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少年本以爲會被處死,但是沒有想到對方主將竟然給自己鬆綁,待少年看清,才發現是昨天遇見的那個壯士。 !
領頭少年立馬跪下求道:“將軍大恩,小人終身不忘,求將軍給小人一個機會,讓小人能手刃仇人。”
陳風安撫道:“放心,我自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那羣黑衣人見陳風沒有給他們鬆綁,反而還放了這些孩子,於是都怒罵道:“混賬東西,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們是袁譚公子和郭大人的部下,今日我們乃是奉了我家大人之命前來追殺亂黨,識相的快放了我們,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陳風一愣,他現在纔算是明白爲什麼剛剛斥候說這事情他們處理不了,原來因爲這羣黑衣人是袁譚的人。袁譚要殺這羣少年?陳風內心充滿疑惑。
看着陳風停了下來,衆少年都以爲陳風是擔心會被報復,衆人心那股剛剛燃起的復仇之火也淡了下來,領頭少年更是搖頭嘆道:“罷了罷了,命該如此,命該如此,哈哈哈。
若是我父還在,豈容你們這些小人放肆。也罷,今日我等合該命絕於此,怨不得別人,爹,孩兒不孝,未能繼承您的遺志,更無法爲您報仇了,孩兒不孝啊。”
說完,這少年從跑到一個軍士身邊想搶過寶劍準備自殺,剛剛那個斥候立馬跪在陳風面前求道:“將軍,他們還是羣孩子,將軍發發慈悲放了他們吧。”
陳風先前的疑惑還沒有解決,現在看到這個少年的舉動,知道他是不想死在別人手,這種傲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好男兒生於當世,生死當由自己說了算,別說是其他人,算是天,也不能決定他們的生死,這是一種自傲,也是一種尊嚴。
陳風疑惑的問斥候道:“你,認識他們?”
斥候知道瞞不下去,只得承認道:“認識,他們是顏良和醜兩位將軍的孩子,我早年從軍,曾得到顏良將軍提攜,故此認得兩位少將軍。剛剛我故意隱瞞,是想讓將軍放過他們一馬,卑職有罪。”
“顏良?醜?”陳風心的疑惑似乎要解開了:“他們不是早死了嗎?您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已至此,不解釋是不行了。原來,早在官渡之戰之前,袁譚想暗拉攏河北四庭柱,但是被顏良一口拒絕。
顏良是個軍人,純粹的軍人,他效忠的對象是袁紹,所以他不能讓袁譚把這種惡風帶到軍來。
河北四庭柱一向是以顏良爲主,顏良定下來的事情是他們四人定下來的事情,故此,這四人一直跟袁譚不對眼。
後來,官渡之戰的時候,顏良,醜先後戰死,郭圖又暗陷害張頜、高覽二人,使得二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投降了曹這次回來後,郭圖又暗陷害顏良和醜的家人,使得他們散盡家財才免於一難。
顏良跟醜的妻子都知道在冀州城無法再呆下去,只得想辦法回顏良的老家。可是,剛出門沒有幾個時辰,遇到這羣黑衣人。這羣黑衣人不僅殘忍的殺害這些婦人,他們竟然留下這幾個孩子,當着他們的面玩弄這羣婦人的屍體。
不巧的是正好陳風派出的幾支斥候隊聞聲趕到這裡,從這些人手救下了這些孩子。
正當衆人準備將這些黑衣人殺盡的時候,他們突然說是袁譚跟郭圖的人,並且拿出信物,故此,陳風的斥候纔不敢下手,只得請教陳風該怎麼辦。
陳風瞭解到事情的始末後,心立馬明白了一切,難怪官渡之戰時一向以忠義著稱的張頜跟高覽會反水。
難怪昨天這羣少年對自己這麼警戒,尤其是得知自己是軍隊人的時候,他們更是小心翼翼。原來所有這一切,還有這麼個淵源。
陳風停下手的動作,腦子裡正在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那些黑衣人狂笑道:“怎麼?怕了?
知道爺爺的背景了吧,還愣着幹什麼,爺爺還趕着回去交差,趕緊把爺爺們給放了,說不定還能分你們點功勞。”
周圍幾百名軍士都被黑衣人的話給激怒了,這羣軍士能被選成爲袁紹的直屬軍隊,個個都是有點真功夫的,這心裡,自然也是有點傲氣的,他們怎麼能忍受這羣下三濫的貨色的侮辱。
陳風斜眼看着笑聲最大的兩個黑衣人,嘴角冷笑一聲,然後,陳風飛快的朝前移動,同時抽出腰的寶劍一砍,當衆人看清的時候,陳風的寶劍已經歸鞘,而那兩個黑衣人卻沒有再笑,他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正在衆人疑惑的時候,這兩個黑衣人都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兩顆人頭飛了天。所有黑衣人都嚇的不敢作聲,在場的軍士都被陳風這快如閃電的動作給驚住了。
只有那領頭的少年和另外兩個少年,眼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領頭少年嘴裡喃喃說道:“好快,好像和父親一樣快。”
陳風慢慢走到這少年面前,然後將腰的寶劍遞給他道:“要報仇,自己親自動手,你是顏良的兒子,更不該辱沒了你爹的威風,不要叫天下人笑話你爹死後,顏家後繼無人了。”
領頭少年被陳風這麼一激,雙眼都快噴出火來。當下從陳風手接過寶劍朝一個黑衣人猛劈起來。
看得出來,這少年是有功夫底子的,他的每一劍,都砍在了黑衣人的痛處,但卻不是要害,這種砍法,只會讓黑衣人活活痛死。“
剩下六個還能動的少年也不含糊,立馬抄起傢伙找準一個黑衣人下手,看着這羣少年下手這麼狠,周圍軍士都有種發寒的感覺。
當這羣少年發泄完後,他們都累的直喘氣。陳風沒有打擾他們,這種情況下,該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安靜。同時,陳風接下自己和身邊將校的披風,蓋在了那幾個婦人身。
不一會,幾個少年都跪在陳風面前說道:“今日被將軍所救,又得以報此大仇,此等大恩,我等銘記於心,我等父母皆去,等我送母歸鄉後,自當前來尋找將軍報恩。”
陳風遣散所有軍士離開,只留下剛剛那個斥候和這羣少年,陳風搖頭道:“你真的以爲大仇得報嗎?”
領頭少年眼睛一亮,繼而露出兇狠的目光。
陳風繼續說道:“跟着我,不僅可以保你們安全,我還會幫你們找回顏良和醜兩位將軍的屍體,同時,我還可以向你們保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手刃仇人。
我不要你們奉我爲主,也不要你們改換姓氏拋棄祖宗。我,陳風,只要你們跟隨我十年,十年之後,若是你們要離開,我絕不阻攔,怎麼樣?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也不遲。”
那名留下來的斥候連忙拉了拉領頭少年的衣角,示意他趕快回復。
領頭少年擡起頭,看着陳風說道:“家父生前曾教導我,有恩必報。
今日,將軍救得我等性命,我等自當以死相報,我顏成,猛以及衆兄弟,願奉將軍爲主,從今以後,唯將軍之命是從。”
說完,衆少年都對陳風磕了三個響頭。陳風心暗樂,自己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人才跟班底了。
於是,陳風連忙扶起衆人說道:“都快快請起,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我們還是先讓死者入土爲安吧。”
衆人將幾個婦人和孩子埋葬後做好記號,以方便日後能認得路。忙好一切後,衆人才去追趕大部隊。
不過,陳風可沒有這麼匆匆結束了這邊的事情,三十個黑衣人並沒有全部被殺,除了留下幾個讓顏成和猛等人泄憤以外,陳風故意安排讓其兩個人逃掉。
陳風之所以這麼做,是想讓這兩個人幫他帶回一個消息,今日,跟他袁譚作對的,不是陳風,而是袁譚的三弟袁尚,是袁尚故意派陳風來多管閒事,從今以後,只要是袁譚的事情,袁尚都會插一手。
不管袁譚願意與否,這仇人,是做定了。
當然,一開始,陳風也沒有想到這麼多,不過,既然人都殺了,那當然得好好利用纔是,袁譚袁尚兩兄弟現在只在暗地裡鬥,與陳風的期待還有很大差距,他是要激怒二人,讓兩人水火不容,最好都能在袁紹的葬禮大打出手。
顯然,現在,袁譚和袁尚的關係,正朝着陳風想要的方向發展。只有這兩人關係越來越惡劣,陳風出頭的機會纔會越來越大。
至於袁譚跟袁尚現在會鬥成什麼樣子,導演了一切的陳風根本不在乎,
行軍路,陳風收服了屬於自己的第一批人,後來,陳風又在那名斥候的幫助下,拉攏了軍較可靠的五百名士兵,陳風通過各種手段,將這羣士兵編爲自己的親兵,然後又對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將校採取明升暗降,或是遣回冀州辦法,將這一萬人打亂。
在半路,陳風已經掌控了將近兩千人,這兩千人都是對袁氏感情最淡的一批人,也是陳風最能拉攏的一批。這樣,陳風在遠離冀州之後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雖然現在陳風還很弱小,但是,陳風從白手起家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兩個月不到,恐怕在不久的將來,陳風的實力會越來越雄厚,到那時候,天下人都會注意到有這麼個亂世豪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