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鼠精離關雲飛最近,它伸出爪子向那個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傢伙抓去。這白鼠精早就對他不滿了,它恨不能一下子將這傢伙撕成碎片。
關雲飛雖然沒有腦子,沒有立場,但是他法力還是有的。對付高手恐怕不行,對付一隻區區的老鼠,他還是胸有成竹的。那麼多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他可是堂堂的武狀元!
他馬上伸出右手,一把扣住了那白鼠精的手腕。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那白鼠精根本動彈不得。
白鼠精瞪着兩隻閃着綠光的眼睛,大嘴一張,只見露出了尖利的牙齒。它張着嘴向關雲飛的脖子咬去。
其他衙役們早就嚇得魂飛破散,哪裡還敢上前?他們抱成了一團,緊貼着牆壁,生怕有血濺到自己身上。看來,他們都是些吃空餉的東西,國庫的錢糧不知道養了多少這樣的廢物呢!
周林拉住了小狗,因爲今天是過堂,女眷不能進入,所以碧柔仙子並不在這裡。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師爺的身份,不過那是周林的劫,她當然不願意多開口。而且她認爲有關雲飛和周林兩個人在,一隻老鼠精根本是鬧不出什麼大風波的。
周林沒有打算幫忙,他覺得這個關雲飛好歹也跟李少方混過,至少也應該有兩把刷子。看情況再說吧。再說了,讓這傢伙吃點虧也不是件壞事。雖然現在暫時還不能殺那個臭東西,不過讓他多吃點苦頭也是不錯的。
大堂內一片混亂,關雲飛和那隻白鼠精從堂上一直打到堂下。那些衙役們都抱成了一團從堂下躲到了堂上。好像他們已經忘記了他們的身份了,除了保命,其它的東西都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就是大漢朝的公僕!貪生怕死,一羣廢物。
白鼠精和關雲飛真是棋逢對手,勢均力敵,打了半天也沒有分出孰優孰劣。
小狗並不害怕,他知道有周林在是不會有危險的。而且他天生膽子大,對於這種事情他可是非常感興趣的。他津津有味地看着,就差鼓掌叫好了。
白鼠精身材瘦小,比較靈活,它圍着柱子像蛇一樣的將身子盤在了柱子上。讓人不禁懷疑這傢伙到底是隻老鼠還是條蛇?它伸出兩隻爪子,專門向關雲飛的眼睛攻去。
它滿頭的白髮隨着進攻頗有韻律地抖動着,看上去好像是一個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鬼。不過,它那張老鼠臉,明顯比鬼還要恐怖。
關雲飛對這白鼠的招數明顯有些不適應。他不明白這傢伙爲什麼那麼喜歡人的眼睛?
白鼠精感覺自己佔了上風,便趁關雲飛有些迷糊之際向它的咽喉攻去。
關雲飛一腳將柱子踢斷了,那隻白鼠精馬上從柱子上掉了下來。
白鼠精剛落地,它就馬上變成了一隻白鼠,跳了起來向關雲飛的臉撲去……
“喵——”周林見情況不妙,馬上學了一聲貓叫。
那白鼠精雖然已經成精了,不過
聽到那聲貓叫還是心有餘悸。它馬上分神了,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而且還向着貓叫的方向看了一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它這怕貓的習性估計是永遠也改不掉的。雖然它現在已經完全擁有了殺死貓的能力了,可是骨子裡,它還是一隻老鼠,一隻怕貓的老鼠。
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關雲飛抽出長劍,只見一片血光。
地上,躺着一隻大白鼠,只不過已經身首異處了。
關雲飛冷笑着說:“區區一隻老鼠,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舉着那柄帶血的長劍,一副斯巴達克的樣子。
“是啊。真沒有想到,官府裡的師爺竟然是一隻老鼠精?真不知道這官場之中還有多少這樣的妖孽?”周林看着那隻白鼠的屍體說。
關雲飛的臉色馬上變了。
因爲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是歪門邪道。其實他現在還有一個如意算盤,就是跟着周林混。雖然他以前答應過周林要聽他的,不過後來自己又在背後搗了點鬼,居然把劉徹多年的心血給毀了!不知道周林能不能像李少方、劉徹那樣不計較他的過去而接受他呢?
“發生了什麼事?”碧柔仙子衝了進來。
原來,她在後院看見妖氣沖天,雖然她認爲關雲飛和周林倆個足以應付那隻白鼠精,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連忙趕了過來。只可惜她的速度太慢了,等她到了連黃花菜都涼了。
周林笑着說:“沒有什麼大事。我們的武狀元打死了一隻老鼠!”
小狗“撲哧”一聲笑着說:“的確是只老鼠。你看,官府的師爺原來就長這個樣子啊?”
碧柔仙子看了看地上的那隻已經身首異處的死老鼠,又看了看關雲飛,她繼續裝出不懂法術的樣子來,連忙跑到了周林的身邊,做出小鳥依人狀。
關雲飛看了心裡直罵娘。那麼醜的人,身邊爲什麼從來都不缺美女呢?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出色。
那羣嚇壞了的衙役還是不敢動,他們都抱成了一團,驚恐萬狀。
“好了,沒有事了。那隻老鼠精已經被你們新上任的大人給收拾掉了!”周林看他們那害怕的樣子,大聲說,“把這隻死老鼠給扔了,免得在這裡礙眼!”
那些衙役們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了,哪裡還敢去碰那隻老鼠?
“走吧。”周林拉着小狗和碧柔仙子走了,也不管這案子到底要不要繼續審下去了。
關雲飛更不想管,他連屁都沒放一個也走了。
那些衙役們和早已癱軟在地的小丫頭,見他們都走了,也不管那隻死老鼠了,都一股煙的衝向了外面。誰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一會兒,即使那白鼠精死了沒有傷害力了也不行。
其實那白鼠精活着的時候和他們關係都不錯,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他們平時都很感激這白鼠精的,因爲平時總是它在
那胖縣令面前遮掩過失,這樣子他們才免去了許多無謂的麻煩。可是一旦發現真相後,他們個個都變了臉,把當初白老鼠的好處一筆全都抹殺掉了。人啊,怎麼可以這樣子薄情寡義呢?
“大哥哥,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殺的?”小狗好奇地問。
周林的臉拉了下來,生氣地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偷東西,不許偷東西!爲什麼你總是不聽呢?這下子倒好,連殺人嫌疑犯都當上了!若不是關雲飛有心護你,你現在說不定還被關在牢房呢!”
碧柔仙子拉拉周林的衣袖說:“好了。小孩子有點毛病是很正常的。慢慢改就行了。”
“住口!”周林像一頭髮怒的獅子,惡狠狠地說,“這是小毛病嗎?上次在差點被荊軻給殺了,我以爲他會改過自新。誰知道,現在連死人身上的東西都敢動!如果我們不在身邊的話,他出了這種事情,那怎麼辦?如果再遇見一個不明是非的昏官,那就直接拉出去斬了,知道嗎?”
周林是一直希望小狗變好的。雖然以前對他心有芥蒂,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想把小狗教成了一個好人。不奢求做什麼正人君子,只要別幹那些違法的事情就行了。
不過他們大概忘記了,當初他還配合小狗去霍芙蓉房裡偷雌明珠的事情了。人就是這樣奇怪的,自己的錯誤永遠都放在背後的口袋裡,而總把別人的錯誤放在胸前的口袋。周林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人。
小狗有些不悅,他並不認爲自己偷東西有什麼錯。因爲他如果不靠偷東西的話,早就餓死街頭了。這是他們這種從來沒有因爲肚子問題苦惱過的人所不懂的。偷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生計,一種維持生活的必要手段。尤其是對偷死人的東西,小狗更是不在意。人都已經死了,那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有什麼用呢?倒不如爲活着的人做點貢獻。
周林從來沒有這樣子大聲喝斥過小狗,訓完之後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小狗在那種環境中長大,這毛病不是說改就能夠改掉的。他真的是太着急了,太想小狗快點變好了。愛之深,責之切,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碧柔仙子看他們都不出聲,便柔聲說:“好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畢竟小狗現在還沒有洗清身上的嫌疑,咱總得坐下來想想辦法纔是啊。還有,那個殺人真兇並沒有找到,我們不能讓那個女人就這樣含冤而死啊。”
“用不着找了。剛纔那個丫頭已經承認了,一切都是那個白鼠精幹的。她無意中看見了一切。那個白鼠精答應事成之後捲走那女人的所有錢,帶她遠走高飛的。所以,她纔會故意在小狗進去偷東西之後纔去送茶的。”關雲飛走了過來。
周林不太相信他的話,因爲這傢伙一直想草草結案。他笑着問:“白鼠精已經死了,她還有交待的必要嗎?”
他的話的確很有道理。既然已經死無對證了,那個丫頭還會傻到自投羅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