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戰戰損大概是5:1,可見這種用秘法炮製出來的力士是多麼的可怕。
只是偏偏就是這樣,貝培還是一副很不甘的樣子。或許在他的預計裡面,別說五千火銃兵,就算是五千強弩,也別想傷害到自己這些力士。
然而他沒見過火銃,哪怕是手銃,更不知道它的威力。第一次交戰,他算是知道了,這種看起來就一塊金屬的玩意,居然可以打出細微的雷聲,同時還能夠射出雷電擊殺對方。
他有點驚訝,或者說有點惶恐。
心中暗暗想到:若是把這玩意做大了,那是不是一經使用,多厚的鎧甲都沒辦法抵擋,直接被轟出一個大窟窿?
事實上,他還真的猜對了。那種做大了的東西,叫做狙擊步槍,強大一些的叫做反器材狙擊步槍。那玩意,是專門用來對付坦克、直升機、工事掩體和船隻的。
貝培此刻已經有了盜取那玩意,好好研究研究一番的心思。道門也有人專門研究機關的,算不上是正統,只能算是一種愛好,說穿了就是沒什麼武力的人,用來自保的玩意。
二百力士,最後還是有一百五十多人失血過多死掉了。哪怕是死了,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彷彿死亡的不是自己。貝培看着又有一百五十多個力士死去,心裡那是在滴血啊!
“軍師,你不是說道宗力士乃是天下無敵的兵種嗎?爲何如今還落得如此下場?!”郭汜非常擔心的詢問道。
“若在以前誰都沒有修煉功法,而且對方也沒有那種奇怪的武器的時候,主公覺得道宗力士可會有如此悽慘的可能?
聽聞當年張角那廝,用殘缺的秘法炮製了五百黃巾力士,威力不足一半。
饒是這樣都能夠把上萬朝廷軍隊攆兔子一樣到處趕,可見力士的威力絕對不會有假!
唯一的解釋,只能說對方的武器太詭異,而且我們也從來沒見過,少了應對的方法……”貝培不甘心的說到。
“還有把握打得贏嗎?”郭汜很擔心。
“沒問題,我們的底牌還有很多,率先派出力士,不過是一個試探!”說到這事,貝培立刻恢復了以往的風采。
他心裡有底,所以其實根本就沒有太害怕什麼的。之前的恐懼,不過是對未知事物自然而然產生的一種畏懼罷了。
嗯,就如同沒見過火的人,第一次見到火,都會有種畏懼的感覺。知道火是什麼東西了,就覺得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故而也就不害怕了。
“今天還望暫且撤退,或者我們還要預留用一個城池作爲用計的道具!”貝培陰森森的對郭汜說到。
“唉,我知道了,話說你少造些殺戮不行麼?”郭汜爲難的問到。
“要讓人瘋狂,就必須要有可以讓他瘋狂的東西。一旦對方瘋狂了,那麼就會做出非常不理智的事情,如此纔會給別人可趁之機。劉銘的軍隊或許很厲害,但他們只要一天還是人,那麼就還會犯錯,只要犯錯,那就完蛋了!”貝培無比堅定的說到。
“那好吧……”郭汜的人馬不多,只希望可以儘快幹掉劉銘。
眼看郭汜二話不說就撤退了,劉銘這邊的有些接受不了。怎麼纔剛剛打了一那麼一場熱身戰,對方居然就直接撤退了?
“直接追擊,對方想來是有什麼奸計打算耍,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如今的撤退,那是真的打算撤退了!”郭嘉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大叫一聲。
不消說,大軍立刻在高順的指揮下,朝着撤退的郭汜大軍殺了過去。
奈何劉軍反應還是慢了一點,雙方的距離拉得太遠,殺了十里路,對方還是走遠了,僅留下了三千多名士卒。
而郭汜這邊,貝培也不由得感慨天下奇人多。
前不久纔剛剛用計,把馬騰給坑死了,按說應該會給劉軍心裡留下一個陰影。自己要撤,只怕就算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撤退,對方也不敢追上來。如今隊伍默默非常整齊的撤退,對方卻是追上來了,顯然已經意識到,這不過是一次正常的撤退罷了。
修煉過功法的他,還是隱約聽到了,劉銘陣中有人高呼一聲。如此看來,應該是劉銘麾下,也存在了一顆玲瓏心的頂級謀士。
那種等級的存在,真的是太讓人討厭了!
自己辛辛苦苦鑽研兵法,到頭來考校的時候,外門長老只給了自己一個二流謀士的名頭。明明自己在外門裡面,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爲什麼一些比自己差的人,卻可以評價爲一流謀士,而自己那麼聰明,卻只能是二流?
不甘心,不服氣,貝培算是恨死這天下間的一流和超一流謀士了!
次日,劉銘這邊得到消息,郭汜後退了五十里。
只是……他把一座城池個屠了個精光……
是的,全部屠殺殆盡,本來就算撤退,也可以選擇把百姓都遷走。郭汜沒有選擇帶走,而是就算要殺光他們,也不願意便宜了劉銘。
“主公……您還是不要去哪裡了!”見劉銘打算去那裡看看,壹活這個斥候探子立刻出來阻擋。
“你不是已經確定那裡沒有危險了嗎?你到底,有什麼瞞着我的?”劉銘陰森森的看着壹活。
最終,他還是來到了這座城池之中。
壹活很想抵死不招,但劉銘更狠,揚言誰不給他去,就夷其三族。那麼狠毒的宣言都說得出來,壹活好歹也是有家有族人的,想想或許也沒太危險,就放行了。
整個城池的地板,都被鮮血染紅了。城外是先頭部隊在搬運屍體,那些殘肢斷臂如今都堆成了一座小山。裡面不僅有青壯,還有老弱婦,唯獨沒有小孩。
“小孩子呢?”劉銘陰冷的問到。
“它們還活着,而且就在城內……只是主公,您就不要進去了,我求你了!”壹活直接在劉銘的面前跪了下來。
“讓我進去!”劉銘發狠的大叫一聲。
“主公,求你了!”壹活使勁的磕起頭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劉銘咬緊牙根,一字一頓的問到。
“那心狠的傢伙,把小孩都聚集在了一起。那裡是一個機關,任何人靠近,不管在什麼方位,都會觸發機關,將這些孩子給弄死……這張紙,是在機關附近找到的,是李郭那邊的軍師給我們留下的。”壹活再也無法隱瞞,他知道再不給劉銘知道,劉銘會自己進去。
劉銘二話不說就拿過了紙張,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不救則兩日而亡,救則立刻身亡,救或不救?
“屬下剛纔已經請軍醫看過了,對方的小孩都被下了藥,不少已經有些發作的痕跡。軍醫明確給出指示,最多一天,若不救出他們,藥石無救……”壹活哭了,被貝培的變態給弄哭了。
“啊!”劉銘大吼一聲,直接把紙張給撕成碎片。
救也是死,不救也是死,不同的是一個是看着孩子一點點痛苦的死去,另外一個卻是立刻給他們一個痛快。然而不管是哪個,結果都是這些孩子都得死光。
“主公千萬不要動怒,對方如此作爲,不過就是讓我們發火!”郭嘉二話不說,就跳出來勸諫到。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劉銘咬了咬牙,“可是那些孩子怎麼辦?!”
“一天內,想辦法解除機關,盡人事聽天命!”郭嘉唯有這個方法。
“留下必要的人處理就好,我等應該立刻出兵,按照規矩對郭軍發動進攻,確保別的城鎮不會遭遇這樣的折磨。”戲志才卻是幽幽的提點了句。
在用兵和心境上面,他其實更加的老辣,也更加的冷靜。郭嘉是個難得的鬼才,可惜的是還有點年輕。
“聽我命令,出發!”劉銘高呼一聲。
郭汜,你狠,你真的好狠!恭喜你,你已經徹底的把我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