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玄寅烈久久沒有來到城門口。
而一對送喪的隊伍,卻趕到了城門。
城門剛剛打開,便有了送喪的隊伍,這可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守門的侍衛看見了都忍不住皺了皺沒有,這王爺下了令了,但凡幾人結伴出城門的,帶着貨物的,都必須要檢查一番。
可棺材是不吉利的東西,到底要不要檢查一下呢?
守門的開始有些猶豫了。
而他們卻不足壞掉就在昨夜,那個不起眼的廢棄小院子裡面,擡進來了一口棺材,而蘇玉,不知道爲何,卻一直處於昏迷之中。明明還有脈搏,卻一直都不見醒來。
這可不是他們三人該擔心的問題,蘇玉醒不醒的過來也不管他們三人的事情,只要將蘇玉帶回京城,也算是完成了任務,這蘇玉醒不醒的過來,管他們什麼事情。
這麼想着,也用了老大好不容易想不出來的辦法,連夜在棺材裡面動了手腳。
玄寅烈怎麼可能睡得着,昨兒個一夜都在這房間裡朝着外面張望,今日,也不過是故意拖延了一下時間罷了。
還沒有想到,真的有收穫。玄寅烈看着下面的那一對送喪隊伍,眼睛微微眯了眯,也不曉得他怎麼動作的,無形之中便下去了。
來到城門口,城門口的人都沒能夠反應的過來,玄寅烈便已經站在了那裡。
也好在是玄寅烈到了,正好守門官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見到王爺來了,趕緊上前,行禮說道:“王爺,您看這事……”
那一對送喪的人哭哭啼啼的,皆是埋着頭不敢去看王爺。
玄寅烈了冷哼一聲,掃視了送喪的人一眼,淡淡的說道:“最近羅城除了縣令辦喪事,還有誰家?”
這一句話,將守門官問的尷尬至極,換了半天這才說道:“回王爺的話,您是有所不知,這羅城雖然小,但也好歹繁榮。每天既然有新生兒的出現,也是有人死去。生老病死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這樣。”這一點玄寅烈倒是沒有想到,他是王爺,但也是人,也有漏洞的時候。
可既然今日這隊人馬要出城門,那就必須的過了他這一關,蘇玉一天沒有找到,玄寅烈便不過放過任何一個事情。
“王爺,您看,放行嗎?”守門官見那一隊人馬確實有些害怕玄寅烈的樣子,便小心的提問。
玄寅烈皺了皺眉,對着那羣人說道:“行了,將你們的手,都給我攤開。”
“這……”頓時,有個膽大一點的便有些質疑起玄寅烈的話來了,上面的人知道這個是王爺,那些小老百姓可以不知道的。
守門員見還有人還跟玄寅烈提問,想到縣令的下場,心中便是一涼,趕緊說道:“你們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讓你們怎麼做,你們照做就是了,還想不想要命了。”
有了這穿官府的一喊,老百姓們的態度都跟着變了。
趕緊將手給攤開,不知道玄寅烈是誰,那些官老爺也會讓他們膽戰心驚。
一個個趕緊的將手攤開,任由玄寅烈檢查。玄寅烈也只是淡淡的從他們的手上掃過一眼,雖然每個人的手上都有疤痕,但卻都是勞作出來的繭,到
沒有哪個是拿刀的樣子。
玄寅烈見到這樣,不免有些失望,他不怕人多,怕的就是找不到蘇玉的下落。
但玄寅烈仍舊是不死心,見大家的手上都沒有繭之後,便指了指擡着的棺材說道:“把棺材打來。”
“這可不行,這是要犯了大忌的,絕對不可以的。”聽見玄寅烈這麼說,那爲首的一個老頭立刻就不幹了。看樣子,他是有些地位人。聽到要開棺材,也不管面前的人熱的惹不起了,直接說道:“要是硬開棺材,讓我這把老臉怎麼去見我家老婆字,還不如讓我 死了算了。”
守門 官很爲難的看着玄寅烈,確實,但想了想,立刻對着老頭說道:“想要活命你就老實一點,不然你就真的可以娶陪你的老婆子了。”
有了守城官這句話,老頭字才發現,面前的這個人,自己好像還真的得罪不起。
趕緊閉上嘴巴,卻依舊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見到老爺子有了退步,守門官又趕緊安慰道說道:“你就放心吧!您眼前的這位,可是京城裡的大人物,您家老婆子死了還能夠見到他一面,也算是你們一家八輩子累積的福氣咯!”
老爺子半信半疑的看着玄寅烈,衣着面相也確實不是普通人家。
但,哪怕就是這樣,老爺子也是不願的,他的手心,早就有了汗水,卻不敢吱聲。
棺材那邊,已經有人將棺材給撬開了,棺材已經西開了一條縫隙,玄寅烈走過去一看。
裡面確實躺着一個老婆子,看樣子死態安詳,應該不是凶死的。
見果然是一個老婆子躺在裡面,玄寅烈更加擔心,蘇玉,到底是在哪裡。
讓人將棺材給合上,玄寅烈隨手拿了一定銀元寶放在棺材上面,揮了揮手,讓這一堆人可以走了。
見棺材上面有了銀元寶,頓時那前頭的老頭眼睛都快要笑的合上了。還別說,早知道開個棺材就有錢,他也不會那樣反抗啊!
這一場小小的插曲過去,城門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次序。
玄寅烈依舊挨個兒看着來往的人,昨夜一夜沒睡,加上這麼幾天那樣勞累,玄寅烈也有些乏了。
那邊棺材走了半個時辰不到,再一次見到比較獨特的三個人。
這一次,玄寅烈打起來精神,將那三個人給攔住。那三個人一看面相便不是尋常人家。玄寅烈將他們三人攔下,那三人也冷眼看了玄寅烈一眼,就這一眼,也說明了他們是闖蕩江湖的人。
若是沒有擡起頭看玄寅烈一眼,玄寅烈定要找事。可擡起頭之後,玄寅烈太失望了。
那大大的帽子底下,不但沒有被威脅的嬌羞女子,三個鬍子拉碴的大漢,在他們的身上也找不到半點蘇玉的身影。
玄寅烈揮了揮手,讓他們走。
此刻,他甚至有些絕望,真害怕,蘇玉已經遭遇了不測。
在那裡,在那裡,蘇玉到底在那裡。玄寅烈這麼一遍遍的想着,突然,發現了一個特別不對勁的地方。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於在意蘇玉,卻沒有想過那個棺材。
問題,應該還是出現在棺材的身上,明明那棺材便是一口薄棺
,加上裡面是一個上了七十的太婆,應該是很輕纔是。爲何,四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擡起那 棺材卻顯得那麼吃力。
之前沒有去注意這個問題,但是後來,玄寅烈見了那三人之後,便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也不知道那三個人是從什麼地方出來,身上有一種怪怪的臭味就算了,就是鞋底都滿是爛菜葉。
玄寅烈什麼找人都找急了,曹靖在城裡到處搜索也沒有動靜。
玄寅烈有些懊惱的看着地面上的鞋印,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些鞋印的大小,似乎和那日在蘇玉屋中留下的鞋印,太過相似了一點吧!但凡有任何可以的跡象,玄寅烈都絕不會放過,加上之前那棺材的可以,玄寅烈心跳猛然加快,說不定蘇玉已經被他們運出城外去了。
“不好。”玄寅烈立刻抓住守門官問道:“剛纔那送喪的人,去哪兒了。”
“朝,朝着那邊走去了。”守門官位玄寅烈嚇得快要說不出話來,趕緊指着城門外的一條小路,對着玄寅烈說道。
“那,之前那三個帶帽子的人呢?”
“好像,好像也是朝着那邊去了。”好在這玄寅烈問的人,都是他伸出手攔過的人,守門官爲了拍馬屁,也也想要觀察一下,王爺在意的都是那種人,想看看自己有沒有立功的機會。
所以,特地多留意了他們一眼,沒想到,玄寅烈還真的問起了他們。
也是這樣,守門官才能夠最快時間回答出玄寅烈的話。
“壞了。”玄寅烈心中着急,看樣子也是來不及去通知曹靖,便對着守門官說道:“這裡你們好生看守。”
說罷,朝着守門官指的那條小路,快步跑去。蘇玉,絕不能夠有事情,定要等着他。
那小路曲折蜿蜒,走了許久便能夠看見到處都是高山,周圍也是荒涼的很,連戶人家都沒有。
那些人安葬死者走這裡,倒也能夠說得通,但是,那三個江湖上的人,走在這路上,卻讓人怎麼都想不通了。
在一處陰冷的竹林中,之前送喪的那隊人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吹牛調侃,見到那三個人來了之後,那個老頭趕緊說道:“哎喲,你們總算來了,我們科室等了老久了,你們還是快將你們的人給弄走,我的老婆子,還等着下葬呢?”
見這麼順利便出了城門,來到這樣的地方,想找他們也難,三個人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一百兩銀子罷了,便將蘇玉弄出來。
索性也不廢話,瞧了銅錠,將老太婆先擡出來,然後抽掉老太婆身下的那張板子,蘇玉便在這裡面。
眼睛微微睜開,也不知道是醒着還是睡着了,面容安詳的很,心跳卻加快了許多,一動不動,但卻有着清晰的脈搏。
老大將蘇玉也拖出來抗在肩膀上面,三人也不管那送喪的人,扛着蘇玉,便準備找條路出去,先將蘇玉弄回京城再說。
各拿各的好,更可況還能夠在玄寅烈那邊多撈了一點銀子,還有什麼不知道滿足的。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銀元寶是什麼樣子的,現在大家將錢分了分,今天的事情,就當做大家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