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了幾天,徐曉銘的日子也算是平靜下來。他的診所並沒有因這次的事情受影響,反而有更多的慕名而來的病人跑到這裡來。
看着每天都這麼多人過來,在秦建宇的建議下,徐曉銘決定採取電話預約的方式坐診,且在週日休息,秦建宇說了,人都是需要休息的,即便徐曉銘的身體壯如牛,那也需要休息。
清點完陳鈺寄送來的藥材,徐曉銘便坐下來喝了口水,今天的預約的病人不多,他的充足的時間整理一下藥材。平日這些事情都由溫以新去做,不過他有時間的話也會幫把手,診所步入正軌後,很多事情有了章程做起來就很方便了,不會像剛開始那樣有些迷茫。
“曉銘,有你的信!”溫以新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徐曉銘清洗了手從藥房裡走出來:“信?什麼信。”他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人有過書信往來,他接過信,看了看上面的來信地址,沒有,只有下面有個稱呼。
全國中藥科學院研究所。
溫以新神情激動的站在他身邊說道:“曉銘,你快打開,這可是中藥學者都向往的研究所,我畢業的時候還想過呢。”
徐曉銘疑惑的盯着手中的信件,在溫以新的熱烈注視之下把信件拆開,他從裡面抽出一張帶着墨香氣息的邀請函,上面寫着的是,希望他出席三月份在該市舉行的中外中醫藥交流大會,屆時將會跟八個國家進行醫術上的交流。
信中的內容徐曉銘也沒有向溫以新隱瞞,畢竟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在溫以新看來這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至於徐曉銘想的要多一些,他從未跟中藥科學院研究所的人接觸過,那些人怎麼會邀請自己,這是個疑問。
下班後買了條魚清蒸,徐曉銘又燒了一個葷菜和素菜,吃飯前回來的秦建宇走進廚房就看到他在廚房裡翻炒着青菜,那一刻,他直接走上前抱住他的腰,並在蹭了蹭徐曉銘的側臉。
徐曉銘說道:“怎麼了?”
秦建宇:“沒,就感覺下班回來後有人給自己做飯,我覺得很幸福。”
徐曉銘拍開他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說道:“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把盤子拿給我,裝菜了。”
秦建宇呵呵笑着拿盤子給徐曉銘裝菜。
兩個吃飯的速度也不算慢,食量也還行,很快把三道菜解決得乾乾淨淨,洗碗的任務直接交給秦建宇,徐曉銘泡茶去了。
兩人坐在沙發依偎着看新聞時,徐曉銘忽然想到白天收到的那封邀請函,於是便告訴了秦建宇,讓他幫着一起拿主意。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封邀請函都沒有那麼簡單,不過去了也不會吃虧,還可以給診所打打小廣告。另外,你想不想去?”
能跟那麼多中藥學家交流徐曉銘自然是不想錯過這樣一個機會,他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幫了這個忙,我之前應該沒有跟研究所的人接觸過。”
秦建宇說道:“這個我幫你查一查,有結果就告訴你,我也不希望你去那不明不白的。”
徐曉銘頭枕在秦建宇的腿上說道:“嗯。”
見他乖巧如溫順的貓咪,秦建宇忍不住的親了他兩口,徐曉銘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在這裡,不僅僅是秦先生幸福,他也很幸福。交流會其實也就只有三天的時間,結束之後,徐曉銘和秦建宇的結婚日子也到來了。
之前訂的結婚照也將在要開拍,時間是秦建宇定的,徐曉銘是全力配合,對這事兒他根本就不上心,拍照什麼的他最不喜歡了。
結婚的事情徐曉銘是不急,不過有人可比他着急,比如秦建宇和何振東的爺爺,也就是徐曉銘剛認不久的乾爹,有了這層關係之後,何振東來他們家就來得更勤快了,美名曰來看看他的小叔叔,事實上是來蹭飯。
爲了儘快將何振東趕出去,秦建宇把拍結婚照的時間提前了。
繼邀請函的事情過後,徐曉銘的接下來的重心是放在診所和結婚照上面,對着會閃光的照相機,徐曉銘是真心不適應,離開鏡頭前可以表現得非常自然,離開鏡頭後表現得就是各種僵硬。
他們拍射結婚照的地方顯然是臨時搭的外景,大冬天的跑到海邊來拍照,徐曉銘身體是沒有問題,不過秦建宇的身體就不行了,兩個站在平坦的石頭多上照着攝影師的要求擁抱,並需要深情的對望。
看到秦建宇因風吹流鼻涕而發紅的鼻頭,徐曉銘不由的笑出來:“秦先生,鼻涕出來了。”
秦建宇正要擡手把流下來的鼻涕擦去,不過徐曉銘提前從口袋裡拿出紙巾給他擦去。
現場比他們更糾結的就是快要把頭髮給抓光的攝影師,對着這兩個人,他發現自己的耐心都快要用光了,大攝影師john這一天都快鬱悶死了,此時終於看到他們難得表現出來的真相,立馬咔嚓咔嚓的按下快門。
看來拍結婚照還是需要真情流露比較好。
花了兩天時間把結婚照拍完之後,徐曉銘便勒令秦建宇在家裡休息,原因便是秦先生這個老男人又感冒了,何振東差點沒笑死,拍個結婚照也能感冒發燒,氣得秦建宇的體溫又漲了一度,徐曉銘無奈之下才勒令他呆在家裡休息。
在家裡睡覺的秦建宇是閒不下來,但他也不工作,而是跑到診所裡看他家曉銘工作,邊看邊點頭,他的寶貝兒工作起來可認真了。
溫以新路過坐在一旁的秦建宇時,禮貌地說道:“秦先生,感冒了應該在家裡好好休息。”
剛給病人開完藥方的徐曉銘擡起頭輕笑道:“怎麼不在家裡呆着。”
雖說是生病了,秦建宇的威嚴依然存在,他掃了溫以新一眼,轉頭對徐曉銘露出個虛弱的微笑:“你不在家裡,有點冷清,我就過來了。”
徐曉銘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額頭:“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他現在除了流鼻涕倒沒別的事情,“周庭待會開車拿資料給我,中午去周天那兒吃。”
“嗯,那我們一起過去,過年之後我也沒怎麼見過周哥了。”
從藥房裡店個腦袋出來的溫以新說道:“老闆,給我帶一份唄,上次喝過一次後,我就終生難忘了。”
秦建宇說道:“下午曉銘不回來,你想吃自己過去吃。”
溫以新可憐兮兮望向徐曉銘:“老闆……”
徐曉銘無奈說道:“下次你自己過去吃唄,拿回來冷了都不好吃了。”
老闆都這麼說,溫以新沒有道理不妥協。
周庭出現在診所前時,徐曉銘和秦建宇都發現他們今天不能去喝藥粥了,因爲周庭給他們帶來了個大麻煩,那便是暈倒在他車內的鄧海謹。
感受到自家老闆的怒氣,周庭連忙解釋道:“我也是在小區門口看到他的,他暈倒前說是要找曉銘,我見他在發燒,然後就直接帶過來了。”
正常人都會這麼做,周庭並沒有錯,只是鄧海謹的身份大家都知道罷了。
周庭看了看徐曉銘,後者皺眉頭說道:“那你帶他進來吧。”今天下午正好沒有其他病人。
不僅僅是徐曉銘不高興,秦建宇更是不高興,可是跟弱到暈倒的人比起來,他便沒有那麼多計較了,就是鬱悶這傢伙打擾了他預想中的美好午餐時光。
既然來到這裡,徐曉銘還是給鄧海謹診斷一翻,還讓周庭給他的朋友聯繫,不然怎麼把他弄走,很明顯,鄧海謹自己並沒有開車過來。
打開電話,他們發現,他的電話居然沒電。
幸好徐曉銘給出了診斷結果,對於他們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對於鄧海謹來說卻是結結實實的如睛天霹靂。
開張的那天徐曉銘是給他診斷過的,後來他也開了副藥,不過這傢伙沒再來複診過,現在這種病情加重是怎麼一種情況,非常不好,非常糟糕。
怎麼會這樣呢?
再次靜下心號脈,徐曉銘眯上了雙眼,鄧海謹在近段時間有過長時間的傷寒,咳嗽加重,吃了不該吃的藥,加重病情,現在把那用藥築起來的基底都給打破了。
鄧海謹還在昏睡中,徐曉銘直接捏住他的下顎,用小電筒照他的喉嚨,同時他又問周庭:“庭哥,他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嗓子很沙啞?”
回想了下,周庭點點頭:“嗯,我之前跟他說過話,跟之前比起來,聲音不太像,剛纔感覺他說話都挺辛苦的。”
表示明白的徐曉銘在此人的病歷本上寫下一行字,真是可憐,連喉嚨都咳破了,估計他也有好一段時間不能好好說話了,此人還有嚴重的過敏現象,估計也吃了不該吃的藥和食物。
鄧海謹佔了他們唯一一張病牀,平日,這裡只用於診治,不過現在是特殊情況,徐曉銘還是讓溫以新把室內的溫度調高些,並拿出厚些的毯子給鄧海謹蓋上。
見徐曉銘這麼照顧鄧海謹,秦建宇不免有些吃味,感覺到他的情緒,徐曉銘說道:“他是病人。”被查覺出心思的秦建宇朝他嘿嘿一笑。
“那我們的午飯怎麼辦?”秦建宇如是說。
周庭自告奮勇:“要不要點餐?”
徐曉銘沒有意見,有病人在,他也不好離開:“沒問題,多點一個人的份量,庭哥。”
半小時後,從大酒店裡點的餐送到。與此同時,鄧海謹悠悠轉醒。
持續上火,今日牙疼。
我對自己無語了。。。
估計可以有時間更新了。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