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無心又看向尚天,尚天看了紫曦仙子一眼,道:“我昨夜彷彿被什麼人施了秘術,昏迷了一夜,早晨醒來卻又未見其蹤,亦不知發生過什麼。”
練無心秀眉驟蹙,心驀然一沉,望着母親的目光也略有變幻。
紫曦仙子轉眸看向旁處,似乎不知該如何面對女兒的質詢目光,更似心有內虛,無法坦然視之。
室內氣氛陡然下沉,連空氣都似乎爲之凝結。
練無心終究沒有問出口,一聲不可聞及的輕嘆在心間迴盪,收了那一臉凜色,朝着母親柔聲道:“娘,今夜我們一同睡罷。”
紫曦仙子聞言欣喜,多少年了,她盼了多少年了,想和尋常的母親一樣,抱着自己的孩子入睡,爲她蓋被,爲她吟謠。
而今孩子已經大了,雖不用蓋被吟謠,卻也能一起共眠一鋪,多說說體己話。
紫曦仙子這番思量,卻不知練無心另有打算。
她不想逼問母親,卻也不想被蒙在骨裡,她希望母親能趁着二人獨處之際,將實情以告之。
獨孤亦然見氣氛有些怪,便打着哈哈說了兩個笑話,這纔算讓練無心略有僵硬的臉龐緩和了數分。
遂一併去用了飯,席間獨孤亦然自然是對尚天百般殷勤,佈菜倒茶忙得不亦樂乎,然尚天卻一直表情淡淡,彷彿絲毫未受她的殷勤所影響,也未吃過一口她所佈下的菜餚。
獨孤亦然準備好要打賞出去的大把賞金也未能找到機會出手,倒還替她省了一筆。
飯畢,衆人正欲商討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卻不料,話頭剛起,尚未說到正點上,客棧門口突然涌入一羣面目兇惡的漢子。
漢子們紛紛手執刀劍,一臉殺氣,領頭的穿着一身鬆綠色勁裝,年約四十上下,一臉絡腮鬍,兇目滾圓,臉相兇惡至極,他剛入客棧便一腳踹翻了距離大門最近的一張八仙桌,連帶着一桌的飯菜也倒了黴,坐在桌邊剛剛準備享用美食的三位客人見狀,立時驚得躥離客棧,急得掌櫃在後頭只叫還沒結賬。
那惡漢又是一腳將那掌櫃踢翻在地,疼得那掌櫃嗷嗷直叫嚷:“哎喲喂,我這老命喲,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何要來此鬧事?”
那惡漢冷哼,沉聲道:“誰讓你不開眼收了不該收的客人,惹了伊三少不悅,要平了你這破店,怎麼?有異議?”
那掌櫃一聽,嚇得是肝膽俱顫,他還指望着靠這客棧頤養天年呢,若是被平了,他要如何生活?
“大爺,大爺有話好說,不知得罪伊三爺的人是誰,我立時將他們趕出去,還望大爺手下留情,行行好,我這小店可經不住各位大爺的貴手啊!”掌櫃的連滾帶爬的爬到兇漢身前,萬般討好道。
兇漢卻又是一腳踢開掌櫃,惡聲惡氣道:“你也知道伊三少的爲人,他說要平了你這破店,我又豈敢不照辦?怨不得別人,只怨你時運不濟。”
“大爺,小人實在不知收錯了什麼客人,那客人若得罪了伊三少,小人這便趕他出去便是,何必要爲難小人呢?還望大爺告知一二,那得因了伊三少的人,是些什麼人。”掌櫃仍不死心,尚對眼前這兇漢抱有一絲希望,望他能改過初心,放過他和他這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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