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頭轉向

我忽地醒了過來,研究生的錄取通知書在老母親手裡。不過奇怪的是現在是早上,記憶裡通知書是下午到的。

“你考上研究生了,也算是給媽長臉了。你不知道你二姑三舅媽都盼着你出息,當年你爹差點就讓你過繼到你大娘名下了。”母親老淚縱橫。

我記憶裡很小的時候母親嚴厲得很,三十幾歲身材就走了型。父親幾乎沒在我記憶中出現。他們最喜歡的事情是在家裡我的面前秀恩愛,最後被我挑唆到暴力收場。

我揉了揉鼻樑,看來我沒死,但是很崩潰。這感覺就像是給平淡的日子簪了一朵花。

我看到桌上有一封信,急忙下牀看了一眼:“這是誰的信啊?”

母親氣不打一處來:“你大二進的的什麼科研考察俱樂部部長禮拜天給你郵的。”

我慌了半晌,對付道:“什麼禮拜天,人家叫周天。”

母親:“誰知道他禮拜天還是周天,反正就是他。”

我記憶裡是研一的時候碰到的周天,怎麼變成大二了?而且他已經四十多歲了,也不是我的校友……

“兩年前?哦,我懂了。這裡的時間連續,對應每個人的時間節點相同。”

母親:“你嘟噥什麼呢?”

我:“沒有沒有沒有,我誇您好看呢。”

母親:“神神叨叨的,也沒個學生樣子。”

我:“也沒個研究生家長樣子。”

母親又使出了她的碎碎念……

得,算我沒說。

我拆開信封大致看了一下,他直博了,希望我能去喝杯酒。

我希望自己能控制好潰不成軍的情緒,可是我失敗了。積年的苦悶壓抑起來比前任的喜酒還難喝。

馬上我反應過來,裡面“不來你就算了”的含義,如果我不重要,我會死,重要,也會死。

金鉤子鎮這裡車馬是通的,要到大城市就得轉搭火車了。我媽她老人家連出租車的錢都不捨得給,半路讓我換衣裳。我若是考不上學,她可能就要問肉商,這多少錢一斤?

這是養兒子還是賣兒子?

我自己買的話能省多少錢?

年久生鏽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周天那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門裡。

這個人一個人在家還穿登山裝,真奇怪。

屋裡電腦和書本都是打開的,但是整潔得出奇。書桌不是很高,相比周天而言伏案的話可能會得頸椎病。吊燈並不是很亮,而且只有一個,但是桌前的檯燈卻亮得很。一進屋就能看到兩側書架裡滿滿的。整個屋子裡暗暗的,但整整齊齊,還有一個壁爐。

原來他是考古專業的大學教授,以前還有兩個兒子。

“先幫我做方案吧,你不是理工科的嗎?”

看着屏幕裡的自己一臉悠閒,豆大的汗珠噼啪掉在地上。周天拿着一本書悠閒地喝着茶。

我悄悄把情緒壓了下去:“這個比較難,我需要找一些資料。”

周天:“三週之內完成。”

我:“可以,你能保證屋裡沒有監控嗎?”

周天:“可以,這種問題不需要你操心。”

這幾天的太行山有些冷,周教授叫我多穿些衣服再出門。

太行山也是世界少有的奇景,終年白雪皚皚,出門要戴護目鏡。山下還有農場可以種菜。不過我很苦惱整理數據,每次都在抱着書哭。我以爲是心理壓力過大的原因,後來一想也不完全是。

這期間有人說我那麼厲害怎麼不去天安門當**,不去當政委?我發展副業時有人叫我去死。我當時連吐一整天。

“周教授,這次可能有重大發現,需要去珠穆朗瑪峰山巔。”我催促道。

“什麼發現不妨說一下?”

“這個和地球的構造有關,可能需要雷達發射信號對地球進行第三視角觀測。”

周天:“爲什麼不在太空進行?”

我:“精密度不夠。”

周天:“這不是理由。”

我:“我怕回不來。”

周天:“這個理由很合理,我去幫你找找看。”

實驗很順利,通過實驗我也簡單瞭解了一些複雜的數學計算問題。

晚霞像是一眼清泉,在沖刷着一些過去的疤痕。人們總是寄希望於他人,他人又寄希望於誰?於是世上出現了猜疑和詭計,以及拖延症。

在珠峰設置雷達後,一定意義上可以覆蓋全球的網絡。這樣無論是有東西落入大氣還是飛出大氣都能有感應裝置。

從前在大學我最討厭畫畫,現在覺得那些繁複的花紋也不一定特別不好,比如日本現在大力發展的精加工技術或者德國的精工業系統都是前沿的黑科技技術。儘管這個想法很叛逆,但我仍然在想抄作業的事。

回想了這些,我覺得在機器眼中人也不美,甚至很醜陋。而且人的進化速度遠遠比不上計算機的進化速度。這一點上看來機器不能完全智能化很有必要。

這天周天收拾了幾間房子,看來戴安娜·克拉克,伊更·特斯威更布莎和朱要來。

“周老師,這裡的時間總是發生跳躍嗎?”

“大概吧,我也記不清了。”

“總是有網絡暴力嗎?”

“那是山下的事。”

他在敷衍我,我只有這一種感覺。事實上在他看來也未必是敷衍吧,存在即合理。

戴安娜還是一如既往地明彩照人,像個單純不諳世事的美國女大學生。大概是她的家庭給了她太多的愛。我甚至見到她之後差點忘了她殺了我們。

這天我忍不住搭腔:“戴安娜小姐,我能爲你畫一幅畫嗎?”

戴安娜:“榮幸之至。”

畫完之後,戴安娜接過來一看,脫口而出:“哇偶,你畫得比我還像我。”

我:“我的榮幸,很高興你對這幅畫很滿意。”

戴安娜:“雖然你人矮了一點,但是很有藝術細胞。”

我:“你是在給我施壓?”

戴安娜:“沒有沒有,只是覺得你很不對勁。”

我:“生病了。”

戴安娜:“上帝啊,容許我爲你看一下。”

我:“你沒覺得你的生活有哪裡不對勁嗎?”

戴安娜:“沒有啊?爸爸媽媽都很愛我,老師同學也很喜歡我。”

我頓時有一種農民對峙地主的感覺,對戴安娜提醒道:“你還是小心一點頭吧。”

戴安娜:“爲什麼提防他?”

我:“你喜歡生理鹽水嗎?”

戴安娜沉默了一會。事實上她是一個在學術上很有想法的女孩。縱使富有的人以其財富自傲,但在他還不知道如何使用他的財富以前,別去誇讚他。戴安娜便是地主家的傻姑娘,她深愛世人,或者說,她自私極了,而這一切都是可控的,一切還來得及。

戴安娜:“你多慮了。”

我:“你的思路太窄了,如果把信息範圍增廣到全球呢?”

戴安娜:“你是魔鬼嗎?”

我:“不,每個人都是。”

戴安娜:“那會造成多高的壓力?”

我:“不知道,但這會造成類似於組織液堆積。”

戴安娜:“周博士怎麼看?”

我:“不知道,但你應該懂我什麼意思。”

伊更:“你們在討論那個天線嗎?”

我:“戴安娜,朱來了嗎?”

戴安娜:“你們不是見過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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