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與母親所看到的光幕影像,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寒牢之內的景象,而是父親被投入冰潭時的影像。
忽夏果然是拿了九闕樓的錄事玉牌來誆騙母親。
練無心此時已經斷了讓痞鳥去送信的念頭,寒牢若真如痞鳥所說這般兇險,她決不能讓清溪去冒險,待有來日,她再入天界之時,必然要親自去探探這寒牢的虛實,再做打算。
回頭看向面容憔悴的母親,只能無聲的嘆息,希望母親能振作起來。
“痞鳥,你既然對寒牢如此清楚,想必曾經也在天界混過吧?”練無心看向銀鳳,雲淡風輕問道。
痞鳥對上她的目光,小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不自然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別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看着本大人,本大人不習慣。”
練無心輕笑,眨了眨美眸,調皮道:“你老實交待,爲何會被貶下天界?又爲何會藏身於崑崙山脈涅槃?”
痞鳥咂了咂嘴,不情不願道:“說了你可別笑話本大人,也不許再告訴別人。”
練無心忙不迭的點頭,雙掌托腮,做出一副準備聽好戲的模樣。
痞鳥神色頗爲不自然,平時尖銳張狂的聲音也略顯低沉,道:“萬年前,本大人在天界可是人稱玉面天鳳的美男子,多少仙女對本大人芳心暗許,明送秋波,本大人可謂是萬花叢中過,未沾片葉身,因爲本大人早就心有所屬。”
“哦?是誰呢?”練無心適時搭話問道。
銀雀嘆了嘆,想起當初那明眸皓齒巧笑嫣然,多情又絕情的丫頭:“她叫帝玖熙,乃是萬生宮主的小女兒
。”
萬生宮主?帝漢生?
“可是帝漢生的女兒?”練無心問道。
銀鳳點頭,一臉的落陌,道:“正是帝漢生的小女兒,她當時一心愛慕天帝,從未曾將我看在她的眼裡。”
練無心的心咯噔一跳,一心愛慕天帝?萬年前的天帝,不就是清溪麼?
“你說的是聞人天帝?”練無心挑眉問道。
銀鳳白她一眼,不爽道:“自然是聞人天帝,不然還能是誰?這天界,難道還有別的天帝麼?”
練無心瞧它不似假樣,這才幽幽道:“如今這天界,還真有別的天帝,他叫忽夏天帝。”
銀鳳瞪大一雙鳥目,萬分的不敢至信,道:“你說真的還是假的?天界易主了?”
“你看我像在說謊麼?”練無心老神在在的爲自己滿上一杯茶,還沒喝便被銀鳳突然躥上前的身子撞翻在桌。
練無心皺眉,趕忙甩袖以內元將桌上的水漬吸乾,以免茶湯濺上她的衣裙。
“那帝玖熙她怎麼樣了?聞人天帝呢?他娶了帝玖熙沒?”痞鳥撲打着雙翅,急急問道。
它這一問,倒真將練無心給問住了,清溪他,有妻子嗎?
從前身爲天帝的他,有妻子嗎?
突然發覺,她竟然對清溪一點也不瞭解,他的過去,她半點也不清楚。
練無心搖頭:“我不知道,我見過帝漢生,他的身邊似乎沒有別人。”
痞鳥急得在桌面上團團轉,自言自語道:“強大如聞人天帝,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區區七星宮主奪了帝位?他的帝位被奪,想必也活不成,那玖熙呢?她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