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偷偷地看着她的男神,簡直是太帥了。與陸霖那陽光帥氣的短髮不同,陸霖給人的感覺是乾淨明朗,而年雲飛,是那樣的耐人尋味,神秘感暴漲。
蘇玉在這裡發着花癡,年雲飛可沒有那個心情。進入之後,趕緊透過窗縫往外面觀察,瞧着沒人跟來,應該是沒被人發現,不由鬆了一口氣。
“你,你想和我說什麼嗎?”蘇玉見年雲飛一直都沒有說話,便率先打破這個尷尬,紅着臉低着頭,輕聲問道。這深更半夜,年雲飛躲在樹上,她則在樹下輕輕歌唱,那是多麼美妙的場景。蘇玉羞澀的站在年雲飛身旁,心裡頭幻想着,這年雲飛該不是良心發現終於發現她的好,半夜前來深情告白的吧!
年雲飛沒有聽清楚蘇玉再說什麼,眉尾輕輕挑動了一下,薄脣開啓,疑惑道:“你說什麼?”
蘇玉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耳朵在發燙,幸好自己的頭髮長得很,可以很好地將所有的羞澀都給遮住。之後,大大的杏仁眼微微眯起,甜蜜的笑容掛在嘴邊,羞答答的說道:“雲飛,若是喜歡我你直接告訴我就是了,雖然說這樣是很浪漫,但,但我難免會不好意的。”
“咳咳咳。”年雲飛還以爲她說的什麼事情,本還擔心蘇玉會說的和之前一樣小聲,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去聽蘇玉在說什麼。頓時,覺得耳朵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燙着了一般,瞬間變得滾燙,且尷尬無比。
還有,蘇玉那是什麼聲音,這個人,真的是蘇玉嗎?
乾咳之後,年雲飛撫了撫額頭,頓時覺得頭疼無比,雖作出決定深夜探訪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會不妥。可也是無奈之舉,萬般艱難也能夠忍受。誰曾想到,會讓蘇玉有這樣的想法。
年雲飛嫌棄的瞪了蘇玉一眼,厲聲道:“年某覺沒有那些想法,蘇玉,你能不能夠正常一點。”
“你不會害羞,我都懂。”蘇玉依舊紅着臉,雙手緊握着放在腿上,長髮垂下,遮住半邊嬌羞臉頰,燭光輝映,襯出精緻輪廓。薄脣輕抿,睫毛輕顫。比不及那瓊瑤仙女,也勝過那稀世珍品。
千金難尋汗血馬,萬金難求美人情。
年雲飛有那麼片刻的失神,蘇玉,真的好美。
下一刻,便狠狠地揪了自己大腿一下,讓自己清醒過來。當真是孤男寡女容易出點什麼幻覺嗎?竟然會將世間所有好的讚美都送給蘇玉。年雲飛咬着牙,之前他是那樣反感蘇玉來的,爲什麼,現在和蘇玉一起,反而會有享受的感覺。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索性年雲飛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蘇姑娘,行了,我這次找你是爲了四皇子的事情來的。還希望你能夠嚴肅對待,將你知道的都告訴年某。他日,年某定當感激不盡。”
一聽到不是爲了告白而來,蘇玉整個人都焉了。可問話的人是誰?那可是年雲飛耶,蘇玉依舊是沒臉沒皮道:“怎麼
感激我,是以身相許嗎?”
好吧!之前的一切,果然都是幻覺。年雲飛腦門子狠狠地抽了兩下,咬牙道:“蘇姑娘,此事非同小可,希望蘇姑娘能夠認真一點。”
“哎!”蘇玉很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倒是很想幫你,可是那什麼四皇子,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蘇姑娘。”年雲飛臉上出現了一抹怒氣,看來這蘇玉,果然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但年雲飛心裡卻是相信,蘇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年雲飛嘆息一聲說道:“蘇姑娘對年某不必隱瞞,年某也不會害了蘇姑娘。”
“我什麼都不想對你隱瞞,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誰是四皇子。”蘇玉攤了雙手聳了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本來年雲飛對蘇玉還有所保留,想着是上卿大人的千金,加上最近對蘇玉的看法也變了很多,這才那般客氣。但蘇玉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年雲飛真的是動了火氣。
說話的聲音也不由提高了幾分,冷聲道:“蘇玉,你以爲你自己這樣真的很了不起嗎?你可知道,你已經闖下大禍了。若覺得年某這是多此一舉,那年某大可不必管你,讓你自生自滅好了。”
“大禍?我可沒有得罪誰?”蘇玉心裡面也挺不是滋味的,還以爲是表白的,結果空歡喜一場,現在又不停地追問四皇子的事情。就算以前的蘇玉與那四皇子有點什麼,可她現在的蘇玉,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四皇子的存在。
年雲飛氣的猛的拽緊拳頭,額頭青筋也跟着蹦起來幾根,強忍着火氣說道:“蘇玉,你還記得前幾日我們靈幽山狩獵,你肩頭因爲獵殺老虎受的傷。當時並未包紮,可是後來,我找到你,將你帶回來的時候,你的肩頭已經處理過了。”
蘇玉想了想,好像是那麼回事,可那與是黃志有什麼關係。
見蘇玉沒有否認,年雲飛心頭一鬆,看來能夠問出點東西了。便耐着性子循循漸進的問道:“我當時見你包紮傷口的布料有些特別,卻也沒有多注意,如今纔想到,那並非是你衣服上的布料,可否告知,那布料的主人是誰?”
主人?蘇玉依稀記得,那個時候給玄寅烈包紮傷口,之後玄寅烈見她肩頭在流血,就順手扯了塊布給自己,讓她自己紮好。她也沒多想,也就那麼順手一紮,怎麼,還扎出事來了?
她是答應了玄寅烈,決不能將他的事情說出去,做人要言而有信,絕不能夠出爾反爾。
但面對年雲飛說謊,又是一個極大的挑戰,蘇玉簡直爲難的要死,抱着頭糾結了一會,爲難道:“我不知道。”
“你還想對我說謊嗎?”年雲飛沒好氣的吼了一句,當即想起這是蘇府,且是深夜,生怕被人聽到,又趕緊壓低聲音說道:“你爲何被蘇大人禁足,還不是因爲那塊布料。”
“我禁足是因爲我貪玩,跟布料有什麼關係。”蘇玉總算可以理直氣壯的
說道:“況且,那布料我早就扔了。這麼邋遢的一塊布料,又沒有消過毒,不知道有多少細菌,我回來自然會上藥,我也是大小姐,也不想留下疤痕的好嗎?”
年雲飛被蘇玉說的一愣一愣的,主要是這蘇玉說的人摸不着頭腦,但也能大概聽得懂,蘇玉說的意思。從懷中抓出一塊清洗乾淨的布料,舉到蘇玉面前,低吼道:“你當然是扔了,要不然,我怎麼會將你與四皇子扯到一起。”
“這是什麼?”蘇玉撇了一眼,覺得眼熟。
“這就是你包紮傷口的布料,也是四皇子衣服上扯下來的。”年雲飛拽着布料,舉到蘇玉的面前,想讓她能夠看得更加的清楚一點。年雲飛找不到這般生氣的原因,以他的性格,應該是很平靜的去處理這件事情纔是。可是他,真的剋制不住,會去幻想,那也蘇玉消失的幾個時辰都幹什麼去了。
“四皇子!”蘇玉整個人都驚呆了,難道玄寅烈就是四皇子?
“現在想起來了吧!那你告訴我,那一夜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四皇子現在人在哪裡?”年雲飛的眼眶因發火變得有些紅。他將那布料揉進掌心,恨不得能夠立刻將布料給揉碎。
蘇玉抿着嘴,神色古怪的看着年雲飛,半響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答應過他不會說出去的,人要講信用,我絕對不能夠做一個沒有信用的小人。”
“信用,你知不知道你的信用差點將你害死。”年雲飛將那布料從新放回懷中,苦口婆心道:“如今事情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要不是撿到布料的是我,可能蘇家已經沒了。”
“別怕,告訴我,四皇子在哪,我定保你沒事。”
燭淚滑落,燭光忽明忽暗,蘇玉詫異的瞪着年雲飛,悶聲問道:“你也想要他的命嗎?”
她不知道玄寅烈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是是非非熟對熟錯。但玄寅烈說過,不會殺她,她相信,玄寅烈絕不是什麼嗜血惡魔。
況且,她答應過,絕對不會說出去。
“胡說。”年雲飛頓時發怒,“你這是在保護他嗎?”
“你們的是是非非我不懂,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只是想要問這個事情,那請回吧!”要將自己的男神趕走,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但蘇玉絕不能夠讓年雲飛再問下去,她真的害怕再問下去,會什麼都不顧,將一切知道的都給說出來的。
“蘇玉,你最好能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況且,我也絕不會傷害四皇子。”年雲飛聽到蘇玉下逐客令,氣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索性蘇玉一副不畏生死的樣子,咬着牙埋着頭,也不看年雲飛。
別說從小到大沒有吃過閉門羹,哪怕是有着冰山美人之稱的龍嫺雅也會給他的面子。但蘇玉,一個不顧世俗眼光倒追他的女人,一個他給個笑臉都會燦爛起來的女人,如今,居然趕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