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黑着臉回到了住處,李儒默默的跟在身後。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董卓剛進門,就直接把一個花瓶搬起砸下。
花瓶摔在了地上,片刻就變成了一堆碎片。
兩個小時之前,他召開了個宴會,把各方勢力的代表都叫了過來。宴會的核心議題就是廢立,本來他覺得,自己有詔書應該很容易辦到。
誰知道丁原是何進派的,他支持劉辨不認同劉協。在他看來,劉協還太小,他上位唯一的結局就是成爲董卓的傀儡。
不否認,這纔是他真正的想法。
否則千里迢迢南下,丁原難道就爲了走個過場?
在他看來,他和動作的區別,就在於他來晚了一步,否則一切都是他的。他就像是一頭狼,還是一頭挑剔的狼,一般的食物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
詔書可以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承認。而他的想法同時也被其他人認可,更多人承認劉辨的合法地位,而否認詔書的真實性。
畢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先帝有留下什麼詔書過。既然沒有人可以證明這點,那麼否認也沒什麼不可以。
至於印璽什麼的,只說董卓如今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直接拿印璽蓋上就是。
董卓當時就打算藉着憤怒,把丁原宰了。
偏偏長劍還沒劈出,卻是被另外一把長劍擋住。擡頭一看,卻是丁原身邊的大漢將他的長劍擋住了。
自己這一劍可是全力一擊,而對方的樣子卻很輕鬆,彷彿擋得非常隨意。
高手!丁原身邊的這位,絕對是高手!
他依然不打算放過丁原,但李儒卻是勸他住手。處於對女婿的信任,他只能收手,宴會就此不歡而散。
“爲什麼,不讓我宰了他?”董卓回頭喊到。
“岳父息怒,當時若是一招得手或可說是憤恨失態,可被擋下之後再出手,這面子上可就說不過去了。再說了,丁原身後的大漢,乃是幷州戰神呂布,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堪比項羽再世,真要打起來,我們會吃虧!”李儒勸道。
“我忍……我忍!”董卓覺得也有些道理,只能不斷催眠自己。
“報!”有士卒匆匆來報。
“說!”董卓難得平復了一些。
“丁原回到營地,盡起幷州軍發動了攻擊!”士卒慌慌張張的說到。
“啊,丁原匹夫,我淤泥沒完沒了!”董卓真的火大了,一腳將士卒踹飛。
當士卒跌落在地,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已經是沒救了。
這年頭就這樣,當跑龍套的就該有隨時被當成發泄品的覺悟。
雙方的大軍都是第一時間集結起來,實際上真正打起來之後,董卓的西涼鐵騎穩妥妥的戰勝了幷州狼騎。
幷州狼騎適合的是遊鬥,而涼州鐵騎適合攻堅,雙方的屬性不同,打起來自然沒什麼對比性。丁原失敗在於,他在錯誤的地點用了錯誤的兵種。
很不巧,他部隊本來應該有的陷陣營,如今是劉銘麾下的部隊。另外一個最大的失誤,就是沒用使用一名合格的將領來指揮這支軍隊。
他沒有使用呂布,更沒有使用呂布的那些嫡系,使用的是他的另外一名心腹將領,結果他在對戰之中被李催給砍了腦袋。
是的,沒有華雄的如今,李催成爲了統軍將領,隨着董卓來到了洛陽。
實際上,在董卓麾下除了呂布,公認最強的其實是李催,而不是華雄。也有人說李催其實比呂布要強,只是沒有任何證據。
但是在這裡,在這個時空,呂布卻贏了李催。
第二回合玩的是鬥將,呂布上場之後,七十八個回合之後打贏了李催。
他贏得的確不太輕鬆,但的確是贏了。
李催沒缺胳膊沒少腿順利回來,然而就算回來了,也得迎接董卓的怒火。隨即,董卓親自上陣與呂布罄戰一百回合,最後還是敗在了呂布的手中。
好吧,實際上若非董卓也有那麼強的戰鬥力,李催未必忠心於他。武將嘛,總是強者爲尊的,在一個武力值不高的老大麾下當差,李催沒有異心纔怪了。
“呂布匹夫,若是老夫再年輕二十歲,他哪裡是我的對手!”董卓回到帳中,把頭盔摔在了地上。
是的,董卓如今已經將近五十歲,步入了中年。若是三十來歲,呂布或許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主公,屬下或有辦法,可以說服呂布來投!”李肅粉墨登場。
隨後的橋段就簡單了,李肅帶着赤兔馬和珠寶來到呂布的營中。高官厚祿,外加武將珍品赤兔送上,順便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職位。
那好,不管是真心也好,還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也罷。
呂布出手了,把丁原殺了,帶着數萬幷州軍投靠了董卓。
“哈哈,歡迎呂將軍!”董卓得知呂布來投,衣服也沒有穿好就出門迎接。
呂布見狀,心裡也有些激動,但還是單膝跪下高呼:“呂某率衆來投,還望主公收留!”
“好好好,你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董卓開懷大笑。
“呂某還有一個請求,還望主公能成爲呂某義父!”呂布趁機高呼。
董卓愣了一下,仔細想了三秒鐘,直接答應了這個條件。
他覺得,呂布這是爲了保證自己的榮華富貴。當然,更多的是,爲了保全這支幷州軍的編制完整性。
這位呂布,也不是一個普通的莽夫啊!
那是當然的,在羣雄割據的年頭,真正的匹夫是當不成諸侯的。哪怕再勇武,若沒有一些頭腦,也只能乖乖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乖乖的消失。
董卓算是徹底控制了洛陽,立刻奉先帝遺詔,廢了劉辨立劉協爲帝。
當着衆臣的面,把劉辨的皇冠給摘下,這簡直就是打了大漢皇室的臉面!
不過董卓不在於,他的時間不多,有些東西從簡便是。
他卻是不知道,在洛陽城外,一支軍隊在悄然北上。
“運氣不錯,總算是給我找到了!”劉銘撫摸着懷抱裡面的錦盒。
“主公,你怎麼知道這玩意,就在宮裡的一口枯井之中的?”王高問到。
看得出來,這位此刻真的很興奮,而興奮的來源,就是這個錦盒。
“就是我知道,所以我是主公,而你不知道,才只能是護衛。”劉明笑道。
“好深奧的道理……”王高白了劉銘一眼,暗道:這不明擺着不打算告訴我麼?直說就是了嘛,幹嘛繞着彎子說我傻。
軍隊前進了十多裡,已經出了虎牢關,只需要北上便可返回。
卻不想,遇到了一支車隊,堵在了前面不肯讓路。
“前面的,給老子讓開!”對面的家僕大吼。
“憑什麼給你們讓開?”王高高呼。
“憑我們家小姐,乃是袁閥嫡子袁術的未婚妻!你們看起來應該是來自洛陽的士兵吧?我告訴你們,若是惹惱了我家小姐,小心袁閥把你們給發配邊疆!”對方家僕囂張的說到。
“對方扯上的,可是馮芳的女兒馮氏?”劉銘猛地掀開車簾。
“你,你怎麼知道我家小姐名諱?”對方大驚。
“得了,動手!除了他們家小姐,其他的不要給我留下!”劉銘笑了笑,下達了命令之後又坐了回去。
又多了一件藏品,自己運氣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