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劉銘完全投入到功法的修煉之中。
也多虧了他麾下有一支強大的內政班子,而且能夠把他的執政理念很好的表現出來,所以他纔有那麼多的時間幹這些。否則堂堂州刺史所需要處理的工作,絕對可以讓他白天全部沉浸在批閱之中。
貪污的問題以後再說,如今重點說的是劉銘的實力。
處於道家境界說第二重境界。易筋換骨境的劉銘,在切磋方面能夠和張飛打成平手。當然切磋這玩意算不得數,他堂堂刺史大人,難道張飛還能下死手不成?再說了,張飛玩的是騎戰,步戰相對而言反而不太擅長。
切磋滿足不了劉銘對實力的追求,所以他希望得到一次真正的戰鬥機會。
爲此,他專門告訴王高,只有在危急關頭才能夠出手!
“很神奇呢,前後不過三年的功夫,你的實力已經進步到了這個程度。我很好奇,若是再給你幾年的時間,只怕內門弟子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了。”黑衣人沒有任何被包圍的緊張感,依然饒有興致的對劉銘說到。
“三年?原來如此,你師父是武宗的記名弟子,結果你這個弟子,反而能夠成爲武宗的外門弟子?”
三年內和自己真正交過手的,只有那次在洛陽被行刺的時候。
後來經查實,兇手是王越的弟子史阿,自然也就是眼前的這位黑衣人。
“師父爲了把我送回外門,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說來其實我們也無恩無怨,只是外門任務處接到任務,而我是這一次帶隊的隊長罷了。”史阿鄭重的說到。
“刺殺當今陛下,你們能夠得到多少?”劉銘笑吟吟的問到。
“很抱歉,我們的任務是綁架他,其次不成功纔是暗殺。不過看樣子,今晚是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史阿難得解釋了一下。
“你就那麼容易離開得了嗎?或許,你可以試試劫持我!”劉銘笑道。
“你說得對,太對了!”史阿笑了笑。
隨即,他已經出現在了劉銘身側,長劍即將橫在他的脖子上。
然而偏偏就是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後退幾步。若是遲了那麼一點點,劉銘手中的長劍,只怕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
完全不按劍法的傳統套路,先是換成左手不說,還直接使反手劍刺出。偏偏就是那麼漫不經心的一刺,速度和角度卻是如此的精確。
難得的是,劉銘一副微微驚訝的表情,顯然也是糊弄過了不少的人。
“不得不說,你的確和兩年前的你,差別太大了!”史阿驚歎道。
實際上他剛纔說了那麼多的廢話,主要就是爲了分散劉銘的注意力。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打定主意,劫持劉銘再離開。
其實按照他的實力,自己走也是沒問題的。只是身後幾個外門師兄弟,他也必須要照顧照顧,誰讓他是這一次行動的隊長呢?
“多次誇獎!”劉銘面無表情,卻早已來到他身前。
手中長劍翻飛,轉眼換爲右手使劍,卻依然是反手朝着史阿的心臟刺去。
史阿沒想到劉銘的刺劍速度如此之快,不得不反身格擋,隨即借勢反手劍朝着劉銘的手臂劃了過去。
不曾想,劉銘卻是手中長劍一番,直接朝着史阿的子孫根刺了去。
“喂喂,這是不是玩得太過了?”史阿不得不後退。
“武技,只殺人,無所不用其極!”劉銘冰冷冷的說到。
不是不想保持以前那種吊兒郎當的表情,而是第一次以死相拼的戰鬥,劉銘也會緊張。而緊張的情況下,要維持冷靜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感情給封存。
不顯露任何表情,不被任何外物所幹擾,如此自己就不會緊張,而別人也不能夠讀取自己的想法。
爲了做到這點,劉銘不知被張寧虐了多少次,誰讓她是祖師爺?
“受教了!”史阿笑了笑,手中長劍頓時化一爲萬,劍影延綿。
在劉銘的面前,全部都是史阿舞出的劍影,一般人幾乎沒辦法判斷那一把纔是真的。
其實劉銘卻是知道,每一把都是真的,畢竟那些劍影,都是長劍揮舞產生的殘影。既然有殘影,那麼就證明長劍依然是舞動。不管朝哪裡揮劍,史阿的長劍都可以在極其刁鑽的角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他要害殺來。
這一招,不沉浸在劍道多年只怕真的用不出來。
“呼呼……”劉銘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屏住了呼吸。
或者說,在這一刻,他封閉了除了視覺以外的五感。隨着感官的封閉,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變慢了。時間彷彿也在這個時候,減慢了將近三分之一。
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減慢,而是他的視覺感官在這個情況下提升了那麼多。
就相當於一個人把精力平均分配給五感,而在這一刻把精力都集中在視覺。在這樣的情況下,視覺爆發出來的能力,絕對比平時要高得多。
這同樣的張寧常年學武掌握的一個技巧,爲了學習這一招劉銘飽受虐待。而隨着視力的提升,對方的長劍揮舞的軌道迅速出現在他的眼中。
明顯就是不規律的揮舞,這是必然的,規律的揮舞是三流劍客纔會玩的。
劉銘雙眼一睜,手中的長劍直接朝着對方的長劍刺了過去。準確的說,是對方長劍即將運行到的軌道上刺去。
“當”的一聲,史阿的被擋開了三四米,而雙方的長劍都在劇烈的顫動。
不多時,史阿的長劍,劍身上開始出現龜裂的痕跡,隨即斷成了兩半。就鑄劍工藝而言,劉銘手中這把超時代的長劍,必然比他的要強,這是肯定的。
“你的長劍很好,我輸了!”史阿把長劍丟到了一邊。
他只讚歎長劍而不是劉銘的劍技,顯然是心裡並不服氣,實際上也的確如此。畢竟對方沉浸劍道多年,不是劉銘這種半桶水可以打得贏的。
劉銘也沒打算打贏他,一開始也只是爲了體驗這種生死較量罷了。
“走吧……看來這次任務要失敗了……”史阿搖了搖頭,朝着身後招招手。
所有的黑衣人把一顆珠子拿了出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珠子破裂,頓時黑煙瀰漫,哪怕只持續了一秒鐘的時間,也足夠這批武宗外門弟子,從容遁走了。
果然,當煙霧散去,黑衣人一個也不剩的逃走了。
“小心戒備,或許他們還會去而復返!”劉銘鄭重的朝着王高等人吩咐到。
隨即,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回到房間,他手中的長劍就再也拿不住了,直接掉落在地上。
技能是有冷卻的,冷靜的時效已經結束,他已經沒辦法保持冷靜了。
此刻的他,身上已經全部溼透,那種把自己放在生死的邊界線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不要再體驗第二次,然而在這個時代,他知道自己以後只怕還會面對第二次,第三次……
“tnnd,這年頭,人生安全還真是得不到保障啊……”劉銘直接躺在牀上,一天的疲憊迅速涌上心頭,也不管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溼,就那麼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