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的真實情況,很快在這二百個俘虜的口中問出來了。
原來匈奴裡面也分了好幾個勢力,他們是匈奴谷蠡王阿部力的部衆。在三個月前,草原上發生了奪權大戰,誰都希望能夠佔領王帳當匈奴單于。
很可惜,阿部力的主子左賢王輸給了右賢王呼廚泉,連帶着他自己也損兵折將,五萬大軍只剩下一萬。
匈奴人就是這樣,在北邊自己人手裡討不了好,就想南下佔漢人便宜。一來讓受傷的部族恢復一下元氣,二來也是用漢朝男人的鮮血,以及漢朝女人的**來發泄一番什麼的。
在之前的幾天,他們部落率先抵達,陸續是依附左賢王的其他部族。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針對幷州、幽州幾個州郡的村、鄉、鎮進行燒殺擄掠。
之前那位可憐的萬夫長,是谷蠡王麾下兩大臂助。只是在這次奪位之戰中,其中一個死在了戰場上,另外一個活下來了,麾下兵馬也只剩下三千人。他抽中的方向就是劉家鄉這邊,只是還沒有真正看見劉家鄉,就死在了鬥將中。
“哼,就那種貨sè,也能是左膀右臂級別的存在,看來匈奴沒人啊!”劉銘不屑的說到。
“主公莫要輕敵,之前對方一到看在我的盔甲上,力道可以直接滲透到了盔甲下面的身體上。若非我穿的是鑌鐵甲冑,而且對方的刀也差的可以,否則只怕就算我可以殺死他,也得重傷躺上幾個月。”高順搖了搖頭,對劉銘勸誡到。
“真的那麼厲害?”劉銘愣了愣。
“這天下英雄何其之多,遠的不說,就近而言翼德的武力就是我之上。而且他還比我小上兩歲,否則我對上他只怕也走不過三十回合。”高順無比認真,而且嚴肅的對劉銘說到。
“徒兒受教……”劉銘很快就意識到了高順要表達的意思,連忙拱手迴應。
“記住,輕敵是不好的行爲,不管你有多大的力量,都不要輕敵!爲將者輕敵只會連累自己的部下,但若是統帥或者主公您若是輕敵,很有可能整個劉家鄉都要毀於一旦。”高順欣慰的笑了笑,最後勸說了幾句。
“弟子明白!”劉銘這次可是真心受教了。
三國妖人何其之多,上得了檔次的就有近百人,上不了檔次但進入歷史的就有三百多人,妖孽級別的只怕都有五十來個。
若是仗着有系統可以無限刷兵就得意洋洋,或許他rì還真的要被這幫妖孽狠狠的算計一把。來個官渡或者赤壁什麼的大敗,短期又沒辦法迅速恢復足夠的兵力,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戰利品很快清點出來,幾乎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最有價值的反而是繳獲的三千多匹戰馬。剩下的不是受傷就是死亡,已經沒辦法使用了。
至於他們的武器,以前是可以拿去兌換錢幣,如今自然也可以。
只是最近系統的胃口被養叼了,垃圾物品根本兌換不了多少錢幣。只有珍品至少是比較稀有,又或者比較高級的才能夠兌換更多的錢幣。
用系統的說法,就是‘一樣的東西多了,那寶物的價錢也就貶值了。’
對此,劉銘也沒辦法反駁什麼。
繳獲的是二千多把匈奴馬刀,外加三千把長弓及箭矢。若是拿去兌換錢幣,僅能夠兌換20單位的錢幣。但若是拿去縣城販賣,或者通過特殊渠道賣給世家大族,可以賣到3000單位錢幣。
知道這點,劉銘自然不會再拿去系統那裡兌換,而是直接讓人帶着武器去和世家大族進行交易。同時重點指明,希望有一部分用鐵礦來代替。
鐵礦,依然是領地發展的最大限制!
二百俘虜殺掉了一百五十個,劉銘沒有漢化或者民族融合的習慣。高貴的漢人血脈不容許任何異族的血脈融入進去,就彷彿那個張氏女子,寧可自殺也不願意產下帶有匈奴血統的孩子一樣。
封建時代的華夏皇朝,上至公卿皇族,下至黎民百姓基本上都是徹頭徹尾的種族主義者。
剩下五十個割掉舌頭、耳朵和鼻子送去獻給縣令大人。劉銘已經讓村民們統一口徑,一致對外宣傳這次南下的只有百餘名匈奴騎兵,而且劉家鄉也犧牲了六七十人,才勉強殺掉他們,並俘獲了五十名匈奴人。
低調,纔是王道!
與此同時,第二次作戰會議召開。
“五萬匈奴人,分十多個方向攻打漢朝。各位都是漢人,不知道可忍受得了自己的國度被這些化外蠻夷欺凌?”劉銘剛上來就直接對下首處衆人問到。
“絕對不能容忍!”張飛立刻起身吼道。
這其實是一個廢話,在北地生活的漢人,哪個不知道匈奴的殘忍?對於匈奴和其他蠻夷,北地漢人本來就有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厭惡和憎恨。
“我們的士兵,貌似還沒有真正面對過血拼對吧?”劉銘淡淡說到。
“主公,莫非你打算……”張飛很快就意識到了什麼。
“四散斥候,打探各地匈奴情況。步兵負責外出支援各地,而騎兵則在匈奴人返回草原的必經之路等待,隨時針對那些帶着戰利品返回營地的匈奴部隊。
這是我個人的提議,小子年幼,不知道各位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劉銘微笑着掃了掃下首處的衆人。
“吾等莫有意見!”劉銘的提議很合武將們的心意,自然不會有意見。
“主公,士兵們雖未經過血戰,但卻是最合格的士兵。他們悍不畏死,哪怕直接上戰場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把他們派出去,貌似根本起不到什麼練兵效果吧?”劉二狗還是稚嫩了一些。
“二狗……”王臘拉了拉劉二狗。
“屬下失禮了,請主公當屬下沒有問過。”劉二狗很快醒悟,低聲說到。
“那好,大家準備準備,出發幹架去!不過這次出征有一個原則……不要讓漢朝的官軍,知道你們的身份,這樣可以做到嗎?”劉銘笑着問道。
“主公,那軍功豈非沒我們的份了?”劉三擡頭問到。
“那麼快把北方郡縣的視線,都集中到劉家鄉來有什麼用?你覺得在現在政治環境下,劉家鄉不會被懷疑密謀造反?退一萬步說,能夠有那麼強大民兵部隊,而且鄉村也挺繁華的,就沒人看上我的職位?”劉銘平靜的說到。
不過大家還是看得出來,他有點不太高興。
不奇怪,涉及到手中權柄的問題,那就是底線中的底線了。
“屬下無知,還望主公恕罪。”劉三苦笑着致歉。
作戰會議其實根本沒有怎麼討論,最多就是商量一下糧草輜重的安排。不過想來匈奴人燒殺擄掠那麼久,也該有一些輜重在手,補給什麼的完全可以就地補充。
軍隊很快殺了出去,劉家鄉完全就是不設防的狀態。不過不要緊,只要鐵礦充足,劉銘可以很快拉起一支五百人的部隊,甚至更多。
“王老,爲什麼阻止我說下去?”劉二狗在離開的時候,到王臘身邊問到。
“士兵是好士兵,將領卻還稚嫩……”王臘笑了笑。
“原來如此,小子受教!”劉二狗真的服了,大人物的視線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