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人馬,在茫茫草原上前進。
跟隨在隊伍裡面的華雄、馬超和龐德顯得很奇怪。
明明劉銘是大漢將軍,此番是奉旨討賊,按說應該從金城那邊進入雍州,然後經長安前往洛陽覆命纔對。此番從涼州出發,經草原彷彿要返回幽州代郡的趨勢是幾個意思?
賈詡顯然想到了些什麼,不過按照這老狐狸的xìng格,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轉眼三天的行軍,一行人已經接近朔方郡附近,這裡曾經一度被匈奴人佔領,聽說近期被幷州刺史丁原給奪了回來。
部隊就在這裡簡單休息了一下,隨即繼續返回代郡。
至少,從行軍的路線上,應該是這樣纔對。
華雄等人不由得着急,就算是奉旨討賊,好歹打完了也得去洛陽覆命纔對。若是就這樣直接返回代郡,豈非落人口實,安上一個不敬皇上的罪名?!
“文和兄,在想些什麼呢?”程昱來到賈詡的身邊。
“話說,我能夠去解個手嗎?”賈詡言不達意的回答到。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我立刻安排人手陪你去。”程昱笑吟吟的說到。
“仲德老弟……老哥求你了,放了我好不?”賈詡拱手告罪。
“人生匆匆八十年,若是賭一把的膽量都沒有,豈非太無聊?”程昱笑道。
“好,就衝你這自信滿滿的樣子,老朽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賈詡咬了咬牙,只能選擇妥協。
“將軍,賈先生和程先生他們都在說些什麼呢?”馬超低聲向高順詢問道。
“告訴你們也好,好歹有個準備……即rì起打起十二分jīng神,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遭到數萬,甚至十數萬的賊人的伏擊。”高順想了想說到。
馬超三人離得近,聽聞頓時都震驚了。
龐德卻是想到什麼,上前問道:“可是那向馬韓聯軍通風報信之人?”
馬超先是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了。之前軍營來了一個不知道是誰,告訴父親在丘陵地帶有漢軍打算伏擊他們,所以他們才能夠來一場反伏擊。
如今仔細回想起來,卻未必沒有對方打算坐視雙方兩敗俱傷的可能。
只是,對方到底是誰來着?當時僅僅是自稱爲‘好心人’,不求功名利祿,事後被確認真的有伏兵的時候,父親還稱讚他當真是‘好心人’呢!
NND!坐等兩敗俱傷,然後發兵過來漁利,果然真TMD‘好心’!!
氣憤是自然少不了,但隨即卻是擔心。
七千弓騎兵,對付數萬乃至十數萬的大軍,這是不是……
“怕死的話,可以離開!不管怎麼樣,生命只有一條,不是嗎?”劉銘就在大軍中間,早已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華雄或許會考慮,但馬超和龐德那是少年銳氣,或者說有那麼點孩子氣,頓時大呼:“管他十萬還是百萬,來一次看我殺退他一次!”
對於他們的豪氣,劉銘並不討厭。
或者說,有那麼點豪氣的小孩子,才顯得比較可愛?
“誰說,要殺退我們的?”一個聲音驟然喊出。
隨即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支龐大的騎兵隊伍。僅僅是遠遠看過去,那可是延綿數裡的大隊伍,好歹也有十數萬以上?!
帶頭的劉銘等人並不陌生,這不是來時遇到那支匈奴兵的頭領麼?!
“怎麼,不當匈奴改行當強盜了?”劉銘饒有興致的喊到。
“你可以那麼理解!”對方聳了聳肩,姑且算是默認了。
以他們的身份,總不好直接說出‘自己是哪裡哪裡派出來的,此番前來,就是要你小命什麼什麼’,之類的話語?
“你的組織能力挺厲害的,才十幾天功夫不見,就召集了十幾萬人。我真的很好奇,經歷了黃巾之亂的大漢,什麼時候有那麼多人可以去當強盜了?喲,還清一sè都是騎兵呢!別的不說了,一身的鐵甲,什麼時候強盜也那麼有錢了?!”劉銘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到。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畢竟今天你就要死在這裡了!”對方壞笑着說到。
隨即大手一揮,身後的騎兵迅速跑動起來,一副要合圍劉銘的趨勢。
然而劉銘豈能讓他合圍?高順直接下達命令,士卒們只留下五百護衛在劉銘身邊,其餘的紛紛跑動了起來。
必殺技再次出現,一批敵軍黯然落馬。但更多的卻是舉起盾牌,嚴實的護衛在身側,把自己的要害給擋在盾牌後面。這支隊伍,對劉銘的戰鬥方法非常熟悉,而且已經針對弓騎兵的弱點,進行了預防措施。
“能不能撐得到呢?”劉銘笑了笑,朝着空中shè出一支響箭。
箭頭後側帶着類似哨子的東西,斥候常配備的裝備,用於傳訊或者預jǐng。
只見響箭離弦而去,發出尖銳的聲音,這本來應該是唐宋時代的技術,不過誰讓劉銘就是一個開了掛的存在?!
敵軍顯然不知道響箭是什麼,第一次聽到會響的箭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只是作爲這支軍隊的統領,賊首,也就是韓猛他卻是意識到,這應該是某個信號。
果然,隨着這支響箭的shè出,大概三分鐘之後,遠處傳來隆隆的馬蹄聲。
一支六萬人馬,騎兵更是超過三萬的大軍,正朝着他們殺了過來!
更重要的是,這三萬騎兵,居然全部都是重鐵騎!
“鑿穿!”張飛一馬當先,帶領着重騎兵開始了衝鋒。
以他爲錐尖,整支隊伍變成了一把尖刀,朝着敵軍最薄弱的側邊發動衝鋒。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把帥氣下面的主將,給直接滅了!
另外三萬步卒,則是朝着劉銘等人所在的位置衝來,他們就算死,也要保護劉銘的安全!
這批軍隊超過三萬多是系統軍營訓練出來的,另外三萬則是新招募的新軍。不過如今在老兵帶新兵的情況下,新兵還是很快適應了戰鬥。
尤其,這支軍隊在匯合之前,還是前往給更北的地方,拿那裡的羌人作爲練習目標,着實是好好練了一次兵。至少,讓這些新兵蛋子都見了血!
“燕人張翼德再次,還不立刻上前受死!”張飛用那野獸般的咆哮聲,朝着敵軍帥旗所在,奮力喊了出去。
“黃巾渠帥韓忠,且來會你!”韓猛自然不會自曝身份。
“原來是黃巾餘孽,受死!”張飛手持丈八蛇矛,奮力發動突刺。
“誰死還不知道呢!”韓猛也是打馬而去,手中長槍奮力突擊。
二人錯馬而過,回頭完成了第一回合的較量。
張飛肩膀上的甲冑被對方的長槍毀掉了一塊;然而韓猛卻是更糟糕,肩頭被蛇矛咬掉了一塊,若非反應快整條手臂也不用要了。
“該死的,劉銘麾下居然有如此猛將!”韓猛捂着肩膀,心中暗道不妙。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張飛卻是打馬而上,手中蛇矛微微舉起。
“受死!”張飛一邊咆哮着,一邊以最快的速度自上而下用蛇矛劈砍了下來。
“太慢了!”韓猛迅速反應過來,用長槍抵擋。
卻不想這一招力度奇大,哪怕他這個未來的河北猛將,也難擋這全力一擊。虎口頓時爆裂,手中脫手而出,而張飛的蛇矛卻是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眼看就要斬斷他的肩膀就要被斬下,韓猛頓時順着斬勢翻身下馬。結果他是僥倖逃脫昇天,但胯下的戰馬卻是被狠狠的劈成兩半。
大部隊已經完成了鑿穿,十幾萬的隊伍在重騎兵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身穿重甲的重騎兵,所經之處如若無人之境,而對方的戰刀砍在甲冑上面,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更有甚者,力道大了一些,結果居然馬刀在劈中對方那一瞬間,就直接折斷成了兩半,直接嚇得那士卒心裡拔涼拔涼的。這都刀槍不入了,自己這些人還指望能夠對對方怎麼樣?!
“賊首已死,爾等還不快快投降?!”程昱目睹了張飛的鬥將經過,眼看韓猛落馬,而帥氣被張飛一矛砍下,頓時大叫。
劉銘立刻反應過來,隨着立刻叫了起來:“賊首已授首,爾等還不速速投降?投降者免死,抵死反抗着,殺無赦!”
更多人隨着他們一起喊,頓時敵方的將士們,才意識到韓猛的帥旗沒了。
難不成,統帥真的完蛋了?!
驚慌失措之餘,陌刀兵展開了強大的反騎兵能力,一招接一招,把騎兵殺得心驚膽寒。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居然有一支步兵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
再加上他們以爲統帥陣亡,兼之他們半年前有大部分都是屁民一個,就算經過半年的訓練,他們也還不算是一名jīng銳的士卒。
種種的條件加起來,結果就是敵軍的亂成一團糟。
只是,劉銘可不會因爲他們混亂,就放過他們!
一次的劈砍,更多更多的敵軍死在了平狄軍的刀槍之下。
眼看事不可爲,韓猛無奈跳上一匹無人的戰馬,下達撤退的命令。
不多時,這支部隊就南下不見了蹤影……
“贏了!”劉銘高舉右手高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