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疼痛令他跌坐在地抱着手掌嘶嚎如鬼。
小天走上前,將躺在血泥中的小刀拾起,取了身上的帕子爲它擦拭乾淨:“小刀怕髒喜淨,你的血太臭了,它不喜歡。”
“李修文,這便是你貪婪無度的下場。”練無心搖了搖頭,不再看李修文一眼,正欲拉小天離開竹林。
卻在這時,一陣吵鬧聲由遠而近。
眨眼間,一羣衣着利落的漢子護着一位中年男子來到竹林,那中年男子一眼便看到痛苦嚎叫的李修文,嚴肅的眉眼立時便泛起了笑意,嘲笑。
“李修文,沒想到不等我來收拾你,你便自己將自己收拾了,果然好眼色。”那中年男子頗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李修文恨恨的瞪向男子,怒道:“你也別得意,你以爲現在趕來便能得到神器了麼?”
那中年男子眉眼皆亮,臉上現出狂喜之色:“神器?你說剛剛天上那異像便是有神器出世?”
李修文點頭,反手指着練無心,陰沉着聲道:“沒錯,就是神器,就在那小兔崽子的身上。”
練無心皺眉,心道這李修文果然夠無恥的,自己吃了神器的圬不說,還要拖別人下水,順便最好也將她和小天一併收拾了,最後兩敗皆傷,他漁翁得利,哼,好個一石三鳥的詭計。
偏那傻乎乎的中年男子還真信了他,果然在利益面前人的心都會被豬油蒙上,甭管平時多精明的一個人。
中年男子不再理會李修文,徑直走到練無心和小天的面前,笑眯眯道:“小朋友,神器在哪兒?給伯伯看看行不行?”
男人乃是李族一處勢力頗大的分支頭目,從前多在李族走動,對練無心這張臉可算是很熟悉,就算如今模樣有了變化,也依然不難認出她是從前那位李族最爲驕傲的天才,也是後來被棄如棄之如敝屐的醜女廢材。
聽說李映寒有了奇遇,變化很大,修爲深不可測,看來也不盡如實,一個女人這種年紀就已成親生子,能有多大成就?大把的時間都拿去伺候丈夫帶孩子,怎麼可能修爲突然深不可測?定是李修文故意放出的謊言。
小天搖頭:“伯伯,小刀很重的,你看他就知道啦,手都被砸爛了。”
男人笑眯眯道:“伯伯不怕重,伯伯很有力氣的。”說着又向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材給人一種壓迫感。
小天頭仰得更高了,朝着男人爲難道:“那好吧,伯伯你可要小心一些。”小天說着伸出了小手,手心攤開,一杯精巧的小刀躺在手心,怎麼看也不像很重的東西,但也絕不像是神器。
男人扭頭看向李修文,疑道:“這就是神器?”
李修文趕忙點頭,生怕這傢伙不去拿銀角刀,自己剛剛受過的痛苦,怎麼着也得讓別人也嚐嚐這滋味如何:“就是它,這東西可變化大小,你可別小瞧了它。”
男人將信將疑,但又不肯就此放過任何得到神器的機會,要知道,若擁有了神器,那麼由他所帶領的李族,在天齊大陸的地位將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