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來要錢來了。『≤『≤diǎn『≤小『≤說,..o一聽是來要錢的,楊帆心涼了半截,“王公公,你可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這個月雖然是月底了,可奇物齋纔開張幾天,您老就來要錢了。”
王瑞心中咯噔一下,這娘娘來要的錢,難不成還要拖嗎。他想起來時聖上戲言,“這楊帆你可別中他圈套,他就是鑽進錢眼裡了,死活要把銀錢要過來。”王瑞回過神,有些遲疑道:“娘娘說了,銀錢還是月月清算比較好,不然就亂了套了。宮裡的嬪妃、皇子還等着銀子吃穿用度呢。”
楊帆眼皮跳了跳,這鬼話說得太假了吧。說得宮裡好似沒有自己的這五百兩銀子,會窮得揭不開鍋一樣。
他笑道:“公公說笑了,聖上坐擁江山,別說要銀子了,就是要收走奇物齋,在下哪敢不diǎn頭的。只不過這些錢真的沒了。您也知道,利民當這些日子收的皮貨都囤積在倉庫裡,在下也是替聖上分憂,要不您拿些皮貨回去?”
王瑞搖搖頭,這要是拿皮貨回去,聖上還不抽死他,遲疑道:“既然楊爵爺說沒銀錢,那成,這賬本可否讓咱家帶回去,給聖上、娘娘看一看。”楊帆臉一沉,這是要撕破臉的節奏是吧。越是惱怒,楊帆臉上的燦容越明顯,眼睛稍稍眯了起來,道:“這賬本,恐怕不行。要不這樣,公公您看行不行。在下修書一封,您帶回宮中,箇中原因在下與娘娘言明便是。”
王瑞尷尬一笑,道:“爵爺還是交由聖上陳述吧。這信箋私自帶入內宮可是要殺頭的。”楊帆diǎndiǎn頭,道:“也行,您稍等。再喝杯茶,在下馬上就來。”
“茶就不喝了。都三杯了……”王瑞坐在一邊,等着楊帆把信傳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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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這個討債鬼,原先回避的一些婦人、小姐又圍了上來。雖然自己老爺可能和爵爺過不去,但她們可沒這樣的陣營意識,與楊帆也熟識得很。
“爵爺,宮裡又是傳什麼消息來了?”
楊帆揉了揉肩,眉頭一挑,心中暗道送錢的來了,裝作有意無意地說道:“沒什麼。這不是天冷了麼。娘娘找奇物齋定製一寬最新式的衣裳來了。”
“新款?”女人天生對衣服首飾沒有什麼抵抗了,一聽說娘娘都找奇物齋來定製衣裳了,雙眼放光,爭相詢問是什麼款式。
楊帆喊了一聲在後院看吹玻璃的王雪兒,道:“快diǎn出來,給大姐姐大姑姑大嬸嬸們看看。”
王絮兒從後邊走上來,一件雙排扣的黑色風衣,配上一條修身的紅色褲子,腰間的一條腰帶一束,將絮兒的柳腰彰顯得更完美了。腳上一雙米色的雪地靴,褲腳塞在裡邊,兩個流蘇小球掛在鞋邊上,十分可愛。雪地靴本和風衣不是很搭,但想到高跟鞋似乎太過風騷,不容易被接受,連這風衣都是楊帆說破了嘴皮子,才讓絮兒穿上的。那高跟鞋更加不用說了。
若不是絮兒髮髻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現代的小女生,顯得嬌小可愛。好在絮兒還未束髮,垂鬟分肖髻顯得原先瘦小的臉蛋稍稍有了些自然的弧度。
看完王絮兒嬌俏玲瓏的樣子,再來看看這邊的十來位。稍俏麗diǎn的大家閨秀,外邊披着皮襖披風,如同一個鐘罩罩在身上,絲毫看不出身體原本的曼妙。至於那些大嬸更是沒話說,皮襖算是好的,有些更是棉襖裹身,原本就已經顯得臃腫得身體,更加肥了。
“這款式……雖然看着好看,但怎麼就這麼獨特?”女人對於新奇的東西總是充滿了好奇心。楊大忽悠開始了他那嘴上的本事,“這衣服樣式單論樣子,諸位認爲如何?”
“這小姑娘生得水靈,穿什麼不好看?爵爺,您看看我們幾個都已經人老珠黃,這水桶腰身,穿這衣裳能好看嗎?”
“諸位放一百個心,這衣裳都是由專人親自設計,每一件的款式都是不一樣的。這樣才符合大戶的身份,你們說是不是?況且諸位都生得如此貌美,配上這衣裳絕對是奪人眼球。”楊帆看到幾個舉棋不定的婦人,道:“這衣裳啊,現在都是個人定製的,若是皇后娘娘穿了,恐怕就要批量趕製了,那樣子諸位若是要買,可就是不是量身的了。”
已經有被楊帆說動的,開始細看王絮兒身上的毛質,楊帆又慫恿道:“幾位年三十的,走親訪友,若是穿上這麼件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衣裳,絕對是萬衆矚目。”
“成!楊爵爺,反正也不差錢,小女子就訂上一件。多少銀兩?”
楊帆搓着手,訕笑道:“幾位也都是奇物齋的老客戶了,在下就給個優惠。你們看,這陳記布行趕製一件上好的皮襖子,少說也得十五兩不錯吧。畢竟這一分錢一分貨,這和皇后娘娘同款式,穿出去也倍有面子不是?”
十幾個女子被說得蠢蠢欲動,楊帆明白時機到了,喊道:“裁縫娘,過來給這些貴人們量尺碼。諸位,在下在這裡也不合適,也要去看看給皇后娘娘趕製的衣裳了。”這吊胃口的功夫,楊帆也得做足了,不然忙前忙後,費盡口舌,不但起不到成效,可能適得其反。所以索性就乾脆直接走人。
楊帆瞟了眼爭先恐後地要量尺碼、付定金的女人們,搖搖頭道:“這年頭,還是女人的錢好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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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匆匆趕回到宮內,養心殿中的朱由檢看到兩手空空的他,對着一邊的周氏道:“看吧,朕就說了,要從這楊帆錢袋子裡摳出銀子來,比登天還要難。
要不是當初朕機智,直接從那十三山拉來一萬石糧食,這楊帆保準不肯交出來。後來朕聽說,這總兵祖大成向十三山借糧餉,結果楊帆拉了五千石草料給人家,氣得祖大成牙癢癢。”
周氏在一邊笑着搖頭。
“聖上,淩河伯有書信呈上。”王瑞見到兩位主子笑罵的樣子,似乎早就猜到了結果。心裡懸着的石頭總算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