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在學校研究地幔結構,因爲不能隨意翻牆,所以我只能在紙上理論性質地畫一畫草圖。
導師年底給我一個項目,讓我研究人工黑曜石。
黑曜石……應該是天然的岩漿被水驟冷產生的。我常用東方姑娘的眼睛來形容它,可是黑曜石又太過鋒利了些,姑且算她是冷美人。
又是頭昏腦漲的一天。研究生院能看到大學學院,他們組合列隊活像個有序的集成板。黑曜石的微觀構型是非晶體,這注定它沒法直接應用在計算機行業。
這時bp機傳來頭的聲音:“你忙嘞?幫我看一下這裡的地形。”
我:“好啊,圖片呢?”
周天:“挺高的幾座山,還有樹……”
我:“你在哪個地區?”
周天:“我在亞利桑那州西北部。”
我:“這裡除了隕石坑之外你們要當心沙漠。”
周天:“你很靠譜。”
我:“不靠譜我也不可能活着跟你說話。”
周天:“伊更借我根菸。萬寶路?老子不抽萬寶路。”
如果將普通的石頭高溫熔化冷卻後理論上也可以製作黑曜石,實驗室酒精噴燈可能溫度不夠高,需要電磁熔爐。
年底朱和我哭窮,作爲多年的朋友我幫了一個小忙,幫她規劃了省錢方案,普通姑娘也能過得像富家小姐,成本不變。
朱:“她們罵我怎麼辦?”
我:“你自己翻吧:富家小姐型,普通學生型,職場人士型,成功人士型,工薪族……”
我轉即給頭打了個電話:“頭,幫我置備一臺計算機,越先進越好。”
周天:“你要幹嘛?”
我:“上天。”
周天:“???”
我:“高精尖的研究意味着對技術的要求嚴格,高精尖技術意味着對人的篩選更加嚴密。”
周天:“你的意思是?”
我:“合理滅掉地球上除了人類以外的文明或出現文明的可能。”
周天:“你會適得其反。”
我:“你想和狗失去生殖隔離嗎?”
周天:“你不是狗嗎?”
我:“你和我爭沒意義。”
周天:“好,全力支持你。不過你怎麼除了勘測什麼都擅長?”
我:“這只是您的錯覺。”
周天:“1加1等於幾”
我:“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沒朋友了。”
周天:“你是偷窺狂嗎?”
我:“我是地質學家,你是蝙蝠俠。”
周天:“什麼是蝙蝠俠?”
我:“救世主。”
周天:“謝謝誇獎,你也很蝙蝠俠。”
我:“不客氣。”
周天:“但願你是個靠譜的。”
我:“先不說這個了,史學書借我幾本。”
周天:“你要史學書做什麼?”
我:“不知怎的,想看一看老祖宗們的故事。”
周天:“借給你,拿去看吧。”
我:“如果歷史失去波動性會發生什麼?”
周天:“你說的是未來史學。”
我:“算是吧。”
周天:“那就……平穩唄!”
我:“不,你可能誤會我什麼意思了。”
周天:“你說。”
我:“歷史結構複雜,如果進行重鑄這樣就能在計算機上處理了。”
周天:“小子有錢途。”
我:“不敢當,我喜歡有錢的朋友。”
周天:“你不愛財?”
這幾天太行山下了暴雪,三米不分性別,六米不辨人畜。
我:“我算出來了,這是個天然原電池。”
周天:“什麼電池?”
我:“初中原電池你們學過吧。”
周天:“學過,我這還收藏了一臺伏打電池。”
我:“在電解質中建立兩個電極就可以製作原電池。”
周天:“就這麼簡單?”
我:“當然不可能,不過這是最簡單的例子。”
周天:“你想說什麼?”
我:“我想說的是,人們可以利用歷史製造信息電池。”
周天:“這不可能!”
我:“如果通過整合我還可以做出完整的集成板。”
周天:“你有什麼方法嗎?”
我:“可以把我藏在職業學校當老師。”
周天:“你認真的?”
我:“不要小瞧中堅力量。”
周天沉默了:“你失敗了怎麼辦?”
我:“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周天:“你能回來嗎?”
我:“當然,我答應你。”
周天:“信息炸彈怎麼處理?”
我:“你閃開,我來。”
年底大概是我最喜歡的時候,有獎金,有餃子,還不用幹活,除了這種加班。偶爾還能聽不着調領導的歌喉。還有……信息空位。
周天:“處理好了?”
我:“不要懷疑程序員的能力。”
周天:“高級程序員都在監獄。”
我:“國最近在支援其他國家,你知道嗎?還有黑人國邦。”
周天:“哦,你去看看網上應該有相關信息吧。”
我:“不用看,都是按模型來的。”
周天:“你很累吧。”
我:“什麼是累?”
周天:“你繼續吧,我不打擾你了。”
工作狂沒有假期。
我像一隻獵犬一樣追尋真理的足跡。
伊更·特斯威更布莎這時也回到這個辦公區了。
伊更·特斯威更布莎:“你們不過萬聖節嗎?”
我:“?”
周天:“?”
戴安娜和朱也相繼回來了。實際上,這個房子還有26%的產權在戴安娜手裡,伊更投入不到20%,我和朱交房租臨時租賃。
戴安娜看我滿眼紅血絲,蓬頭垢面,斷定我沒睡好,準備給我抓藥。
我揮手將她制止:“不用,這段時間頭讓我幫他看股票。”
戴安娜:“幫我看看好嗎,大佬?”
我:“投非洲房地產上,頭的也在那。”
戴安娜:“市場壓力會很大吧?”
我:“算了,在幫你一點,有條件的話我推薦你去有土木電氣信息的工科學院融資。”
戴安娜:“然後呢?”
我:“不要對學生施壓。”
戴安娜:“他們會很遭罪吧?”
我:“我們會給他們指引的,不需要他們考慮別的。”
戴安娜悄悄問:“人種問題怎麼解決?”
我:“你知道帶魚嗎?”
戴安娜不禁失笑:“虧你想的出來?你纔是資本家!”
我攤了攤手:“我不留金融資產。”
戴安娜:“殺了你值多少錢?”
我:“那我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