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闖過了聯合國設計的檢查站,那些聯合國軍軍官馬上打電話向維和司令部報告。聯合國駐剛果維和司令部的工作人員也只是記錄下這一情況,記住車輛型號和運載武器的型號,然後就把文件放在一邊,要等停火監督組和觀察員有時間的時候再去調查。
大卡車來到恩吉利國際機場,僱傭兵們都很主動的上了卡車,連拉帶推的把榴彈炮從卡車上推下來,然後放在草坪上。
吳哲站在卡車頂上,“把彈藥和其他幾門小炮全部搬上卡車上。”
士兵們像苦力一樣扛着彈藥,一箱一箱的倒騰到僱傭兵公司的卡車上。
天空中飛過一架UH-1直升機,林飛宇駕駛飛機降落在停機坪上,讓地勤人員給飛機做檢修然後加油。他走到榴彈炮旁邊,站在那,看着這個外型與其他榴彈炮都不同的D30炮。
這個炮最大的特點是牽引鉤子位置與其他不一樣,通常其他榴彈炮被卡車牽引的時候是炮口向後,而D30的牽引鉤就在炮管下邊,被卡車拉着走的時候炮口是向前的。另外它的支架是三個,也比一般的炮要複雜一些。這些兵沒一個會熟練操作的,只能把炮拉到前線,讓剛果炮兵去操作。
士兵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炮用一輛皮卡牽引上,吳哲挑選幾名槍法好的士兵,負責護送火炮和彈藥車。林飛宇圍着彈藥車和炮車轉了一圈,囑咐吳哲:“千萬別惹麻煩。”
“剛纔路上我也沒放槍,放心吧。” 吳哲親自駕駛牽引火炮的皮卡,首先開出營地,後邊那輛運送彈藥的卡車緊緊的跟上。
路上果然沒事,就撞斷幾個檢查站的欄杆,用了三個多小時就抵達了前線。
下午4點正好是僱傭兵的休息時間,營地門口的衛兵打開,把炮車和彈藥車放進去,然後坐回到椅子上繼續躺着曬太陽。
營地內沒一個,所有的兵都在帳篷內休息。聽見卡車的轟鳴聲,許睿就知道有自己人來了,他戴上太陽鏡走出帳篷,看到一輛滿載彈藥的卡車,和一輛牽引着D30炮的皮卡。他好奇的問:“你們從那弄到的這些?”
“從船上弄來的,僱了一臺拉集裝箱的平板卡車送到大營內,然後我親自把他們弄來。” 吳哲從車內拿出一瓶子礦泉水,擰開瓶蓋,先喝了幾口,然後全把水澆到自己的頭上,這樣感覺涼快些。
“集合,出來搬彈藥。” 許睿對着帳篷內喊了一聲,然後出來幾十號僱傭兵
“炮手你去找政府軍借一個炮班就可以,我們的人玩不了這東西,炮彈全是化學彈,很容易組裝的。” 吳哲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個彈體,把它立在地上,然後把一根zha藥柱子放進彈體中見的空隙,演示完組裝化學彈,他補充說:“最後擰上引信就可以。”
許睿點點頭,叉着腰看着一堆化學炮彈和火炮,吳哲把一門M2美式迫擊炮架好,“這是化學炮,你把彈藥組裝好就可以用了,總共三門,發射它的時候最好穿上防護服,如果有風,或許會把一千米外的毒氣吹到你陣地上。”
“這個簡單,我懂。” 丁延打開一個箱子,把防化服拿出來,“我會穿這個。”
榴彈炮威力雖大,但是操作複雜。許睿先借來炮班,給這些兵好吃好喝的招待,暫時不用他們工作。他要親自帶3門M2迫擊炮去先線,試驗一下化學彈的威力。他知道用這東西很不道德,或許會被聯合國的法庭起訴,但現在顧不上這些,難道拿狙擊步槍打冷槍就道德麼?爲了賺錢,先把道德收起來。倘若他自己有100萬家產,他幹嘛跑到非洲參加該死的戰爭?他如果是個富翁,也會舉着標語參加和平集會的。爲了賺些錢買房子,先別想該死的道德,等有了錢他會變的很道德,肯定不做任何違法的事,而且再也不當僱傭兵。
“士兵,把這三門迫擊炮搬到裝甲車上,駕駛員啓動車輛,丁延,你留在營地,其他人和我走。” 許睿這時候就記的有人拿狙擊步槍向他打了一槍,只想着報仇。僱傭兵們能聽懂他說的意思,其他人和我走的意思是所有兵別跟着,讓那些管事的跟他走,去危險地方的時候這個叫許睿的長官從不帶招募來的兵,只帶他的兄弟和好朋友。
戰車和裝甲車被彈藥和火炮裝滿了,秦虎他們11個人已經坐到戰車上。許睿爬上一輛BMP-1戰車,鑽進炮塔裡,用車載電臺命令駕駛員開車。
戰車揚起一陣塵土就離開大營,丁延站在門口向他的這些兄弟們招了招手,轉身回到營地內。
四輛裝甲戰車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叛軍防線東段。這裡是叛軍防禦最厲害的地方,這裡現在還殘留着很多戰車的殘害,昨天的激戰之後,政府軍還沒來得及把這些戰車殘骸清理掉,那些戰車的殘骸裡還躺着士兵燒焦的屍體。
車隊停下來之後,許睿站在BMP-1戰車的車頂上,拿望遠鏡看着一千多米外的陣地。因爲戰車殘骸的遮蔽,所以叛軍的B11型無坐力炮還不能瞄準他們這四輛車。戰車殘骸形成了一道臨時陣地,僱傭兵躲在後邊還是很安全。
“發射炮彈和和組裝炮彈的都穿上防化服,其他人留在車上監視敵人,車裡有三防系統,啓動之後不用穿防化服。” 許睿說完,把炮塔上的頂蓋關住,從戰車上跳下來。他穿好一套防化服以後,親自擺弄起迫擊炮,調好炮以後他拿出一枚沒有彈翼的迫擊炮炮彈,他第一見線膛迫擊炮的彈藥,這個炮彈很沉,像是裝了某種**,也不知道是啥品種的化學武器,他還是把zha藥裝進去,把引信擰好,然後雙手託着這枚沉重的化學炮彈。他不知道把這個裝進炮裡發射出去是啥效果。
這種M2型106毫米迫擊炮是朝鮮戰爭中的明星武器,線膛迫擊炮那那個年代還算比較先進,射擊精度也不錯,是那個時代打的最準的迫擊炮。這沉甸甸的化學炮彈在朝鮮也沒少往死害人吧?現在沒想到這些東西通過軍火走私商又來到戰場,真是不可思議。
許睿把炮彈放進炮管裡,“砰”的一聲,炮彈發射出去,旋轉着飛出炮管,飛向高空,然後像自由落體似的向叛軍陣地俯衝過去。
這是一枚沙林炮彈,一旦爆炸,周圍十幾米的人都活不了。許睿發射完一枚炮彈,迅速爬到一個戰車殘骸上,拿望遠鏡看叛軍陣地,果然那裡升起一股白煙,然後有不少士兵從戰壕裡爬出來,向後跑去,但是沒跑幾步就倒在地上。
這化學彈真不錯,這麼容易就把敵人給消滅。許睿從戰車殘骸上跳下來,回到戰車殘骸後的迫擊炮陣地,現在他穿着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說話不方便,就打了一個連續發射的手勢。劉銘基、張漢合各自操作一門炮,把裝好炮彈塞進炮管裡,迫擊炮先後飛向叛軍陣地,雖然沒直接打到戰壕裡,但是爆炸之後產聲的毒氣煙幕也讓戰壕內的叛軍難以忍受。
兩枚炮彈沒落入陣地,但叛軍陣地內還是有人聞到炮彈爆炸之後散發出來的氣味,這不是zha藥爆炸後產生的硝煙味兒,而是一種水果的香味兒,這種水果的味道非常好聞,幾個叛軍士兵還使勁聞了一下這個味道。
但是吸入這些香味之後,他們感覺到一點不舒服,士兵們感覺到胸悶,呼吸困難,然後有些頭疼,肌肉也開始跳動,全身開始抽搐。雖然他們感覺到有點難受,看見其他的士兵睜大眼睛,瞳孔逐漸變小,還流着口水,身上全是汗。
一個叛軍軍官急促的呼吸着,努力爬出戰壕,想跑到後邊向上級指揮官報告,但是他渾身無力,連氣也喘不上來,全身抽搐的根本爬不動,嘴裡的口水也流個不停,他掙扎了幾下便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通過望遠鏡,僱傭兵們看見一個敵人無力的掙扎着,然後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大家都對這種武器驚人的殺傷力感覺到驚訝,居然可以不直接命中目標就能讓人死去,比激光制導炸彈還厲害。這東西簡直太好用,大家都放下望遠鏡,重新回到迫擊炮旁邊,更努力的裝炮彈。
十幾發化學炮彈又打向叛軍陣地,那裡被一片有毒的白煙籠罩,被毒氣薰過的叛軍已經喪失抵抗能力,他們躺在地上抽搐的死去。
戰壕外到處躺着向逃跑的士兵的屍體。他們身上沒有一點傷,連擦傷都沒有。在戰場上缺胳膊斷腿的到處是,能保住全屍的很不容易,這化學彈雖然殺人於無形之中,但是沒給這些士兵留下什麼殘疾和傷口,如果收屍的人看見這些乾淨的屍體,一定不會嘔吐,也不會有人被嚇的跑掉。
發射了十幾枚炮彈,許睿打手勢示意自己人別在組裝炮彈,也別發射炮彈,讓大家把炮收起來,放到車上,把彈藥也搬上車,準備離開。
M2迫擊炮被擡進BMP-1戰車的步兵艙,其他人一起上了BTR-70裝甲車。四輛戰車離開這個地方,向南邊開去。
坐在戰車炮塔內,許睿摘下防毒面具,嘆着氣,回憶着炮彈的威力,這東西真是厲害,怪不得國際公約禁止使用這種東西,因爲這是個好東西。當年如果中國軍隊掌握這種武器,那肯定能在1937年把鬼子兵從東北趕出去,抗戰肯定能提前結束。
化學襲擊過後,一支叛軍的巡邏隊正好巡視東部第一道防線,他們剛纔只聽見幾聲非常小的炮聲,認爲這不過是敵人的擾襲而已,不用太緊張,他們揹着槍,聊着天來到陣地內。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到處是屍體,這裡的一個連的士兵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看臉部表情非常猙獰可怕,呲牙咧嘴,瞪眼的,戰壕內還留下不少雙手四處亂抓的的抓痕,地上還有腳胡亂踢蹬的痕跡。屍體擺成各種造型,看來他們死前受了不少痛苦,但是身上沒傷口,地上也沒血,戰壕內乾淨的很,看不出來是怎麼死的,難道是吃了有毒的食物?這也不可能把,大家都是一起吃後邊做的飯,也不太可能食物中毒。
巡邏隊派了一個跑步快的傳令兵人去向最高長官報告,其他人把屍體搬出陣地,隨便找地方先放着,等挖好坑在就地掩埋。戰場上不舉行葬禮,就簡簡單單的埋掉,入土爲安。
清理乾淨戰壕,巡邏隊暫時就呆在這裡,臨時駐防在此,陣地可以避免被敵人偷襲。
一個傳令兵跑步去了誇穆特城防司令部,士兵站在門口喊:“報告長官,東部陣地第一道防線內的一個連全部陣亡,死因不明。”
從司令部辦公室裡走出一個軍官,“司令不在這裡,他在僱傭兵營地內,你去那報告吧。”
傳令兵轉身跑向僱傭兵的營地。
到了這裡,就見最高領導人魯貝魯瓦和一個黃皮膚的傢伙在聊天,那個黃皮膚的傢伙就是僱傭兵。傳令兵走過去,大聲報告:“東部一線陣地內的守軍全部陣亡。”
魯貝魯瓦轉過身問:“怎麼回事?是被炮彈炸死的麼?”
“長官,陣亡者身上沒傷口,隊長感覺有些不對就讓我來報告。”
“什麼?屍體上沒傷口就死了?” 魯貝魯瓦有點驚訝,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站在他身邊的白岑問:“怎麼了?”
魯貝魯瓦用英語說:“有一個連的人沒傷,就死了。”
白岑是個明白人,他當過特工,對武器有一定的瞭解,他不用去前邊看,就知道敵人用了化學武器。政府軍居然公然違反戰爭法,居然搞化學武器襲擊,應該把他們告到聯合國去。不過白岑一想,這不行,聯合國要問起來自己是誰,那自己怎麼回答,當然肯定不能說我是中央情報局派來的特工,負責幫助叛軍推翻卡比拉政府。自然也不能說我們是僱傭兵,聯合國真要展開調查,巴拿馬職業安全顧問公司的秘密就暴露了,他們不是安全顧問,而是僱傭兵,是軍事顧問,這要張揚出去,對自己太不利。
他轉念一想,還是大事化小吧,現在兩軍在誇穆特對打都是揹着聯合國的,開打了兩天多了,聯合國估計正抽調兵裡來這裡阻止戰爭。一點聯合國開始調查,開始封存武器,遣散僱傭兵,那自己的任務也完不成了,以後影響自己的晉升。
這隻能先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了,這事絕對不能聲張出去。白岑小聲對魯貝魯瓦說:“閣下,敵人使用了化學武器,但我們千萬不能把這事說出去,如果聯合國介入,那我們就沒機會和政府軍決戰,你也當不成總統,我們也會被聯合國遣散,武器也會被聯合國沒收。”
魯貝魯瓦揹着手站在那,對傳令兵說:“告訴你們的指揮官,陣地先交給你們守衛,這事我知道了。”
傳令兵說:“是。”然後轉身離開。
魯貝魯瓦和白岑回到帳篷內,他問白岑:“那我們怎麼辦?這武器依次能殺死一個連,我知道不能讓聯合國插手,但是我該怎麼辦?你們沒有化學武器麼?”
“我們當然有但是沒運到,你先彆着急,我給老闆打電話,然後商量個辦法對付政府軍,好不好?” 白岑沒有和魯貝魯瓦這樣的諸侯打過交道,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這樣的大人物,只能先說幾句好聽的。
白岑拿上衛星電話,走到帳篷外邊打電話,爲了不讓別的僱傭兵知道自己說什麼,他撥完電話號碼就打算用中文和盧雲說話,這樣保密程度高。
酒店房間內,盧雲的旅行包裡的衛星電話響個不停。他不在電話旁邊,他正抱着戚小晴在洗澡間裡一起洗澡。
盧雲躺在浴缸裡,正摟着戚小晴閒聊,“老婆,有我的電話,我去接一下。”他把戚小晴放下,然後從浴缸裡爬出來。戚小晴故意摟着他,“每次我和你高興的呆一會總有人打擾,上次我還沒睡醒你就弄醒我。”
“好了,我接個電話再陪你,這次即使叫我回去,我肯定不去。” 盧雲穿上浴袍,走到客廳裡。
旅行包裡的衛星電話還在響,他知道如果沒要緊的事,是沒人給他打電話的,他接起電話,“喂,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白岑的笑聲,然後是他那清脆的聲音,“我是不是壞了你好事呢?正忙到一半,關鍵時刻了,我打電話進來壞了你的心情,可別落下什麼病呀。” 白岑猜他肯定正和某個女的在一起,否則他怎麼那麼想去金沙薩?金沙薩有什麼?妓女都是黑人,盧雲不喜歡黑人呀,估計是去某個豪華酒店裡找外國妓女,不過他似乎沒這麼好色,只是有這種可能,因爲他正是精力旺盛的歲數。
“呵呵,你小子就拿我開心,我忙什麼正事?我洗澡呢,更睡起來,現在快到吃飯時間了吧?有什麼話快說,我才洗了一半。” 盧雲一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拿着毛巾擦着頭髮。
“好了,我知道你正和某個美女在一起,不過我不會佔你很長時間,我儘量長話短說。”
“你廢話夠多的,我現在還沒聽到你要說某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