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生,現在得委屈你留在城內了。 ”
看着獨自飲酒琢磨棋局的賈詡,陳風笑呵呵的擺擺手說道:“不跟你開個玩笑嘛。
說實話,我相信你的判斷,此次若是能擊破匈奴大營,你當居首功,好了,等我回來再跟你討教一些事情。”
說完,在衆多親衛的保護下,陳風前往城門與張頜等人匯合。此次突襲,陳風這邊只能出動五千騎兵,畢竟他現在也只有這麼多騎兵了,雖然戰馬還有富餘,但全軍將士能跨戰馬的不多。
即使是這五千人,其也只有三千多才能稱之爲精銳,其餘人更多是拿來湊數的。不過,若是這次能擊破匈奴,或許陳風能迎來一次擴大騎兵隊伍的機會。
“按原計劃行事,我們兵分三路,黎明前朝匈奴軍大營發動進攻。”看着領軍衆將,陳風點點頭下令道:“此次,在進攻前務必不能驚動敵人,接下來的這個黎明,必定是血紅色的。”
雖然跟隨陳風是日子不算長,但張頜與高覽都清楚自己的這個主公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對待敵人,他有千百種手段。現在,這些折磨人的手段極有可能會降臨到那些匈奴人手。
“遠,看我這裝扮怎麼樣?”
陳風揮舞了下手的方天畫戟,又不時的抖動自己的披風,現在的他完全是以呂布爲模板來穿戴,若是從背後看,不知內情的人絕對會認爲他是呂布。
“形式神不似,溫侯的風采,你是遠遠達不到的。”
張遼擡了擡眼皮後冷哼一聲,別人或許會將此刻的陳風看成呂布,但張遼卻不會,他熟悉呂布的每一個動作,尤其是在戰場,那是一個走到哪,世界都會以他爲心的男人。
張遼說的是實話,雖然不好聽,但陳風並不在意。自己也算是第二次借用呂布的名號了,算被嘲諷幾句也算不得什麼。
冷兵器時代信息閉塞,呂布身死白門樓的消息只有原諸侯清楚,這些草原的部落現今還沒幾個得到消息。
對於那些普通匈奴士兵來說,他們每天聽到的傳言太多,即使聽到呂布身死的消息他們也不會當真。
早些年呂布鎮守幷州的時候,匈奴人可是吃夠了他的苦頭。每次匈奴南下都會在呂布那吃不小的虧,而這呂布也組建了一支騎兵,他常常率領這些騎兵深入草原劫掠草原遊牧部落。
可以說,呂布曾經是草原人的噩夢,尤其是匈奴人,呂布對匈奴部落的策略是見人殺,絕不留情。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打探出了原因,原來,當年正是因爲匈奴人的一次南侵,使得呂布家破人亡,而他組建的那支騎兵,絕對大多數都是那次受害者的後代。
現在,這個草原人的噩夢將以另外一個形式出現在匈奴人的大營內,不知道那些留守的匈奴勇士看到後會作何感想。
是抱怨長生天的不公平,還是咒罵當年南侵的那些勇士怎麼沒將呂布給殺死。
黎明來臨前,陳風率先發動了進攻,對於這種騎馬作戰的方式,他到現在都不是很熟悉,起張遼,他的騎術只能算渣渣,不過,對於那些長的矮小的匈奴人來說,陳風的體型佔據了絕對優勢。
他只需要採用最蠻橫的手段,或是劈砍,或是猛砸,沒有一個匈奴人能擋住這樣的進攻,力量,決定了雙方的差距。
“是呂布,呂布回來了、、、、、、”
終於,有匈奴人辨認出了那種裝扮,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綿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背後扎八背護旗男人,那是一個只會給匈奴人帶來死亡的男人。
“絕對是呂布,他身邊那個是雁門張遠、、、、、、”
眼尖的一個千夫長認出了張遼,再加陳風的那身打扮,使得他們堅信是呂布率兵殺來了。
當太陽躍出地平線的那一刻,張頜與高覽各自率領一千騎兵從兩個方向攻入匈奴大營。
驚慌的匈奴人誤以爲漢軍正源源不斷的殺來,原本士氣低落的他們現在更加組織不出有效的抵抗,不少膽小的士兵已經開始逃跑,哪怕這裡是他們的大營。
“匈奴人的營地有情況。”一名騎兵策馬來到匈奴人營地十幾裡外的一處樹林,他對着樹林喊道:“漢軍殺入敵營,匈奴軍有潰敗的趨勢。”
“動手這麼快,難不成是雁門關的主力部隊到了。”
曹性立馬招呼衆人馬,不管前方戰事如何,他都必須搞清楚狀況,否則,不論哪一方獲勝,都有可能會把他們當作敵人消滅。
“去看看,若是匈奴人敗了,我們搶匈奴人的物資,若是漢軍敗了,我們也去搶匈奴人的物資。”
一聽到又可以殺戮,魏越已經躁動了,他是爲戰鬥而生的勇士,殺戮纔是他的最愛。
“聽命行事,先看看情況再說。”
看着自己這兄弟的神情,曹性內心苦笑起來,想當年與黑山軍對戰的時候,數萬黑山軍精銳擺下陣形,袁紹的大軍數次攻打都以失敗告終。
而自己的主公呂布,僅僅率領數百精悍騎兵沖垮了黑山軍的陣形。那時候,每次衝鋒在最前方的騎兵裡有魏越一個。
“要是能回到當年該有多好,多少好兄弟這麼沒了、、、、、、”
感嘆歸感嘆,曹性知道自己不能拖延,前方情況緊急,他這次出來還有其他任務,所以必須搞清楚漢軍和匈奴軍的狀況才行。
“擋我者死、、、、、、”
匈奴人的營帳被火焰吞沒,陳風每殺一人會怒吼一聲,不少匈奴人被嚇的都不敢靠近。
其實,從開戰到現在,陳風擊殺的匈奴人都還沒張遼殺的多,只是陳風的體型和這身行頭太恐怕,匈奴人大都被嚇的不敢前,即使有不要命的匈奴人想來表現一下,也立即被張遼給攔了下來。
張遼已經認清楚自己的處境,當初投降曹操是不想浪費自己的平身所學,好男兒生於亂世自當要建立一番功績。
現在,跟着陳風未必不能實現這個夢想,再者,他的家人現在都在雁門關內,張遼別無選擇。
“雁門張遠在此,誰來送死、、、、、、”
一聲暴喝,再加那每次揮動都能帶起一陣血花的大刀,張遼的風頭甚至都蓋住了陳風。
“是張遼,那邊,快看,是主公、、、、、、”
魏越剛趕到戰場外圍的時候聽到張遼的聲音,遠遠的,他又看到了陳風的背影,這場景是那麼熟悉,彷彿當年衆兄弟一起在草原與匈奴人廝殺一般。
“我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魏越這燥脾氣根本閒不住,曹性也沒攔住他。看現在這情況,漢軍極有可能會取勝,自己這邊此刻加入戰圈只會贏得漢軍的好感,戰事結束之後,僅憑這次幫忙,漢軍都不會再爲難自己這點人馬纔是。
“殺人豈能少了我魏越、、、、、、”
一聲猛獸般的怒吼從戰場外傳來,緊接着,魏越單槍匹馬衝入混亂的匈奴軍陣形之,其身後還有不少騎兵結陣跟了進來。
“好一個猛士。”
看着突然出現的這支人馬,陳風由衷的感嘆起來:“結陣衝殺,相互配合的天衣無縫,絕對是精銳老兵,我麾下有這樣的人馬嗎?”
不等陳風感嘆完,魏越已經殺入匈奴軍陣形內部,即使四周都是敵人,他也無所畏懼。
而數十步外,曹性彎弓搭箭,每次鬆手都會射倒三名匈奴人,這樣的遠程輔助,使得魏越的衝殺更加順利。
“絕對的神射手啊,而且還是一手三箭,連俊義都不,近身格鬥,遠程狙擊,這時候有這樣的戰術嗎、、、、、、”
由於雙方距離較遠,陳風看不清楚曹性是怎麼出手的,但魏越身邊的匈奴人總會莫名其妙的倒下,這卻逃不出陳風的眼睛。
混亂的匈奴軍終究是敗退了,雖然他們在人數佔據着優勢,但被襲擊之後,匈奴軍並沒能在短時間內組織出有效的抵抗,不少匈奴士兵都找不到自己的將官。
而且,缺心眼的陳風刻意模仿呂布,這無疑放大了不少匈奴人內心的恐懼,勝負已定,匈奴人毫無還手之力。
“追殺二十里即可,不可糾纏、、、、、、”
看着高覽已經率軍追殺匈奴人的敗軍,張頜不得不提醒一下,雖然取得了勝利,但自己這邊損失不小,沒必要在這種情況下折損了將士。
“好像不是主公。”曹性集合了自己的部下後開始尋找呂布的身影,可遠遠看到陳風之後,他辨認出那不是自己主公:“且試他一試。”
一聲弓弦震動的聲音傳來,正在打掃戰場的衆人都立即拿起兵器,誰能想到這時候曹性會對着陳風射出一箭。
“保護主公、、、、、、”遠遠的看見陳風似乎被射了,張頜立即下令戒嚴,而曹性這邊也不示弱,所有人都列陣以待。
“果然不是主公,他教的我射術,又怎麼可能躲不掉這一箭,以前偷襲過他那麼多次都沒成功,這次卻成功,呵呵,主公真的不在了、、、、、、”
曹性盯着遠處那個跟呂布一樣裝扮的男子,內心的最後那點堅持終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