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張飛和老爹張扈在房間裡面商量了一晚,也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反正房間周圍一個下人都不允許接近,還下了狠話誰敢靠近就杖斃誰。
高順和劉銘分別在不同的客房,這傢伙秉承高氏的訓誡,所以沒有接受張飛要送來的婢女。不過此刻他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至於劉銘更加睡不着,他心裡很是糾結,畢竟他不敢肯定在宴會上的那一席話,可以給自己帶來怎麼樣的未來。
次日,清晨六點多劉銘才睡下三個小時,就被高順給拉了起來。
“師父……”劉銘有氣無力的看了高順一眼。
“以後別胡思亂想,好好睡覺……而且以後都是這個時候出來,清晨我教你槍法,午時教你讀書識字,下午教你箭法,晚上你要不要複習全看你自己。”高順一看就知道劉銘昨晚沒有睡好,於是一半嚴肅一半慈愛的對他說到。
“是!”劉銘以士兵的態度回答到,其實心裡很奇怪高順的語氣怎麼和家裡的老爹差不多?
對於劉銘的態度,高順還是很滿意的。劉銘回答的聲音洪亮沉穩,姿勢端正完全就是一名標準的士兵風範,就是聲音還略顯稚嫩。
高順也很好奇,劉銘到底哪裡學來的這套,老村長貌似也沒教過他吧?
想想這位少村長的‘志向’,高順突然覺得他有這樣的表現反而不奇怪了。
“今天只是讓你大概瞭解一下,以後應該在什麼時候起來而已。畢竟我們現在是在別人家做客,在別人的院子裡練武也不是一回事。
不過距離朝食時間還有一個多時辰,你以前也沒有怎麼鍛鍊過,所以且與我在這院子裡隨便練練便是。”高順微笑着說到。
此地其實也是張飛的練功場所,石鎖什麼的訓練工具這裡也有。別的不說,練習一下體力什麼的還是足夠的。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劉銘早已的飢腸轆轆。
剛好有下人來通報,言及朝食已經準備妥當,請二人前去大廳用餐。高順應了句,便帶着劉銘,在下人的指引下來到了昨晚吃飯的大廳之中。
兩人也算是張家貴客,所以可以上座。說穿了就是張飛坐在正對着門的主.席那邊,而高順和劉銘則是坐在下首處第一行的左右兩側。高順輩分高坐左邊,劉銘輩分低所以坐在右邊。
朝食上來,卻是大魚大肉也不爲過,如此豐富說穿了只是爲了一天的勞動可以有足夠的體力。當然,尋常人家就算也會比晚餐多上一些,也不至於像張家這般大魚大肉。
前後大概花了半個小時,一頓飯就結束了。其實對於這種缺乏調味料,烹飪方式只有烤和煮兩種,主食是黃稠稠的粟米的時代,劉銘也沒多少胃口。
“兩位今天就要離去?”吃晚飯,張飛率先發話。
“村長畢竟是村長,長期離開村子也不是一回事吧?”高順代劉銘回答到。
“這倒也是……如此,我也不能強留二位。他日若是有空,且過來住上幾天,我等好好聚聚便是。”張飛也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說真的,這一刻劉銘不由得很失望,他以爲張飛並不看好他。
然而下一刻,張飛卻是突然拍了拍手,不多時幾個下人就扛來了幾個箱子。
“張傢什麼都不多,就是肉和錢多,最近倒是開了個酒莊,想來很快也不缺酒了……好了,長話短說……這點銀錢,算是我們張家的一點小饋贈。說真的,我真的很佩服賢侄你的理想,只是張家家大業大,我總得考慮一二。
這點銀錢,希望可以對你的理想有點幫助。說實在的,我也很好奇,你能夠用這筆錢,趕出怎麼樣的大事來。”張飛微笑着對劉銘說到。
劉銘這一刻雖然也挺高興,但興致卻不是很高。
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張飛這樣頂級的武將招攬不到,就算銀錢成山也沒多大的誘惑力了。
“哦,賢侄可是嫌少?”張飛察言觀色,卻是發現劉銘有不甘的表情。
“非也,只是張叔如此厚禮,劉銘受之有愧!”劉銘立刻拱手致歉,他知道就算自己心裡又不舒服,也不能夠直接表現出來。
“你叫我一聲叔叔,我要給侄兒多少見面禮,那還不我是說了算!”張飛哈哈大笑,卻是斷了劉銘繼續客套的言路。
既然是叔叔送給侄兒的見面禮,不收下豈非看不起他這個當叔叔的?
“如此,侄兒且收下便是。他日且用這筆錢幹出點大事,也不讓張叔你覺得花這筆錢虧了!”劉銘異常堅定的回答到。
“好好……我拭目以待!對了,外面還有四匹馬,這是給你們的,待會你們出去,自會有下人給你們牽來。”張飛笑了笑,隨即補充說到。
“翼德,這禮……”高順坐不住了,這馬匹價格不菲,更難以得到。
尤其聽張飛的意思,這應該還是戰馬!這玩意,尋常人要弄到一匹也要付出大價錢,何況是一上來就四匹。
“高老哥你別跟我客套,我都說了這是我給侄兒的見面禮,你再廢話就是不給我老張面子!”張飛瞪了高順一眼。
“那好,我也謝過張老弟你了!”高順搖了搖頭,拱手致謝。
一番客套,劉銘也在高順的引領下與張飛拜別。
四匹馬的確是很好的戰馬,不過現階段它們的作用就是拉着兩輛大車,把張飛送的幾口箱子拉回村子。
至於騎乘什麼的,高順沒什麼問題,但劉銘卻是有很大的問題,蓋因這年頭,根本沒有馬鐙。上下馬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更別說在上面騎得穩了。
“村長你也不要着急……翼德是生意人,他自然不會隨便聽一晚辯論,就熱血沸騰把家當全部押下去,更別說你還只是一名十四歲的少年而已。
他的意思很明確了,且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夠用這筆錢幹出些什麼事情來。若是他覺得你有這個條件,他還是會來幫助你的。”路上高順見劉銘沒什麼精神,上前對他解釋到。
“當真!?”劉銘擡頭,精神爲之一振。
“自然是這樣,這年頭商人也不好做,稍微一不留神就是家破人亡的。若是不小心行事,張家何以有今日的繁榮?”高順點了點頭說到。
“師父,以後你稱呼我爲銘兒就好,不需要那麼生分。”劉銘滿懷欣喜,隨即意識到了什麼,擡頭對高順說道。 (=半-/浮*-生+)
“你在我門下學習的時候,我會那麼叫你。但是平時我必須稱呼你爲村長,甚至必要的時候,我會稱呼你爲‘主公’。不過能不能到那一步,還要看你的表現如何,其實在某些方面,我也和張飛一樣,都是在待價而沽罷了。”高順笑了笑,坦然的對劉銘說到。
“定不會讓師父你失望的!”劉銘堅定的說到。
回到村子,劉銘讓人幫忙把箱子扛回了房間,打開一看,卻是滿眼銅光。把其他的箱子都打開,卻是發現裡面居然裝滿了一貫又一貫的五銖錢。
他不知道五銖錢的購買力,至少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參照物。不過只看那麼多的五銖錢,他覺得已經足夠他優哉遊哉過一輩子的了。不過若是用來幹大事,卻是有可能還是少了一些。
系統啊,系統!爲什麼,勢力線直至現在還沒有被激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系統那冰冷卻是無比悅耳的聲音傳來:“玩家獲得啓動資金合計二百五十貫,村民支持率超過50%,達到最低啓動標準。勢力線,開始激活……”
那一刻,劉銘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玩爭霸,沒錢沒人是不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