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夾擊,且東吳軍一路燒殺搶掠,卻是使得周圍無險可守。
火器的大幅度使用,使得戰術發生根本性的改變,然而東吳的將軍卻依然犯了冷兵器時代的壞習慣。他們更習慣開闊的,易於迴轉的地勢,而不喜歡多變複雜的地勢,他們甚至不會挖壕溝,設置鐵絲網。
他們如今就如同一羣不怎麼動彈的靶子,被兩軍的火銃兵和手炮兵親切的問候着。不過十多分鐘之後,要找一個還能說話的,卻已經不可能了。
“報,東吳的侵略軍五千人已經被盡數擊敗。已探明爲首的將軍是東吳海軍鎮海將軍蔣欽,不過之前已經死於轟炸之中。”下面的士卒把戰況彙報給了後方坐鎮的劉銘。
“恩,打掃戰場,不要讓那些屍體暴曬,免得產生瘟疫什麼的。”劉銘點了點頭,隨即把一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東西丟給了小兵。
“把她押送到船艙,等待處置!”劉銘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小兵點頭,隨即低頭一看,頓時覺得非常的詫異。畢竟那個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傢伙,居然是劉銘的貼身侍女劉妍兒!
她不是從龍功臣之後嗎?爲什麼,如今會是這般模樣?
具體情況,這不是小兵可以探討的。見劉銘沒有進一步吩咐,他便立刻招呼三四個袍澤,把劉妍兒拖入了關禁閉用的船艙之中。
劉銘回到船艙,卻是一屁股坐在牀上,立刻運轉**。
“夫君他怎麼樣了?”外面傳來伏壽的聲音。
“主公正在運功排毒,不要打擾!”王高的聲音傳來。
“他沒事吧?”伏壽無比擔心的問道。
“這個很難說,毒素千奇百變,誰知道是哪種毒素?不過主公好歹也是修道四重境界的強者,排除體內的毒素,想來不是什麼難事。”王高也拿不準。
“還是讓我們進去看看吧!”伏壽的聲音已經帶了些哭腔。
“壽兒,不要打擾你夫君運功排毒。他也是的,見一個收一個,總算是嚐到苦果來吧?”劉華似嘲諷,似告誡的聲音傳來。
伏壽最怕的就是她的母親,哪怕如今知道這位已經成爲她的姐妹。很快,外面就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一切又迴歸了平靜。
劉銘苦笑,自己運個功容易麼,一個兩個……算了,繼續吧。
誰也沒想到,劉妍兒會趁着自己關注戰事的時候,用髮簪給了自己那麼一下。那一下居然是毫無殺氣和殺意,甚至一點先期動作和徵兆都沒有的完美一擊。自己當時真的很認真的關注戰況,如此完美一擊,果斷刺入了自己的後腰。
這一下或許很深,不過髮簪說真的殺傷力很有限。不過後期抓拿她的過程卻不輕鬆,看得出來,劉妍兒是被認真調教過的,真正一流的暗殺者。
好吧,有一個自然宗內弟子級別的強者。爲了暗殺自己,自然宗那些傢伙,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本想着制服了這個小妮子,一切也就結束了。卻不想這髮簪上面,卻是塗了某種無色無味的毒液,之前那番運動,卻反而使得毒素迅速擴散了開來。
此刻,自己真的很難受,若非真氣死死壓制住毒素不讓它們進入心脈,只怕自己已經沒救了。
饒是這樣,劉銘也是小心翼翼的打坐了好幾個時辰,這才排除了三分之一的毒素。剩下的沒辦法立刻排除,只能一天天的排。不過大概五天左右的時間,自己不能動彈不說,而且還不能夠沾葷腥,蔬菜只怕也得限定在某一種,否則擔心會發生什麼化學反應,促進毒素進化。
“王高,告訴甘寧,讓他們直接啓程就好,我五天左右不會離開這個船艙。現在已經回到了常用航道上,若是這樣還不能返回夷州,再回到登州什麼的,那他這個海軍將領的軍銜,我可就要摘了!對了,五天之內,不要來打擾我!”劉銘趁着休息的機會,擡頭對門外喊道。
“喏!”王高知道劉銘會沒事,故而認真的回答道。
五天時間,劉銘就這樣把自己關在船艙裡面。他不敢讓任何人進來,那些被蒸出來的毒液,已經化成了毒氣。自己或許不會受到影響,但進入這裡的人,或許就沒那麼幸運了。
五天時間,劉銘直接瘦了十五斤,本來他就不胖,如今卻是消瘦了許多。不過在這段時間裡,他還是把體內的毒素都排空了。劇毒解除,好歹沒有生命危險,唯一的副作用……或者說誰讓劉妍兒那一下,偏偏刺入了後腰,故而毒素第一時間侵蝕了腎臟……不是不舉,而是隻怕被藥物結紮了……
也就是說,這輩子再讓女人懷孕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除非,進入到傳說中的第六重境界。那個時候就是仙人之體,身體各個部件被重新塑造了一番,或許就能重新獲得生育能力了。
算了,反正孩子多了,也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又不是無後,家裡的孩子多了,能夠看着他們慢慢成長,自己也就知足了。
“主公,沒事了吧?”劉銘走出艙門,王高激動的問道。
這傢伙,這五天直接就守在了門外,吃喝拉撒,卻是五天都沒有睡過覺。
“沒事了,劉妍兒怎麼樣了?”劉銘隨口一問。
“在禁閉室自殺了,我們已經做好了預防措施,但對方依然是自殺了。另外甘寧將軍之前有彙報,劉湛已經被抓拿歸案,不過他卻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也不能說完全記不得,只是他記不得自己有那麼一個女兒了。”王高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具體的說了出來。
“看來他也只是一個受害者,有人催眠了他!”劉銘點頭,低聲嘀咕道。
“看來,主公以後是沒辦法繼續收錄美女了……自然宗無所不用其極,天知道哪些女子不是刺客?要知道,劉妍兒爲了那致命一擊,可是連自己的**都犧牲了。”王高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我們目前到哪裡了?”劉銘扯開話題。
“正在前往登州,只要到了那裡,我們第一時間返回幽州!若是主公覺得在大海航行不太舒服,也可以選擇在登州登陸,坐馬車回去!”王高據實回答道。
“算了,繼續航行吧……我那間船艙,暫時不要讓人進去,至少三天內不要讓人進去,免得被毒煙給禍害了。”劉銘指了指身後密閉的船艙說道。
“喏!”王高欣然領命。
夷州沒有受到攻擊,東吳軍隊就攻擊了崖州。這可不正常,要知道距離他們最近的明明應該是夷州纔對。這事情有古怪,劉銘覺得或許爲了達到暗殺自己的這個最終目的,三宗和孫吳達成了某種協議。
兩天左右,一行人來到了登州,劉銘下達了赦免令赦免了劉湛。
不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故而收回他的南洋總督身份,只保留夷州太守身份。最多,再罰他三年俸祿,這其實完全可有可無,畢竟到了他這個身份,哪裡還需要依靠工資來過日子?
又過了三天多,一行人回到了幽州。
登陸之後,迅速乘着馬車朝鄴城方向所在駛去。又過了幾天,劉銘看着那熟悉的城門,南來北往的熙熙人羣,心中稍微有那麼點感慨。
自己,又回來了!
好歹,是安全平安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