層撕開,將裡面隱藏的東西狠狠的挖出來,這一切都讓風傾城感覺心臟彷彿在滴血一樣。
他承認,他是喜歡白溯月的!
不對,他是愛……
雖然他這輩子除了自己,從來都沒有愛過別人,可是白溯月卻是最特別的那個。
風傾城已經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擔心起白溯月的一切來,凡事就那樣水到渠成了。
也許是在對方在一開始,就有什麼在深深的吸引着他。
只是等他醒悟過來,想要反悔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好像在相府看到她跳的那一場舞過後,他對白溯月的心思,就已經有了極爲強大的轉變。
這一切都讓他不能接受,卻又讓他感覺到有種滿足。
“是,當初我是這般想的,可是即便有這個開始,你也不能否定本皇子的一切!”
白溯月緊盯着風傾城那雙透着異樣情緒的雙眼。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怎麼突然間變成這種模樣了呢?
“不否認二皇子對月兒是不錯,可是即便這點,也沒辦法抹平二皇子對將軍府做過的那些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